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睁大泪眼看向季向斯,隐忍着怒气,季向斯垂下眼睫毛,眼底暗色深邃,不敢直视温词的视线。
“你在哪儿呢,我想你陪我吃早餐。”龙雨宁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是那么的温柔。
“不用了,龙小姐,你的演技还差点火候,季向斯不会再去找你了,至于之前三分之二的药,我会给你打钱当做买了你手头上的东西,希望龙小姐有点羞耻之心,不要做别人的第三者!”温词抑制不住怒火,愤愤开口。
“蔡小姐,你也太小气了吧,而且我又不是逼着你老公跟你离婚,我是在用十天来证明,他对我有没有感情呀。你连这样都计较,未免也太过小气了,而且,你似乎没有胆量让你老公跟我待在一起十天。”龙雨宁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得意。
温词冷笑,漠然道:“对于一些厚颜无耻的人,我不需要用上胆量和气度,我只想唾弃这种人,鄙视这种人,想必她从娘胎里出来没带好脑子,现在头颅里全是水,总喜欢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龙小姐,你说你煞费苦心制造这些绯闻能怎样呢?这样季向斯会爱上你?他只会更加讨厌你,因为你这样做,惹到我不高兴了,我不高兴,他就不高兴。”
这话是一点也不含蓄,明目张胆地告诉龙雨宁,她温词才是季向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龙雨宁狠狠地磨了磨牙:“他不高兴的话,我可以让他高兴。”
“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你能让他高兴的唯一办法就是消失在我和他面前,如果你想做的话,我随时支持。”温词冷冰冰的语言,像冰棱一样戳进龙雨宁的身体里,她都不知道这个温词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她的手指狠狠收拢,恨不得捏碎这个手机,捏碎温词的脖子。
“龙雨宁,你想好了,要是我把我们的结婚证刊登出来,那全世界都能知道龙小姐当小三了吧?呵呵,龙小姐是很喜欢小三这个职业么?我不介意让龙小姐以小三的名号享誉全世界。”正宫说话就是有底气!
龙雨宁咬住唇瓣:“蔡小姐……”
“叫我季太太。”
龙雨宁冷笑,“你真的不想活了?你说你,解不了毒,身子病恹恹的,你想要季向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跟你一个病秧子在一起啊?那他岂不是整天都愁眉苦脸的?你估计连同房的能力都没有,你怎么伺候他?嗯?”
“龙小姐这么清楚我的身体,该不会毒就是你给我下的吧?你为了得到季向斯,用这种手段来逼他,呵呵,也真是够无耻的。”
季向斯听到温词这话,心中卷起了涟漪,龙雨宁的确是有些怪异,她貌似一开始就在策划这件事!
“你别胡说,你中的毒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哼,没有手葵百星花草,你等死吧你,你身体里的那些残毒,能折磨你一辈子,我知道一个和你中同样毒的人,她最后死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烂的,我很期待你的这一天到来哦。”龙雨宁笑道:“季向斯,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如果明天你不过来帆船这里找我,那我就把药撒在海里,你自己考虑好了!”
“请便!管你扔在海里还是扔到山里,就算你拿来给自己拌饭吃我们也不在意!”说完,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温词气愤地挂掉了电话。
“你不许过去找她,我不要那个药了。”温词认真地看着男人,一字一顿,坚决不已。
季向斯一把将她扯过来抱住,紧紧的锁在怀里,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发顶宠溺地抚摸着。
温词搂抱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
在她面前,季向斯毫无自制力,再加上两人很久没有亲热过了,这种情浓的环境,他也很难压抑住自己的情丝,温词稍加撩拨,他就全军溃败,毫无理智地把她压在了沙发里。
温词承受着他的亲昵,皱着眉心喘息着,破碎的声音从红唇漏出:“去床上……”
季向斯沙哑地嗯了声,搂住她的腰身抱起,进了卧室。
原本被阳光填满的房间,拉上了窗帘,变得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的响起了一些美妙的声音。
两人都食髓知味,温词感觉自己的老腰都要断了,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时,没有看到季向斯,她慌张了,胡乱穿好衣服跑出去,迎面撞上一堵坚硬如铁的肉墙,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慌慌张张做什么?疼不疼?”
男人轻轻地揉着她被撞疼的鼻子。
温词一把抱住他,泪水滚出眼眶。“我怕你去找龙雨宁了,我怕你真的答应龙雨宁,听命于她。”
真的很怕,心紧紧拧着,醒来看不到他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绷紧,不敢放松。
这种害怕失去的滋味,太难受了。
“我不会的,你别多想,我只是起来给你熬了海鲜粥,想着你等下醒了肯定会肚子饿,我没有想着离开你。”男人温柔地哄着,看到她满脸泪痕,心脏狠狠的抽痛。
“你不要走。”温词哭得停不下来。
“乖,我不会走的,不会……”看到她哭成这样,季向斯还真是有点手足无措,只好低头堵住她的唇,不再让她有哭的机会。
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放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好了,我没有走,你放心吧,别哭了,你哭得我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温词抿紧嘴,忍住了泪水,变成啜泣,一张脸被泪水弄成了小花猫一样,看着煞是可爱。
季向斯低低笑了出声,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别哭了,你去洗把脸,我盛粥出来给你。”
“嗯~我也好饿了。”温词听话地回到了房间里,洗脸,换衣服,出来时季向斯已经把粥放在桌上了,料很足的海鲜粥,还没走近就闻到香味,馋得她的五脏庙蠢蠢欲动。
季向斯看她慢吞吞的,便走过去把她抱了过来,放在椅子里,温词无语了,道:“不就是晚了一会儿而已嘛,又不是吃不到了。”
“你走得这么慢,我都等不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了。”季向斯握着勺子送到她嘴边:“张嘴。”
温词抿起唇角,看着海鲜粥吞了吞唾沫,被泪水洗涤的黑眸亮得惑人:“我能不能自己吃呀?你喂的话,感觉太慢了。”
她好饿啊,恨不得一口把碗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