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季若曦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跟沈修然在一起之后,她渐渐的也翻过他的八卦。
也真是奇怪了,在网上还看得津津有味来着,当他们两人要再度合作时,她心里却冒出了一点儿酸味。
尽管知道沈修然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心情还是会有一丝别扭。
女人啊——季若曦也想不明白自己要做啥,叹气摇头。
“怎么了?冷了?”听见她叹气,沈修然以为她吹空调吹冷了,立即换了个姿势,把她搂着,“这样暖和点了没?”
季若曦把他要凑过来的脑袋按回去,“别想趁机占便宜。”
沈修然低笑,用身体压制住她的四肢,她无处可逃,“若曦,你要知道,我要是现在想要对你怎么样,你是逃不掉的。”
男人的黑眸漆黑如夜,季若曦现在的确没有任何优势,他真想要做什么,好像真的轻而易举。
很快,她心底又冒出另外一个念头:他如果真想做什么,她是不会拒绝的。
怔神间,那双微凉的唇瓣已经落了下来。
季若曦闭上了眼睛,乌黑浓密的眼睫轻轻颤着,动情地回应。
两人都吻出一身汗时,甜美的广播女音打碎了暧昧。
要登机了。
“走吧。”沈修然暗中叹气,坐了这么多年飞机,晚点的次数超过百分之九十,这次怎么就这么及时呢!晚个一小时能死吗?
两人全副武装登机,进了头等舱,季若曦发现除了他们两个竟然没有别人了。
“你该不会订了整个头等舱吧?”
“我是这样打算的,后来发现就我们俩订了头等舱,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沈修然搂着她,跌进座位里,把口罩和墨镜摘掉,亲了下来。
季若曦一边想回应他,一边担心乘务员会突然进来,两种刺激交加,情绪得到了进一步升华。
彼时,温词在给公司的秘书们转账,季向斯瞄了眼她的手机界面,无语摇头,道:“你何必这样,他们到了海岛自然有时间在一起,你还浪费这个钱。”
“我觉得值得呀。”温词高高兴兴地转账,“我也是刚才才发现,韩依然也参加这档节目我,气死我了,导演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韩依然怎么了?”
“她跟沈修然闹过绯闻,两人之前被称为金童玉女都,只因为一起出演了一部好莱坞大片,还是差不多时间出道的。”
原本不感兴趣的季向斯蹙了蹙眉,“他们的绯闻是真的还是假的?”
“都说是绯闻了,当然是假的。”她不敢说,韩依然追求过沈修然,那时候沈修然差点就答应跟她交往了。
韩依然也是自掘坟墓,如果她没有制造这些绯闻,沈修然就真的成了她的男朋友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也恰恰说明,他们有缘无分。
开往海岛的飞机在蓝天中留下一道长长的轨迹,过了一会儿,就找不到痕迹了。
沈修然安排好了一切,悠然自得地跟季若曦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我们不先去酒店吗?”他看起来没有一点想要去酒店的迹象。
“先到处逛逛吧,酒店就在那里,什么时候去不行?又不会长脚跑了。”
季若曦哈哈大笑。
“想去哪里玩?”沈修然一副随时陪着的态度。
季若曦想了想,决定去逛一下买首饰的地方,女孩子对首饰有着天然的好感。
两人来到了民俗街,整条街都是各种移动摊贩,售卖各种各样的项链帽子手环耳钉什么的。
季若曦一头扎进去,不带出来的。
沈修然就跟在后面负责刷卡,第一次觉得给女人花钱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哈。
季若曦看上了一个戒指。
老板立马热情推销:“姑娘你的眼光就是棒,这对戒指是我们这里的传说戒指,是海王和海后的定情礼物!”
“海王海后?”
“我们东边的海域里几百年都流传着一个美丽传说,海王看上了凡间女子,娶她为妻,被天庭惩罚,变成了海鳝,头部圈着戒指,被妻子找到,从此妻子便住在海边,生生世世陪伴着变成海鳝的海王~你来这里旅游肯定会去吃海鳝的,你可以去海鲜市场看看,有一类海鳝,头部就有跟戒指差不多的花纹!”
看在老板这么卖力安利的份上,季若曦买了下来,把一只套到沈修然手上,另一只套到自己手上。
“等等。”沈修然把她手上的那只拿了下来,再套到右手上。
“男左女右,这才像样。”
季若曦失笑,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出街就是麻烦,他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了。
逛完街,到了饮品店喝东西。
“气死我了,沈修然原来不住那个酒店,我朋友帮我打探过了,这分明是沈修然和淮喆设的局,淮喆就是沈修然的烟雾弹!”
“沈修然也太奸诈了,我们大老远追到这里,他倒好,竟然玩起套路来,可见他这个人心眼儿真多,我看私底下他的私生活一定特别特别乱,都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了,还有可能男女通吃。”
“娱乐圈不都这样嘛,有哪个事干净的,一想到沈修然会被某个娱乐圈大佬按在酒店的床上那个啥,我就觉得他活该我,被弄死算了,一天到晚在微博装清高,有本事把行踪露出来,我不拍死他。”
季若曦想站起来,沈修然按住她了,摇了摇头,眼睛流露出无所谓。
季若曦心里钝钝的疼,要多少次忍耐,才能锻炼出这种风轻云淡的眼神。
就在自己旁边,一个莫不相识的人,用极其恶毒主观的话骂他揣测他造谣他,他还要当做没听到。
季若曦的眼泪,涌了出来。
真的忍不住,有一种替他感到委屈的委屈,磨着心脏。
这饮料也不想喝了,结账之后,拉着他走了。
“别生气了。”沈修然搂着她,用纸巾给她擦眼泪,她一哭,他就受不了,怕她哭。
“她们太过分了,你跟她们无冤无仇,她们凭什么那样说你,那是人话吗?我听着都觉得恶心!”
“嗨,习惯了。”沈修然无所谓地耸肩,“撑的起多大的荣誉,就要经得起多大的诋毁,反正他们不了解我,说的时候,除了名字一样,我没有任何感觉,他们说的,就像另外一个沈修然,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