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躺在床上一会儿,没睡着,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那种温馨熟睡的感觉了。
儿童房里,季向斯打电话通知了司徒放,让他帮忙调查高中时期的事情,司徒放一听这个时间,十几年前的事情,还不是刑事案件,没有档案,这下可真是头疼了。
“我刚回国你就给我整这个?看在你以前帮了我们警察局这么多忙,我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会尽快给你消息的。”司徒放忍不住加了一句,“没想到你高中时期还有这种经历。”
“我没有,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你跟我同届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别人或许可以不了解他,如果司徒放也说不了解他,那就是罪过,他们两个可是一路同校过来的。
“开个玩笑嘛,我也对这件事挺感兴趣的,放心,我会帮你查清楚。对了,出了这样一件大事,你媳妇儿不跟你闹吗?”司徒放的言辞之间,颇有看戏的腹黑。
“呵呵,她倒是没有跟我闹,但一味的相信别人的话,一直在怀疑孩子是我的。”还装大度,这个女人有多爱吃醋他不是不知道。
“你媳妇儿这操作还真是挺迷的啊,不过也能理解,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自然会怀疑是你以前的烂桃花。”
“你睡觉吧你,这么多话!”要不是有事拜托他,季向斯真想把一脖子把他掐死。
“嘿嘿,我这边时间比你还早两个小时呢,你都没睡,我怎么可能睡?我还得泡个泡面吃才有力气睡觉。”司徒放的语气很欢乐,也很欠揍。
季向斯讽刺地勾起唇角,道:“老光棍,你看你多惨,我的孩子都能挣钱养家了,你还没有女朋友,还真想把自己一生奉献在为人民服务当中?”
司徒放幽深的眼底,掠过一抹苦涩,气呼呼道:“没办法,找不到符合心意的,我能怎办呢?”
“你就等吧,等到人老珠黄也不肯迈开一步。”他心中藏着谁,季向斯知道的。
这种爱得隐忍的男人,可恨又可悲。
“哼,我不跟你说了,再见!”感情这件事,是司徒放的禁忌,也就季向斯敢这么说他。
没办法,这家伙比他厉害,他打不过,只能挂了电话,耳不听为净。
季向斯挂了电话躺在大宝的床上,被褥里有着淡淡的润肤霜的味道,还有一点点属于小孩子的奶味,然而都没有温词身上的那股子气息让他来得安心自在。
季向斯单手枕在后脑勺下面,紧闭着双眼。
突然,门被人推开了,他倏然睁开眼,坐起来,看了眼走进来的女人,紧跟着重新躺下了。
温词经过床边,来到了书桌前,拉开椅子,坐在电脑前。
等了会儿,她都没走,季向斯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这么晚了,你用大宝的电脑做什么?”
“大宝让我给他下点东西呀。”温词流畅地握着鼠标。
季向斯凉凉道:“他电脑里的软件除了浏览器就没有一个是你认识的,你会下载吗?”
温词握着鼠标的手倏然僵住,脸色生红,压抑着怒火道:“你别小看我。”
季向斯勾了下唇角,没有再说话。
温词沉着眉眼,心里有几分压抑,呵,狗男人。
“下载好了。”她故意说了一句,然后把U盘拔出来,关了电脑,转身经过床边。
鞋子一戳,她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往前面倒,季向斯眼疾手快的把她捞到了床里,微微拧着眉,“走路都不会走。”
温词慌慌张张的睁开眼,“又不是故意的,我的脚好像崴到了,好痛。”
季向斯坐起来,握着她的脚腕轻轻地揉按,温词闭着眼睛,“下面一点,就是这里。”
男人暖和的指腹按在肌肤上,带着薄茧,暖融融的。
季向斯起身,把她公主抱起来。
温词瞬间睁开眼眸,“你干什么?”
“抱你回房间,我也不会治脚,你睡醒等明天看医生吧。”男人英气绝美的五官, 透着该死的魅力。
温词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你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啊?我万一起夜的时候摔倒呢?”
男人挑眉,“你没有这么脆弱。”
温词瞪大眼眸,咬牙切齿道:“请问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得出我不脆弱的?受伤还分人的吗?我疼得小脸都紧了。”
“你很坚强。”男人一句话把她气得浑身颤抖。
她坚强个屁啊。
温词气得心肝肺都在疼,男人又阴阳怪气的补充了一句:“连别人说孩子是我的,你都信,还一直说是我的,你不坚强,还有谁坚强?”
“……”还在生气呢!
温词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呼出来的气息麻麻的,布满在肌肤上,季向斯的手指微微的紧了紧,自我控制着。
娇柔如水的嗓音响起:“我当时脑抽了嘛,而且他们这么信誓旦旦,感觉很像真的呀。我也不是特别在意,反正,你又不是跟龙雨宁睡了才有的孩子。”
“谁白天的时候还问我,高中时期是不是跟龙雨宁给睡了的?”男人的心眼,有时候比针眼还小。
尤其是季向斯这种,真的快要被他女人给气死。
他怎么可能和龙雨宁睡在一起。
“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嘛,你也知道的,我容易受别人影响,但大方向没变呀,我还是站在你身边!”
“你不站在我身边,你想站在谁身边,龙傲秦?”
温词脸色铁青,怒目瞪着,“你说什么呢,你故意跟我唱反调的是不是?”
“季太太跟我唱的反调还少吗?出CD都能绕地球一圈了。”
温词咬了咬红唇,气得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不舍得用力,又松开了,紧紧抱着他蹭着,“我错了嘛,你还跟我生气,还让我自己睡觉。”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宝二宝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你比他们年纪大了多少倍,自己不能睡吗?”男人的唇角,挂着腹黑的笑容。
“不能,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睡觉。”此刻,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挂在他身上,嗓音软乎乎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