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发现的时候,温词已经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词——”季向斯心一突,把孩子放下,飞奔过来把她抱起,在他的呼唤之下,温词没有任何反应。
“妈咪的脸好黑,宝宝好害怕。”二宝盯着温词越来越黑的脸色,吓出了眼泪。季向斯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温词的脸黑了好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宝,带着妹妹回儿童房,让佣人陪着你们,不要随便出去,知道吗?”
“知道了爹地,你快点送妈咪去医院吧。”大宝比较沉稳,他知道妈咪出事了,这时候不能打扰爹地的思路,于是他哄着妹妹,让妹妹别哭,兄妹俩很乖地回到了房子里,乖乖地等待着。
季向斯把温词送去医院,医生看到温词这样子,第一时间判断可能是中毒,立马进行了手术。
温词再次被推出手术室时,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是因为什么导致这样的?”季向斯看着病床上沉睡的女人,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是中毒了。”医生面色凝重的道:“但更准确的来说,是被下降头。”
“下降头?”季向斯眉眼沉冷,这个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传闻中下降头是指一种很玄幻的东西,在迷信的人眼里,只要被下了降头,这个人就会继而连三的倒霉,最后被自己作死。
然而现实里真正的下降头,其实是趁人不注意,在人的体内留下不知名的毒素,最后致死。
温词来这里时间不长,怎么就被人下降头了呢?
而且按照时间来推断,下降头的时间,是在她住院的时候。
想到这里,季向斯的眼神又冷又刃,捏成拳头的手背青筋凶猛地暴起。
“那么,我太太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了?”季向斯阴沉着脸,总觉得很不安。
果然,医生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暂时用药物压制住了,我们已经将毒素送到有关部门化验,看能不能找出办法。”医生的话语里透露出了一丝颓丧,显然他们也是没有把握的。
“按照病人现在的情况,毒素集中在大脑部分,可能会出现老年痴呆,记忆力退化等现象。”
季向斯的心一突,脸色更沉了,隐隐泛着铁青:该死的,是谁在背后弄手脚。
但他可以确定,这个下降头的人,一定和花圈和礼盒有关联。
“你找我过来医院做什么?难道你又有事了?”柳萋萋接到季向斯的电话,让她过来医院,她不乐意,却被季向斯给吼了一通,真是莫名其妙,所以她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男人发疯。
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病房里躺着温词,立马了然。“蔡心词怎么躺在里面?她出什么事了?”
温词的脚已经没事,这件事柳萋萋是知道的。现在温词又躺在了医院里,难道跟脚伤有关?
正疑惑着,被一股凶猛的力量推到了墙上,季向斯狰狞的俊脸在视线里慢慢放大,好像是要吃人一样。“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柳萋萋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男人的态度让她很不爽:“放开我,我不想在这里打趴你,给你自己留点面子。”
“温词中毒了,是不是你给她下毒的?”男人的声音带起剧烈的颤抖。
“她中毒了?”柳萋萋神色惊愕,扭头想看看温词,无奈被这个男人按着。“我没有给她下毒,我给她下毒做什么?”
“花圈和礼盒呢?”
“什么花圈和礼盒?”柳萋萋更加不明白了,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如果要害你们,我选择光明正大的跟你们交手,但我柳萋萋没做过的事情,你可别诬赖我,小心我真的全都做一遍。”
她就是这种人,狠起来完全不管法律和人命的。
“真的不是你?”季向斯缓缓松了手,走到墙的另一边,低头,神情是那么落寞,懊恼,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出不来的房子里。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这么低沉,柳萋萋怔了一下,踩着高跟鞋到他面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打算下个星期找一天邀请温词回家里吃饭的,要是温词这会儿出了什么事,扫了妈妈的兴可不行,所以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只会为自己在乎的人着想,其他人是死是活她是不管的。
“温词被下降头了。”季向斯把‘惊心动魄’的一天简单说了一遍,柳萋萋听得直皱眉头。
“你们结婚我可不会搞这种把戏,我要是真想阻止你们,告诉温词她失忆的事情不是更好么?”不过她也不介意季向斯有怀疑过她。
“现在排除了我,还有其他人选么?”问完这句话,柳萋萋心里涌过一股古怪的情绪:干嘛管这种无聊的事情。
“暂时没有,我和小词都是刚来这边不久,要说商场上的仇家,有汤明达,可是汤明达阻止我和小词结婚有什么用?很显然不是他下手的,那个人针对的是小词和我结婚,她想恐吓的人是小词。”
“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你以前的烂桃花,你仔细想想在外面有没有跟你大哥一样可曾背叛过谁,抛弃过谁。”柳萋萋冷冷挑了下眉头。
季向斯叹了口气:“我的初恋是小词,唯一喜欢的人也是她,哪里来的烂桃花。”
“这么单纯?”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柳萋萋嫉妒温词了,这女人的命可真好,怪不得愿意为了季向斯踩钉子板,这男人从头到脚趾尾都是她的,怪让人羡慕。
“那温词以前的对象呢?会不会是喜欢她的变态男人,见不得她和你结婚,所以就对她下手。”一语惊醒梦中人,刹那间季向斯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
该死的,难道这个家伙变态到这种地步了?
见他忽变的脸色,柳萋萋挑眉:“真的被我说中了?”
“帮我照顾一下小词,我去打个电话。”季向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走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柳萋萋无语死了,早知道不过来了,还得帮人家当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