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谁?”
赵慕凡醉酒很安静,而她也不是没有意识,只是浑身没力气。
“慕凡……是季景泽那个大坏蛋的老婆,对慕凡不好,季少你帮我揍他。”
温词在他怀里醉醺醺道,喝醉了酒,一股子小太妹味儿,真是无语了。
到底是跟着自己妻子过来这边玩的,季向斯再怎么跟季景泽不对付,也不应该迁怒旁人。
他打电话给季景泽。
两兄弟不和,但在爷爷面前时,曾经面对面存过号码。
季景泽在看到来电显示名时,波澜不惊的脸色变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你老婆,在福熙路的魅酒吧,被人下药了。”
说完,没等他说话,就挂了。
紧跟着,季向斯发了地址给他,还有一张彩信照片,的确是赵慕凡。
季景泽不敢相信,赵慕凡平时那么乖,怎么会到酒吧去?
是温词!
温词带她去的,否则季向斯不可能给他打电话。
把手机收进口袋,季景泽起身离开饭局。
“季总,你怎么走了,还没上重头菜呢!”一直想要巴结季景泽的陈总谄媚地挽留,“等下还会有几个漂亮的小姑娘过来陪坐,不会烦闷的。”
“滚开,下次再是这种饭局,季氏不会跟你合作的。”冷冷说道,绕过陈总离开。
陈总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郁闷极了。
季家的男人怎么都跟从和尚庙里出来似的,一个个的都不吃荤。
有一个还真的去当了和尚!
季景泽来到酒吧,黄经理立马迎接上去,诚惶诚恐道:“季……季总,你要的人在包厢里,发现她们被下药后,我们就派人守着包厢了,没人刚进去。”
他认得这个男人,季氏集团的年轻总裁,在商界名声很响亮,温小姐的朋友,身份怎么一个比一个屌,要吓死他了好不好。
黄经理说的这番话,也是在告诉季景泽,他的人没有受到任何侵.犯。
季景泽没搭理他,径直进入包厢,把外套脱下来盖住赵慕凡的脸,抱她走。
赵家的千金小姐,晚上来这种地方,要是被她家里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发现,麻烦不是一桩两桩而已。
……
医生给季若曦打了镇定剂,季若曦就睡着了,沈修然带医生去包间救其他人,谁知去了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黄经理告诉他,两位小姐都被人带走了。
“那位赵小姐被谁带走了?”他知道温词是被季向斯带走的,赵慕凡被谁带走的呢?
黄经理回:“是季总!”
……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有季景泽一份子,他怀里的乖巧的人儿奶声奶气唱起儿歌时,车内的气氛一直尴尬。
在前面开车的秘书,差点绷不住脸笑出声来,好在忍住了。
他在季总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是头一次被搞得想笑。
主要是,这位赵小姐,他们未来的总裁夫人,平时都是温柔乖巧,内敛文静的,谁能想到,喝醉了之后竟然觉得自己是个歌星,唱了一路。
“我唱得好听吗?”
赵慕凡揪着男人的领带,噘着粉唇,醉酒的模样娇憨可爱,跟平时的模样不太相似,平时,季景泽觉得她这个人有点儿假,比他还要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想回应,被她磨得烦了,才不冷不热给她一个答复:“难听死了。”
“什么?”赵慕凡从怀里抬起头来,揪住了他的耳朵,“我要带你去医院,看耳朵,你聋了。”
季景泽:“……开快点!”
“是!”
刚好绿灯,秘书一踩油门,车子蹿了出去,最后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旁边。
季景泽把人带到了总统套房,把她扔在床上,转身准备去浴室拿毛巾,被赵慕凡一拉,他没有防备,压到了她身上,两只手撑在她脑袋侧,才没把她压断气。
赵慕凡勾着他的脖子,水灵灵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副世界名画:“帅哥,你好帅,我从来没见过像你长得这么帅的,季景泽都没有你帅哦。”
季景泽:“……”
“赵慕凡,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才不会后悔呢。”赵慕凡打了个酒嗝儿,“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我为什么要后悔呀。”
话落,她抬起头,猝不及防在男人嘴角啄了一下。
“你好帅。”
季景泽脸色瞬间黑成锅底,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虽然跟她结婚是利益使然,但哪个男人宽容到愿意让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
一股怒火往上蹿,他的理智都燃烧了起来,大手掐住她的下巴。
“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慕凡摇了摇头,“不知道。”
小手不安分地攀上他的领带,想要解开。
“帅哥,我给你钱,你陪我一晚上吧,我要结婚了,但是我老公应该不会碰我,便宜你了哦。”
季景泽的脸瞬间黑成了碳,眸底风云诡谲,透着危险的信号。
她想得倒是很远,呵呵!
“你要来吗?我给钱你……”她攀附上来,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我还是第一次。”
说完她脸红了,还有点悲伤。
“我太难受了,嫁给他要当老处女,还不如先破了呢。”
她喝醉了,胆子肥到流油,什么都敢说。
季景泽额角青筋跳得差点血管爆裂,把她的双手剪到头顶,俯身吻下去。
夜,仿佛被倒入了浓稠的墨水,缓缓晕染开来……
温词被季向斯带到了拳击俱乐部,还没进门,就被她扑倒在地板上了。
好在地板扑了毯子,没有那么痛。
温词坐在他腿上,开始手脚麻利地解衣宽带,季向斯看着她叹气,妥协了,尽管他身上还带着伤。
翌日,清晨的阳光将温词唤醒,她头疼欲裂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着一缕地躺在某男怀里,吓得心脏骤停,抬头发现是自己男人,那颗心才又正常跳动。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季向斯睡眠浅,被她的吸气声吵醒了,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把她搂得更紧。
“我刚才还以为被陌生男人抱着,吓死我了。”温词把脸埋在男人胸口,鼻子闻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