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型那么特殊,要是在修补玉石的时候被发现了什么,说不定会招来麻烦,更何况文物所里还有个姚瑶。
钟澈告诉她,本来所长决定在姚瑶实习期结束后就把她辞掉,谁知道最后一天时有位客户过来,点名要姚瑶帮忙修补,还是大客户,所长就把她留下来了。
她不在,姚瑶倒也不怎么作妖,因为所里现在就她最漂亮了,那个所谓的客户,也在追求姚瑶,所以现在所里面就她最风光。
钟澈很希望温词早点回来,治治姚瑶这个妖精,无奈温词怀着崽子,还得等半年之久呢。
时间慢慢的走掉,机场到了。
季向斯用手臂环着温词的肚子进去,无比谨慎的样子,温词摇了摇头,“季少爷,你这样太离谱了,放轻松点。”
“我没有紧张,这是正常操作。”季向斯理直气壮,这里来来往往,他真的怕有些不懂事的小孩儿或者成年人撞过来。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又是顶着高血压怀的孩子,他能不谨慎吗?就她自己最放松了,啥都不当一回事。
不过这样也好,宁愿看到她每天嘻嘻哈哈,也不愿意看她整日愁眉苦脸,如坐针毡。
着急焦虑这种情绪,交给他消化就好了。
温词搂住他的腰,“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今天不该来这里添堵。”
“没有,你来这里是正确的,不然沈修然可能被我冷死。”季向斯淡然道。
温词噗嗤一笑。
沈修然和季向斯之间的关系很搞笑,季向斯作为若曦的哥哥,对沈修然一直都不要太爽,但看在沈修然那天晚上急急忙忙赶去医院看温词,他又很感恩,十分的纠结。沈修然呢,看到季向斯就跟看到领导似的,但又想跟季向斯做兄弟,等季若曦出现之后,沈修然直接pass掉兄弟这一层关系,直接想当季向斯的妹夫了,可惜季向斯不大搭理他。
距离航班落地还有十几分钟,温词就跟季向斯坐在等候区的沙发里,一个身穿西装戴墨镜的中年男人走到季向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向斯抬起头,傅永望摘下了墨镜,“小子,准备去哪儿呢?”
“来这里接个人。”没想到是老师,季向斯站起来给他让位,傅永望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我等下去咖啡馆那边坐,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轮到我那趟航班。”
季向斯颔首,扫过傅永望手边的行李,“老师要去哪里?”
“去邻市开会,要一个星期呢,最近上面出了新政策,我要过去采经。”傅永望道,突然很哀怨地看着他,“都怪你!”
季向斯茫然,“关我什么事?”
“能不关你的事?要不是当初你要我别让那个女孩子进玉石组,这个会议就在江城开展了,我何必还要坐飞机!”傅永望气氛着,“两个月前国家送了一批玉石类的文物下来,要一个所全部包揽,半个月要全部弄完,咱们所里就是因为少了个人,我才没信心接下来,让隔壁市的研究所捡了空子,连带今天的国家会议都在他们那边开了,哼!”
季向斯勾了勾唇,“老师,这就是命,你留她她也不可能帮得上忙。”
“怎么帮不上?”傅永望嘀咕,“那个女孩虽然辞职了,但我相信我要是亲自去请她,她一定会答应的。”
“她可不会答应。”季向斯笑着道。
“你怎么知道?”傅永望笑了,倏而眯起眼眸,想起当初就是这家伙阻止温词进玉石组,若有所思看着他:“你跟温词……”
“她是我的妻子。”季向斯指了指对面沙发里戴耳机沉迷看电视剧某女身上。
傅永望愣了好久才回过神,瞪了季向斯一眼,“好小子,结婚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有点酸涩,他还算得上是他的老师吗,结婚这么大件事也没告诉他。
看到傅永望的失望,季向斯赶紧解释:“一开始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等到我们补办婚礼的时候,一定会请老师的。”
上次的婚礼他并不满意。
“原来还没办婚礼啊。”傅永望开怀笑了。
“诶?所长!”温词摘下耳机想喝水,一眼看到傅永望站在自家老公身边有说有笑,惊讶极了。
傅永望笑着点头,“温词,好久不见啊,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呀?”
温词指了指自己并不怎么突出的孕肚,道:“家里蹲的孕妇,要不然我早就回去复职了。”
“怀孕了!”傅永望那叫一个惊喜,“你小子,可以啊!”
“所长,你跟我老公认识呀?”温词问道,看他们刚才有说有笑的,关系很好的样子呀。
“呵呵,你还不知道吗?你老公是我的学生。”傅永望骄傲的道,“以前他是玉石组和钟表组的。”
噗……
温词懵了好长时间,呆呆看着季向斯,他原来也会修文物吗?
“好久以前的事了,老师不说我都不记得了。”季向斯淡淡咳了一声。
傅永望跟学生的默契还是有的,想起之前季向斯跑来不让温词进玉石组到事情,好想笑,但又怕被学生嫌弃,赶紧换了话题:“温词啊,恭喜你啊,有了孩子。平时一定要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手机也不要经常玩了。”
“我知道,所长你放心吧,我就有时候无聊,看一下电视剧。”
温词还想继续问刚才的事情,傅永望已经很知趣地表示要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先走了啊,改天我去你们家拜访!”
话音落下,拉着行李箱走了。
温词只好去问季向斯了,“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季向斯挑眉,“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了解我。”
温词嗤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定定看着他,“之前我跟你吐槽所长不让我进玉石组的事情,你没有告诉所长吧?”
“我像那种大嘴巴的人?”
“嘻嘻,不像。”温词安心了,她可不想跟所长之间有隔阂,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揪住了他的衣领,“季向斯,那白琛是不是……唔……”
剩下的话被他倾身过来,堵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