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办法把柳萋萋劝走,那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陈睿一声出人意表的冷喝,叫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片刻,本着大家都是出来寻欢作乐不想再浪费时间的原则,他们答应让陈睿加入了。
“兄弟,我们允许你加入,但是等下美女到底喜欢谁,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别给老子耍花样,否则老子让你在这个城市活不下去。”
其中一个男人和陈睿靠得特别近,硬邦邦的拳头放在陈瑞的胸前碰了碰,碰到些什么,哂笑了声:“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胸肌。”
陈睿沉着脸,他不仅有胸肌,还有十几块腹肌。
“看来,我们低估你了呢。”那几个人,还是笑呵呵地嘲笑,不把陈睿放在眼里。
陈睿在心中郁闷地叹气,若不是刚才太冲动伤了腰,着三个男的,早就被他收拾了。
让他诧异的是柳萋萋的举动,她看上去似乎也没有醉到糊涂的地步,为什么要跟这几个人开房?
她到底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宁愿出来堕落买醉,以此来逃避?
陈睿没有谈过恋爱,之所以懂得柳萋萋此刻的心情,皆因为她的姐姐曾经受过情伤,为爱买醉过,那心殤的模样,和柳萋萋此刻是有那么一丝丝相似的。
陈睿心疼地看着柳萋萋,世上如果有一种神奇的置换机器就好了,把她内心里的伤痛置换到他身上,让他充分感受到,这样,他才能帮她解决问题。
五个人,到楼上开了个包厢。
那三个男人点了很多酒水,目的很明显,想灌醉柳萋萋。
然而,柳萋萋从进入包厢开始,就一口酒水也没喝了,这可就和那三个男人的初衷不一样了。
“美女,哥哥点了这么多酒水,你怎么一口都没喝?你订包厢不是为了喝酒的?来来来,别害羞,这些酒水,哥哥给你买单。”男人色眯眯地看着柳萋萋,口水都快流进衣领里。
“她不想喝就不喝,你逼她做什么?这么稀罕几个钱,今晚的酒水我买单,可以吧?”陈睿见不得那几双黏在柳萋萋身上的眼睛,手指痒得紧,很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软柿子突然跳起来挑衅,他们的霸气受到了挑衅:“嘿,关你什么事啊,你果然是来捣乱的,兄弟们,我们今晚只有把他关进洗手间里,才能和美女有浪漫的夜晚了,动手吧。”
带头的这个男的,动一动手指,剩下那两个男的立刻很听话地朝陈睿逼近,陈睿并不怕这种情况,已经做好为红颜丢半条命的准备了。
他可以挂彩,但萋萋不能被这些鬼男人伤害到一根头发。
就在这时,柳萋萋毫无预兆地拎起一个酒瓶,快准狠地朝着那男人的脑袋上砸过去。
砰,脑袋开花,酒瓶子应声碎了一地。
其余两个见状,这才明白柳萋萋开房是另有目的。
“死贱人,你敢打我,兄弟,给我上了她。”
两人一起朝着柳萋萋冲上去,宛如饿兽扑食。
陈睿冲过来,拉住两人。一脸凝重的对着柳萋萋说:“还愣着干嘛,快点走啊。”
听到他这话,柳萋萋才是真的愣了下,随即伸手抓住一个男人的胳膊,弯腰,使力,在陈睿面前表演了一个教科书级别的过肩摔。
陈睿:“……”
另外一个男人见状,有意想出去找人的,然而柳萋萋早就算好了方向,三两步拦住这个男人,又一个过肩摔,男人躺在地上后,柳萋萋直接把他胳膊给卸了。
短短的一分钟内,三个男人,被她解决。陈睿已然目瞪口呆。
“臭婆娘,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柳萋萋红唇邪魅一勾,高跟鞋狠狠地往那人脸上碾了一次:“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从手提包里拿了张小额支票出来,签上名字,放在桌上。“这是今天我揍你们的报酬,其实,我倒也挺希望下次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遇上你们。”
人肉沙包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男人们看了眼那几十万的支票,又看看用最美的脸说着最狠毒的话的女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今晚是遇见鬼了么?特么的,居然花钱打他们!
“这是我给你们的医药费,算我今天布施了。”纤细手指把支票放在桌上后,清冷高挑的身姿从地上这一堆的歪瓜裂枣走过。
那三个男人扑过去争抢那张支票,争得那叫头破血流。
柳萋萋讽刺地勾了下唇角,目不斜视地走出包厢。
站在包厢门口的时候,猛然想起来什么,脚步转回去,来到陈睿面前,微微弯腰伸出了纤细的右手:“陈总,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不会在外面随便喝醉的。”
陈睿看着这个女王般的女人,心里的喜欢更加浓厚,同时,自卑感也在狠狠折磨着他。
他想英雄救美,可惜这位美人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他看了眼那只干净修长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柳萋萋把他拉了起来。
陈睿的腰有伤,站起来的时候,痛得直吸气。
柳萋萋淡淡扯了下唇角,说:“陈总,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陈睿抬手擦了擦嘴角,目光灼灼凝视着柳萋萋轮廓绝美的侧脸,随即噗嗤笑了一声。
这笑声着实突兀,很没由头。柳萋萋没想到,他都狼狈到这种程度了,还笑得出来,他的笑容,是很少见的纯净,很真实,很有感染力,很堂堂正正,这些因素加起来,形成了一种很纯净的傻气。
柳萋萋歪头,不解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这个时候,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挂彩挂傻了?
陈睿渐渐收敛笑声,说:“我在笑我自己,不自量力。”
柳萋萋挑动了下眉头。
陈睿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西装,鼻青脸肿的,但这点伤丝毫掩饰不住他帅气的面孔,他的帅气,附带着一种乐天派的温润。
他扬着唇角,看着柳萋萋,目光像琉璃一般纯净,“我原本还想着救你呢,看你好像是因为伤心过度想要自暴自弃了,原来,不清醒的那个人是我,你才不会随便自暴自弃,你自暴自弃也不是用这种办法。”
“我这是,关心则乱。”陈睿自言自语地给自己刚才的举动做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