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让他失血过多死

他宁愿自残,也不肯碰她一根头发。

讽刺吗?

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了吧?

“季向斯,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让我讨厌吗?我讨厌你!”她不甘地怒吼着,双眼布满猩红的血丝,美丽的五官扭曲成了狰狞的模样。

然而,她的歇斯底里,就像是小丑的独角戏,影响不了床上的男人。

刚被抢救过来的季向斯,敛着眸,神情淡淡。

她气得攥紧手指,就算他沉默,假装听不见,她也要说,她不想再忍耐了。

“我也会生气,我也会难过的,你明明答应跟我在一起十天的,我连药都拿出来给你了,你就这样对我?季向斯,做人要讲究良心,我救了你太太啊,你连一丁点信用都不讲!就不怕你做的孽将来报应到你太太身上吗?”

她哭了,泪光在眼眶里,欲落未落,我见犹怜。

这样的美人儿,哭起来真是让人心疼。

只是,眼泪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才有用,其他时候,不过是废物。

“龙小姐,你一开始打着什么主意,我们都知道,何必现在来煽情,说你很惨呢?你明知道我不会背叛我太太,却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你说你爱我,其实你只爱你自己。”

“我爱我自己有错吗?哪个人最爱的不是自己?我也可以爱别人,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真心,我把心捧到你面前,不是让你来糟蹋的。”

“那就请龙小姐收回自己的心,不要再这么轻贱自己,你爱不爱我我不知道,我不爱你是真的。”

“可我爱你,我爱你很久了,我比你太太还要爱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她泪流满面,哭的梨花带雨。

“你不是不明白,你都明白的,你只是一直在看着我作践自己,你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听言,季向斯笑了,缓缓地闭上眼,冷漠道:“你不知道吗?面对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在他面前连呼吸都是一种错。”

她的身躯狠狠一颤,往后晃了两下。

笑了:“好残忍。”

“爱而不得本身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季向斯道:“你这就觉得残忍了?那你学会体会你自己带给别人的残忍了吗?”

“呵呵。”她苦涩地笑了出声:“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再体会到了,人都是自私的,你说我自私残忍,你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盒子:“我们之间十天的约定,破碎了,现在,我要你睡我,只要过了今晚,我就把药给你,怎样?”

她把药放在他手边:“过了今晚,密码告诉你,这就是你的了。”

季向斯:“很大的诱惑……可是,我对我太太以外的女人硬不起来,不信你可以试试。”

“好啊。”她拉开抽屉,拿了一副银色手铐出来,按住男人,把他的双手铐到床头,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拿出一瓶手指粗的药水,捏住他的下颚灌进嘴里。

“这药水比你在酒店闻到的香薰药性强一百倍,你很快就会求着我碰你了。”

她站在床边,指尖放在衣领,慢慢地挑开纽扣。

看着男人的脸色由苍白渐渐转红,她露出了满意妖娆的神色。

“要开始了,季向斯,你可得好好守住自己的身体啊,要为你太太守身如玉。”

这么强烈的药效,他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龙雨宁心里升起一股得意,一想到等下会看到这个男人如何违逆自己的本意,她就很高兴!

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要一分钟,喝药的人就会意乱情迷。

然而龙雨宁等着过了五分钟,都没让他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甚至连生理反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傻眼,看着瓶子,的确是这瓶,之前还特地喂了一个人喝了两滴,那个人就兽.性大发了。

可为什么,让他吞了整瓶,他都毫无反应?

实际上,季向斯现在很难受,但没有那种欲望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刚做完手术,麻醉药还没完全退掉,所以龙雨宁的那个药水没有起作用。

他暗松一口气。

“龙小姐,希望你遵守承诺,把药给我。以及,麻烦把手铐松开。”

“对不起,我注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了!”

她屈辱地穿上衣服,咬牙切齿着,抓起那个盒子狠狠地砸到季向斯的胸口上。

盒子恰好砸到了伤口,鲜血立马染红病号服,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仿佛胸口开了一片红花。

他痛苦地闷哼,脸上渐渐褪掉血色。

门外响起龙雨宁饱含愤怒的声音:“谁也不准进去救他,让他失血过多死了吧!混蛋!”

……

漫长的一夜,走到了曙光升起。

温词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担心季向斯会出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起来照镜子的时候,眼底两只黑眼圈吓坏她了,赶紧用化妆品掩饰住。

英泰然离开之前给她叫了丰盛的早餐,放在保温盒里,她洗漱完就出来坐在餐桌旁边边看手机边吃。

手机上突然弹跳出来一条新闻,本来她没注意的,但‘季向斯’三个字夹杂在标题当中,她一下子就放下早餐,两手握着手机点进那则新闻看了。

季向斯昨晚受伤进了医院……

温词的心一下子揪住,连早餐都没吃完,急匆匆出了门。

来到医院,问了护士要病房号,便急忙过去了。

她的心只牵挂着受伤的他,根本来不及观察周围有什么异样。

她推门进去,病床上却没人,龙雨宁站在床边,听到声音后,扭头过来冲她嫣然而笑。

“嗨,蔡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

温词冷静下来,心中划过一抹念头:这是一个局。

“季向斯在哪儿?他现在情况怎样?”

顾不得其他,她担心的问。

“他快死了,你看到床单上的血了没,是他流的,我故意不准医生救他,昨晚他流了一夜的血,很快就死了。”

这番话宛若一个炸弹丢进温词的心里,她几乎站不稳,心神俱伤地落泪。

她望着洁白床单上的那刺眼的红,整颗心揪在一起,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