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雨宁发了很多短信过来,肆无忌惮的表达着爱意,但她的爱意对季向斯来说不过是让人厌烦的东西,除了厌烦,没有其他。
“是谁呀?”难得看到男人脸色变得这么差,温词很好奇这个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外面的烂桃花?
可是……季向斯会对烂桃花露出这么厌恶的神色么?好像不会啊,他这样子看起来是很烦恼的,如果是烂桃花,根本不会得到他的一丁点情绪。
“不认识的,应该是发错了。”季向斯把短信一条条删掉,把龙雨宁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面。
他操作这一系列的时候,温词都不知道,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太爽,虽然他已经解释是发错了的。
她张开手臂等着他。
季向斯无奈的道:“不许这样。”
温词的心好难受啊,怎么这么直截了当就把她给拒绝了!她看着季向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你怎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住在医院里我能高兴得起来?”季向斯不想让她担心,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推你去公园走走?”
“好啊。”温词也想出去了,季向斯就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想做什么似的。
温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季向斯给阻拦了:“等着,我去找辆轮椅给你做。”
听到这个,温词很是无语:“季先生,我不是双腿受伤,我的脚已经好啦。”
“但你依旧是个病人。”
“……”这话,她无法反驳!可是坐轮椅也真是太小题大做了,温词不想啊,然而季向斯已经去找轮椅了,怎么说他都不听,一意孤行,不听她的话。
季向斯推着她到医院的公园里,看看养眼的花草树木,身心情不自禁的陷入放松。
恰好有一对老人也在公园里散步,看到他们,主动上前打招呼:“姑娘,你这是生什么病了?”
“呃,没什么,就是头疼。”
“年轻人头疼多半是奋斗焦虑的,好好注意身体啊。这是你老公吧?”
温词有些害羞地点头:“对啊,他是我老公。”
“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啊,不像我家那个儿子和儿媳妇,天天吵架打架,把我们气得血压都高了,这不一起来住院了,住在医院里也好过在家被他们气得头疼。”
温词安慰了两位老人家一通。季向斯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一处,龙雨宁正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要朝着这边走来的感觉。
“小词,你在这里和老人家说说话吧,我去给你们买点喝的。”季向斯的手指渐渐的收紧,用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盯着龙雨宁,龙雨宁依旧是没有停止脚步,铁了心的要走过来这边。
“好啊。”温词也想喝点什么了。
季向斯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龙雨宁的胳膊,将她带走。
“你轻点,我被你弄疼了。”男人的手劲儿很大,好像要把手骨捏碎一样,龙雨宁害怕了,可怜兮兮的求饶。
“向斯,你轻点,求求你了。”龙雨宁娇声求饶着,心里却是沾了蜜一样的甜,虽然被他抓着手腕真的很痛,可是和他有了亲密接触,她感觉很幸福。
来到没人的地方,季向斯才松手,深海般的眸子冰冷的盯着她:“龙雨宁,你又想做什么?”
龙雨宁转了转被他捏红的手腕,故作委屈的嘟了嘟红唇道:“谁叫你把我拉黑了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要是把我拉黑,就别想我哥哥把手葵百星花草给你了。”
男人的眉眼下沉,阴冷一片,眼底翻滚着可怕嗜血的情绪:“你以为你们不给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龙雨宁,你们要是敢耍花招,我为了我太太,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凌驾在法律之上。”
龙雨宁被他的眼神吓到,软了态度,说:“好了好了,我没有要这样做,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啊,你把我拉黑了,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你是在钓着我吗?好吧,我承认我被你钓到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没有钓你,我在很直接的拒绝你,希望你别这么厚颜无耻。”季向斯感觉自己头疼不已,对这个龙雨宁真是没辙了。
龙雨宁不甘心的咬着唇瓣:“我不想要这种结果,你考虑考虑吧,我真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也不想你太太出事对吧?我调查过了,你太太中的这个毒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剧烈的,到时候就算她开心一点点,脑袋都会很痛很痛,就好像不能有情绪一样。”
季向斯的心猛地揪住,赤红着双眼:“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我调查的呀,我收买医院的人告诉我的不行吗?而且,你们请的那个梅尼大师,我也认识,她告诉我的不行吗?”龙雨宁伸手去挽住男人的胳膊:“向斯,你考虑考虑,我真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拒绝我。”
此时,季向斯满脑子都是龙雨宁刚才说的,哪怕温词高兴一点,脑袋都会很痛很痛。
龙雨宁靠着他,心里很幸福,“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我只需要被你喜欢一点点就好了,可以吗?”
季向斯把她推开,冷着脸道:“请你自重,不要再出现在这里,要是让我知道你跟我太太见面,我不会再跟你们讲情面。”
“你不要生气,我乖乖听话就是了,那你明天一定要去度假村,我在那里等你,你去找我吧,我在总统套房等你,我已经说服我哥哥了,明天是我代表他和你谈判哦。”龙雨宁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道。
季向斯的眉宇狠狠折住,满脸都是乌云密布:“你哥哥让我跟你谈判?”
“对呀,我可以帮你的~”龙雨宁更加的往季向斯的怀里钻。
季向斯走开,躲避她的触碰,烦躁不已:“请自重。”
“好吧,你别生气,你好好想想,明天我会跟你好好聊的。”季向斯这么不待见自己,龙雨宁也不好在这里闹腾,恋恋不舍的走了。
季向斯看着公园里,温词和两位老人相谈甚欢的画面,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季向斯去买水之后,柳萋萋从旁边的过道慢慢的走了出来,盯着男人的背影,眸底翻滚着冷意: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跟季向斯关系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