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斯跟他在门口打架时,竟然把芯片贴到了他的衣领上。
温词不见了,他自然是着急,但着急没用,他随时保持着清醒状态。
反而是温赋,着急的失去了理智。
“温赋,把温词救上来,你或许还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季向斯道,“你这个弟弟就不行了,两条人命在他身上。”
他终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温赋会杀人,原来凶手根本就不是温赋。
是一个一直喜欢模仿温赋的人干的。
“季向斯,你放了我跟我弟弟,我就把温词还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杀人偿命,法律是不能违抗的。”
季向斯脸色很冷。
“你要这么绝情吗?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分明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
“知道是一回事,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跟他多说什么,把他杀了不就行了。”谈远掏出了一把冲锋枪,对着门口扫射。季向斯只好滚到沙发后面,也掏出了司徒放给他的枪。
对抗之间,季向斯落下风。
谈远扛着枪支,逼向沙发。
“最好让你的人别进来,一进来,我就启动外面的炸弹,我们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谈远对准了季向斯的头,要开枪时,被扑到在地上,子弹打偏,陷到墙里。
兄弟扭打在一起,嘭的一声,温赋脸色苍白,手中蔓延温热的血液。
他睁大了眼,呆呆看着笑得一脸邪恶的弟弟,眼角涌出了泪水。
“我想过很多种死法,唯独没有想到这种,不过也罢,死在自己至亲手里,不算丢人。”
男人闭上眼睛时,嘴角还挂着浅浅笑容,仿佛只是睡着了,正在做美梦。
温赋抱着渐渐凉了的尸体大哭。
他错手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电梯打不开!”司徒放和同事观摩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撬开电梯门。
地下室的唯一通道就是电梯。
“我弟弟设置了程序,只有解开程序才能打开,不过除了他,没人能解开。”温赋声音沉重,看着怀里如同安睡的弟弟,心脏是痛的,他却没有恨他,笑着死在他怀里。
温赋抽搐了一下。
“电脑在哪里?”季向斯声音冷硬,有了一丝急躁,地下室的气温正在急速下降,温词已经被冻得没有任何知觉了。
温赋起身,走到放杯子的架子面前,用力一拉,架子连同背后的墙一起被拉开,电脑在里面。
季向斯大步流星走进去,看着这些,勾了勾唇,还难不倒他。
只见他的双手在薄如蝉翼的键盘上飞舞,仿佛很是精通,温赋眸子里升起诧异。
很快,电梯门,就自动开了!
温赋大喜,身边一阵风吹过,季向斯的人影早已经冲进了电梯里。
地下室里,温词被冻得浑身僵硬,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当被抱住时,眼角涌出了泪水。
翌日早上,她才得意清醒过来,但因为被冻了那么久,发烧了。
温赋的事情,让她很难受,仿佛做了一场很荒唐的梦,她真希望醒过来后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温爸温妈知道这件事之后,很难过,来看她的时候,都哭了。
“阿赋的父母不是我害的,但如果当时我再快一点,去找到他们,或许他们就不会跳楼自杀了。”
当年,温妈怀了温书,就要临盆,温爸在医院陪她,不舍得走,接到温赋父母的电话,他已经尽最快努力去找他们了,可惜事与愿违,悲剧还是发生了。
那件事发生后,他们把温赋带走了,根本不知道温赋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当初他们以为,温赋是独生子。
这一切,都让人唏嘘。
“小词,这些事我不想让你们知道,害怕你们会有芥蒂。”温爸叹气。
温词握住父母的手,“你们永远是我的父母。”
至于温赋的父母,他们想要走捷径发财,无奈赔上了身家性命,也是半点怨不得人。
温妈热泪盈眶,捂着嘴巴哭了,“孩子,我一直很内疚,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你妈妈的事情。”
温词的生母,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们小时候从一个大院里成长的,直到上了中学才分开,但两人一直有信件来往,虽然不见面,但一颗心都贴的很近,所有的想念都在信件里面了。
再见面,是温词五岁时,她妈妈带她来江城,把她托付给她,温词的生母生病了,没办法再照顾好她。
而他们夫妻俩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后面,她死在出租房里面,血液被抽干,他们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可这件事太复杂了,夫妻俩报案,警察也查不出头绪,现在这个案子都没人查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你的爷爷奶奶是很正常的人,你妈妈跟我读书那会儿,血型也是正常的,为什么隔了多年见面,你妈妈的血型就不一样了。”温妈很是感慨,还有些害怕,“我跟你爸爸都怀疑,你妈妈应该是被抓去做了什么实验,才弄垮了身体,顺带把血液也变了。她好像知道自己会遇害,在她死的七天后,我才收到一封信,她让我不要告诉你任何事,让我养育你,你爸爸这些年也在查,可惜一点头绪都查不到。”
“过去十几年了,没想到这件事,还没解决。”温爸沉重地叹了口气,这件事一天没解决,他的女儿一天都不会好过。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们也是!”
温爸温妈点头。
有家人在,温词的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温爸温妈陪她聊了很多,到中午吃午饭时才回家,两人前脚走,温书中午放学,拎着一篮子草莓过来了。
姐弟俩边吃边聊天,温书提到温赋的事情,也很难过。
“姐,赋哥只是为了救你才杀人的对不对?”温书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他一直把温赋当做亲哥和学习的榜样,也以有这样的哥哥感到骄傲。
在他心里,温赋是信仰,是偶像。
温词摸摸他的头,“他不是坏人,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我们。”
温书感动,“赋哥还可以出来吗?”
“会的,爸爸在帮他,难道你不信他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