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装的是一些纸,是同事帮她搞来的,跟古籍原本的纸质很相似。
温词想加班把原籍给复刻出来。
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婚房里动手,直到吃饭才下来。
一场火灾,让原本在饭桌上一吃就吃一个小时的女孩风卷残云,十五分钟离桌。
“少夫人,你这么快吃饱了?”
“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平时都吃两碗饭,今儿一碗饭都没吃完,还剩了。
温词在房间里搞书籍,季向斯便没去打扰她,进书房看书去了,顺便洗澡,十一点才过去。
这丫头还在搞。
女孩端坐在茶几旁边,葇荑握着毛笔,写得一手好行楷。
“十一点了,该收摊了这位小姐。”
男人微凛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温词放下毛笔,往后躺,脑袋正好枕在季向斯的脚背。
“这么快就十一点了,我还没写完呢。”
“明天上班再写吧,你这么认真加班,人家也没加班费给你。”
季向斯动了动,示意她起来,抱着他的脚算怎么回事,不嫌鞋臭的?
“不要动……”
女孩声音咕哝,两手抱住他的脚。
“让我充会儿电。”
季向斯:……
任由她抱着,弯腰帮她洗毛笔。
也实在是太晚了,再不洗澡睡觉,明天铁定起不来。
等男人收拾好,温词便爬起来洗澡。
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快十二点,温词本来打算先收拾东西,谁知道季向斯都帮她收拾好了,茶几上干干净净的。
温词心中微暖,哒哒哒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小爪子大胆地抱住男人的腰,钻进衣摆里摸腹肌。
“你同事知道你这么色吗?”
看书的季向斯揶揄她,但也没有阻止两只小手。
“当然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跟他们睡一张床。”
“睡觉。”
再摸下去会出事,把书放在床头柜,关灯。
黑暗里,温词并不安分,窸窸窣窣地,就把粉唇压上来了。
这架势,谁还能睡得着?
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她压在下面,钳制两手拉到她头顶。
“大半夜的你想做什么?不睡觉了?”
“亲一下啊,我回来忙到现在,还没亲过你。”
闻言,季向斯挑眉。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过,没有他的默许和纵容,她敢亲近自己?
睡也睡了,亲也亲了,季向斯绝对不是那种无情的渣男,一定会负责,也不是只睡两次,以后还有无数次。
只不过今晚不行。
这丫头忙了一天,再弄明天准迟到。
那个姚瑶又会找她麻烦。
“现在亲到了,睡觉。”
“不要,才亲那么一会儿,十秒钟都不到。”
你知道你在玩火吗?
“那你想怎么样?不想睡觉了?”
“亲五分钟,五分钟后我睡觉。”
话音落下,男人炽热的唇覆下来,带着激浪般的澎湃和热情。
时间无声流逝,温词的小手挣脱了男人的束缚,抓住他的裤腰往下扒,被阻止了。
“说好的五分钟?”
“可是火都被挑起来了,你就帮帮忙吧。”
季向斯嘴角直抽搐,他是娶了个什么东西回家?
“多加五分钟?以后我都听你的。”
“羞辱我?”
漫漫长夜,流逝的何止是五分钟。
最后,温词扶着腰哭唧唧求饶,“五分钟,最后五分钟,我要睡觉了呜呜呜……”
翌日,她起不来,季向斯在她耳边大叫都起不来,哭着骂他混蛋。
季向斯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系领带,薄唇冷冷开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招惹的。”
温词哀嚎,以后再也不那么冲动了。
冲动是魔鬼!
无奈,季向斯只好亲自动手,把她从被窝里扒拉出来,抱去浴室,给牙刷挤上牙膏,塞到她嘴里。
“快点动。”
温词闭着眼,坐在流理台上机械性刷牙。
完成洗漱,季向斯把她抱到车里,顺便塞给她早餐,驱车离去。
管家看着车屁股感慨,“这少爷认真起来,就跟当人家爹似的。”
去上班的路上,温词迷迷糊糊吃完了早餐。
到的时候,还不肯下车。
季向斯坐在她旁边,“真不想去?等下别人又说你旷工了,研究所好像有个规定,实习期旷工的,一般都不会被留下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温词的瞌睡虫立马跑光。
她不能被辞退,她热爱这一行!
“都怪你!”瞪了男人一眼,温词拎着东西百米冲刺。
季向斯无声勾唇,开车拐进了小巷子里,两百米后,左拐,进了一栋独立楼房。
这里靠着研究所的后院。
温词飞奔到研究所,在八点半之前完成了打卡。
“好险呐,最后一秒钟!”
同样差点迟到的钟澈,重重呼出一口气,看了眼屏幕,哈哈一笑,“白琛迟到了。”
温词伸脖子看去,还真是,全所就他还没打卡。
“对了,迟到的实习生是不是不能留下?”
“差不多吧,除非真的有急事来不了,要请假。如果是因为睡懒觉起不来,肯定不行啦,这么懒,还怎么工作。”
温词默默地垂下目光,说的不正是她么?
走进办公室,打开大包,把已经复刻好的古籍拿出来给张芸检查,张芸表示做得很好,惊叹温词的模仿能力。
“要不是知道原版已经毁掉,我真的会以为这就是原版,温词,你的临摹太棒了。”
“而且你一个晚上就弄了一大半,没好好休息吧。”
“肯定啦,你不看看她那两个熊猫眼,一看就知道熬夜了。”
温词心虚,有季向斯在,她根本不能熬夜,这是纵欲过度留下的黑眼圈……
三人坐在一起,把剩下的临摹完。
姚瑶这边,很是凄清。
明明她也是书画组的一员,可她却一个人顶着所有压力,欢声笑语不属于她,寂寞是她的归宿。
姚瑶忍受不了,跑出去了,故意弄出很大动静来。
“别理她,她就是太自负想所有人都惯着她。”
张芸已经不屑掩饰对姚瑶的不喜,她自问性格不错,跟所里的男女老少都相处得很好,唯独这个姚瑶,让她无话可说。
“呜呜呜……”
姚瑶站在墙边哭,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然而没人欺负她,是她亲手把所有人推开了。
身侧突然多了个影子,是刚打卡完,来洗手的白琛。
白琛面无表情地洗手,拧紧水龙头,转身要走时,姚瑶拉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