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俗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们？
大哥如果是不想和季家有关系了，大可不必和他相认。
可刚才分明就是上赶着来和他相认的。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这也就是，季向斯没有这么急着去找季湫言的原因。
他相信，大哥这样做，总该是有个原因的。
彼时，一家浪漫的法式餐厅。
柳萋萋已经和合作方签了合同，双方的合作非常愉快。
结束后，对方还邀请了柳萋萋共进晚餐。
浅黄朦胧的烛光，晕染出浪漫梦幻的氛围，不远处的乐队奏响温柔如水的音乐，就连空气，似乎都蔓延着浪漫的因子。
如此夜晚，陈睿却发现，他的合作伙伴，似乎被心事缠绕着。
“柳小姐，你是不是还有事情？”陈睿一双清澈的凤眸，专注地落在柳萋萋的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有能力的女人。
她身上那股子清冷似雪的气质，令他回味无穷。
当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注定，这辈子要沉沦在她的魅力当中了。
这次得知合作对象是她，他真的很高兴。
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不认得自己，自己在人群中是很渺小的存在。
如今，见到她，已经能和她平起平坐，这是陈睿努力这么多年，最想要达到的成果。
比谈成上亿的生意还让令他有成就感。
“柳小姐？”柳萋萋的神思被陈睿温润的声音拉回来，她扭头对上陈睿的双眸时，心猛地跳了一下，随即僵着神情错开目光，好像是怕沉沦在那双眼睛里似的。
陈睿捕捉到这一点，心中蔓延出一抹惊喜的激动来。
薄唇的弧度一直向上翘着，他放下刀叉，优雅道：“柳小姐，你如果有事情，我们可以改天再约出来吃饭。今天晚上，也的确是晚了点。”
他想，这么晚约着女孩子出来吃饭，实在不算一件明智的事情。
但陈睿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所以他原谅自己了。
“不用，就这样吃吧。”柳萋萋低头，纤纤玉手握住刀叉，开始切牛排。
她的举动优雅稳重，灯光下，白皙细腻的脸颊，泛着珠光的莹润光泽，很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可抬起来的时候，眼眸中总是透着几分寒气。
陈睿不知不觉看得痴迷。
心花怒放的，唇角就没有拉下来过。
吃完，陈睿临时去了个洗手间整顿自己的形象。回来时，餐桌前已经不见人，他愣了一下，心想她有事情先走了吗？
“这个洗手间去得可真不是时候。”陈睿两手插进裤袋里，脸上透着淡淡失落，今晚好遗憾。
“我在这里。”蓦地，女人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悲不喜，不咸不淡那，不冷不热。
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但有些人，就是有这样一种‘浪漫’的际遇：不管你是不是一块千年寒冰，总有一个小太阳不求回报、不知疲倦地在你身边围绕着。
你的冰冷，在他看来，是恩赐。
陈睿的心又猛然地跳了一下，短短的几个字，似乎击中了心房，就好像在看一部电影，大结局是悲剧，但最后你发现，原来还有彩蛋。
陈睿转身，目光灼灼看着那张惊艳了他的青春时光的脸蛋。
“你没走，我还以为，你走了。”陈睿自问谈生意的时候，给人一种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感觉，可他此刻，说话却有些结巴。
若不是柳萋萋在眼前，他想给自己一拳。
“我买单了，走吧。”柳萋萋道。
她的眼皮子始终低垂着，没有抬起来过，给人空无一物之清冷。
陈睿欣赏着，她这种故意在逃避他视线的神情，这种感觉，令他心生愉悦。
他一直暗恋着她，从来不奢望有一天她能有回应。
毕竟，她是那么聪明、高傲。一直都是公主般的存在。
可是今天晚上，她频频出现漏洞的眼神，让他燃起了一点希望。
或许，他可以踏出第一步，慢慢地接近她。
哪怕，最后只是当朋友，也算实现了他的心愿。
“你买单了啊？不是说好了我请客吗？柳小姐，你这样，我就要下次再约你出来了。”
陈睿阳光的语气，目光灿烂地盯着柳萋萋。
穿西装的女人，真美。
美到他的心上了。
柳萋萋把手机拿出来了：“把你的手机给我。”
“加好友？”陈睿十分兴奋，这是他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女神居然主动！
高兴！
下一秒，柳萋萋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调出收款二维码给我。”
陈睿：“……”
还是我行我素的作风。
陈睿递出去的手机，立马收了回来，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这样，还是下次我请你吃吧，下一次，我去你公司找你，反正我们之间，还要长期合作的。”
柳萋萋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我不是很喜欢私底下和别人吃饭。”
“呃，没关系，我等你喜欢的时候再请你，你不喜欢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提出这个要求。”陈睿将手插进口袋里，长身玉立的身姿将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柳萋萋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陈睿知道，对她说送她回家这种话，一定会被拒绝的。
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很自强的女生，赛车方面更是有一手，他这个车技的菜鸟就不献丑了。
陈睿和她一同乘坐电梯到停车场，柳萋萋坐进车里，开着车走了，陈睿跟着开出去。
柳萋萋的车技带着一股勇往直前的锐利感，而陈睿的车技，很温和，慢吞吞地跟在她的后面。
多年后再见面，她依旧对他没有印象，或许这样，更加有利于他的追求吧。
双手流畅地掌握着方向盘，温润目光落在前方的顶级超跑，心头仿佛装了一湖暖暖的水，滋润着。
“嗯哼？”柳萋萋转弯的时候，陈睿心里蔓延出了一分疑惑。
这条路过去，只有全城最热闹的酒吧，她去那边做什么？
陈睿微微蹙眉，开车跟了过去。
只见柳萋萋把车停在车库，就拎着手提包走进一家叫做“春分”的酒吧里。
陈睿很少来这种地方，进去的时候，被里面乌烟瘴气的氛围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