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将鞋面碾压出一个窟窿来。
牙齿狠狠咬住男人的下薄唇,铁锈般的血腥味从口腔蔓延而开。
上下夹击,萧梓敖痛不堪言,颤抖着松手,商晴这才得以从这恶魔的手中脱离,退到安全位置后,扬手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商晴穿着高跟,个子高挑,气场凌厉,打人的时候用了全力,萧梓敖被扇得转了半圈,脑子嗡嗡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俊脸,立即肿了半边,红彤彤的手指印根根分明地印在上面。
“萧梓敖!你是不是想死了?”怒上心头,商晴漂亮的眼睛里,只有无限杀意。
犀利无情的眼神,让她看上去宛如一个女魔头,萧梓敖看着,浑身不舒服。
萧梓敖被这眼神吓得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慌乱的看着盛怒的商晴,喉结滚了下,道:“商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
刚才真的是脑子一热,浑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想把她在这里给办了。
好险,还好清醒过来了,不然,他这萧家少爷的名声就要遗臭万年了。
怎么着,商晴也是有夫之妇现在。
他有胆子在外面乱搞,万万没有胆子在家里乱搞。
“你闭嘴!”不想听任何解释,这种奇耻大辱,让她浑身每一根毛发都厌恶地竖起。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和萧梓敖接触。
每次,她都会想起那难堪的一夜,永远洗不掉的屈辱。
那是她完美人生中,唯一的一抹可恨至极的污点。
“商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我,我刚才魔怔了。”萧梓敖还是很害怕地看着她,刚才意气用事,现在来害怕得五脏六腑都痛。
他很想得到商晴,今生除了在萧家扬眉吐气,恐怕就只剩下这件事,是他的夙愿了。
“萧梓敖,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离我远点!”商晴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办法冷静,萧梓敖就像她人生中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点燃她不堪的秘密。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刚才发生的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好不好?”男人讨好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商晴宛如被雷电触到迅速离开他的触碰,恶狠狠道:“看来,你的觉悟还是不够,萧梓敖,我不是除了你就没有其他合作方。之所以看上你,是因为觉得,我们之间好歹相识一场,你明明是萧家的少爷,却这般无能,我想着好歹帮你一把,以后我们还能互相有个照应,沉迷在情爱当中的男人,都是孬种。”
商晴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完全不知道这话对一个男人而言,具有多么大的杀伤力。萧梓敖的心在那一刻宛如被刺中。
脸色苍白的俊脸上,笑容不复。唇角扯出苦涩的弧度:“你说得对,是我把重心放错位置了。只是,商晴——”
语音顿了顿,邪魅的笑意,又重新回到了萧梓敖俊美的脸上,仿佛变脸般,他这次看着商晴的眼神,是邪魅阴冷的,宛如在看着一个把玩在手中的玩偶似的,这种阴冷邪恶的眼神,令人十分不适。
商晴拧了拧眉,内心震惊,萧梓敖的性格,比大学时期更加怪异了,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格是怎么一回事。
萧梓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地从商晴的脸上划过,带来一阵很阴冷的气场,他说:“我也不是你的走狗,现在,我们合同都签了,就说明是正常的合作伙伴关系,我怎么说,也是萧家少爷,论资排辈,你还得当我的晚辈,叫我一声叔叔呢。”
“胡说什么?”不论他说什么,商晴都十分厌恶,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萧梓敖那样,让她从头厌恶到脚趾跟。
不同的是,刚才还特别在意她的萧梓敖,此刻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在意了。
男人的自尊心一旦被踩到底线,任何事情都没有爱护自身来的重要。
人自私点,才不会受到伤害……萧梓敖咬牙,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
而后,转身离开。
奢华低调的灯光,落在颀长挺拔的身躯上,泛着一层层神秘优雅的光圈。
商晴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远走的那抹背影,陷入沉思。
另一个方向,拐角处,躲在墙角的温词,把刚才那一切都收进眼底,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原来,他们两个是要合作的。
而且,仿佛两人之间,还有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
温词摇了摇脑袋,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一些重要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重重落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温词浑身一僵。
“躲在这里干什么呢?”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细听之下便会发现,这其中还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温词跳起来的心安然落回原位,回头望着那张邪魅俊美的脸,气呼呼抬起拳头揍了他几下,压着嗓音道:“你刚才想吓死我对不对?”
季向斯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我没有吓到你吧?我走路的声音,很大了,我还慢慢地碰你的肩膀,怎么说,也谈不上要吓你。”
“可是我刚才被你这么一拍,就是要吓死了。是不是想换个老婆了?”温词没好气地翻白眼。
女人生气的时候,不会听任何解释,你只需要顺着她的意,让她发泄完就好了,
季向斯就是这么做的,乖乖站着,任她瞪,完了后再来一句:“老婆说得对,我以后小心点,不这样做了,老婆不要生气?”
“得了吧你。”温词看了眼那个豪华房门口,牵着季向斯赶紧下楼去了。
“这么鬼鬼祟祟,你是撞见萧家的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男人笑着,慵懒地任由她牵着,高大的身躯衬得她越发娇小。
可不就是他季向斯家里的大女儿么?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温词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看到了?”温词恍然大悟:“刚才你站在我旁边一直沉默?”
季向斯:“没有,只是你这种情况,我以前遇到过很多次而已。豪门嘛,多多少少都有些狗血的事情。你回家后告诉我就行。”
“我哪里还忍得到回家再告诉你呀,我现在就想告诉你了好吗?”温词停下来,不顾形象地叉起腰肢,干净黑亮的眼珠四周转着。
笑容在男人完美的俊脸上荡漾开来,颀长身材优雅地立着,两手插进口袋里,笑意温柔:“那你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