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男人是温词找来的演员。
姚代柔又舒心了,眉心的褶子舒展开来。
她的猜测不无道理。
如果真的是季少,温词会犹犹豫豫不说话?
因为是假的,所以她才忐忑不安,迟迟不敢开口。
看看笑得奸诈的姚代柔,再看看心事重重的温词,季向斯俊眉轻挑,他的小女人被人欺负了。
“夫人,带我进去吧。”
忽视姚代柔的质问,季向斯揽着温词走进包厢。
他一进来,包厢立马安静。
这个男人的气场,和他们完全不同,他就像高贵的雪山之巅。
而他们不过是地上的蝼蚁。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蔓延到角角落落。
姚代柔跟着进来,嘴角翘着冷笑,她就看待会儿温词怎么死。
“大家安静安静,让温词介绍一下她的丈夫吧。”
姚代柔视线柔柔地看向温词。
温词瞪了她一眼,仰脸看季向斯。
微暗的灯光打在女孩微扬的、如春天花蕊搬娇嫩的小脸上。
季向斯喉间一紧,低头看着她,“怂什么,我们又不是偷情。”
温词:……
温词大囧,心说这比偷情刺激好吗?因为她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深呼吸,她冷静道:“这是我的新婚老公,季向斯,季家三少爷。”
姚代柔眸色寒凉,温词还真敢说,就不怕啪啪啪被打脸?
“原来真的是季三少呀?可为什么跟传言中的不一样?”
姚代柔悠悠开口,这话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范南黑着脸。
姚代柔享受着瞩目的注视,笑眯眯道:“听说季三少是个病秧子,每天卧病在床,离不开药,这位先生哪里看得出是个病人?温词,你该不会,找了个人来演戏吧?”
“柔柔,别说了!”范南出言阻止。
姚代柔赌气地不听话。
气死她了,范南到现在还帮着温词,可曾把她这位正牌妻子放再眼里?
“你怀疑我是假的?”季向斯笑意融融看向姚代柔,却让姚代柔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这个男人有点东西。
他该不会是真的季三少吧?
不会的,一定是假的。
姚代柔缓了一会儿,神情重新冷硬起来。
“你这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但如果你能证明自己就是季三少,我会向你道歉的。”
“姚代柔,你算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向你证明身份?”
温词不想忍了,眸光冷冰冰地射向姚代柔。
“你无非就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嫁进季家罢了,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嫁进去了!要给你看结婚证吗?你配吗?
还有啊,我真看不起你天天拿范南当做炫耀资本,他到底是你老公还是你手中的一样商品?你已经卑微到只能拿嫁人当做炫耀资本了吗?一个女人如果只会用买过的化妆品和嫁的男人点缀自己,那真是太可悲了,她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离开男人她活不下去!没错,我说的就是你。”
场面瞬间失控。
姚代柔呆了,脸颊发白,嘴角抽搐着。
范南手扶着额头,一脸隐忍。
季向斯静静看着发怒的小女人,眼底有笑意。
其他人,心情复杂,震惊看着温词。
比起在场的男同学,女同学更能从温词都这番话里找到共鸣。
说实话,她们也早就厌倦了姚代柔一天到晚跟她们炫耀范南。
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得到了幸福。
而她们这种平凡并不富有的人,没有资格谈论幸福二字。
他们也很清楚,姚代柔处处在给温词下绊子。
姚代柔在群里面特别艾特温词,这个举动就能看出她的企图了。
可温词太争气了!
爸爸是天娱传媒CEO,老公是豪门贵公子,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吊打姚代柔。
姚代柔不肯承认自己被温词打败,处处鸡蛋里挑骨头。
还怀疑人家是假扮的。
太跌份了吧。
反观温词,身为一个大集团的千金小姐,从来没有一点千金架子,跟班里的同学和和气气。
姚代柔看不过眼,就到处说她坏话,导致女同学们都不喜欢温词。
还有一个原因,范南。
她们嫉妒温词,也有范南的功劳。
可温词呐,从来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这才是一个有钱人家小姐的气度!
同学们,很惭愧!
“温词,你别生气,代柔可能喝醉了,说胡话。”
赵阔出声化解尴尬,被温词一个冰冷的眼神弄得不敢再说下去。
“她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这点酒能让她醉?头脑清醒的人都没她思路清晰!”
温词是真的恼了,不打算轻易放过姚代柔。
她有什么好怕姚代柔的。
赵阔不敢说话了,不停地给范南使眼色,范南抹了把脸,收敛阴鸷都神色,起身走到季向斯面前。
“三少,对不住了,我未婚妻可能刚才真的喝醉了,她说话不过脑子,你别介意。”
“我的确不介意,毕竟知道我是谁的人不多。”季向斯道,“但我夫人招谁惹谁了,不是你们要她来参加同学会的吗,怎么一群人合起来欺负她,我季家沦落到这种境地了?”
淡淡的嗓音,威严冷冽。
范南身躯抖了一下,“没人想欺负她。”
“是吗?范少爷说这话时不心虚?”
季向斯一个眼神扫过去,范南满头大汗。
他刚才在洗手间堵过温词,这个算欺负她了吧?
不会有人看到了吧?
“季先生,对不起!”姚代柔总算看清了形势,连范南都上来巴结,此人定是季三少了!
天呐,她怎么这么糊涂!
姚代柔后悔死了,战战兢兢跟他们道歉。
“温词,真是对不住,是我糊涂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温词撇撇嘴,不搭理她,摇了摇季向斯的手臂,“我想回去了。”
“那我们就回家。”
季向斯把温词搂在怀里,带她离开,众人头顶的大山随着撤退。
豪门少爷的气派太吓人了。
这么一对比,范南真是什么都不算。
姚代柔搞砸了事情,得罪了温家,得罪了季家,她死到临头了。
泪眼婆娑看向范南,每次她一哭,范南就心软。
但这次,范南不掐死她算好了,还想他哄她?
“抱歉,让大家见笑了,等下的活动继续,你们玩吧,我已经付过钱了。”
范南捏捏眉心,略显疲惫。
有得玩,其他人当然不会拒绝了,都默契地盖过这个话题。
范南坐在沙发里,缓解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