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看了眼一脸醉态的柳萋萋,说:“还是送她去酒店吧,不,送她回你之前住的那个别墅,这样我们也好照顾。”
季向斯点点头,发动车子。
到了别墅,季向斯这次抱着柳萋萋,柳萋萋不反抗了,因为她已经睡着过去了。
温词用热毛巾给她擦脸卸妆,最大限度清理了她脸上的化妆品。
还好柳萋萋画的是淡妆,清理起来挺容易。
清理结束,温词下楼来,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原来是季向斯在厨房里煮东西。
她高兴地跑进去,从背后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这么晚了你还煮宵夜,是不是想胖死我啊。”
“你肯定饿了。”刚才在清吧生气成那样,不得气饿了。
温词舔了舔嘴唇,嘴角幸福地翘起来。
她的确饿了,打捞柳萋萋这个过程,真是太消耗能量了。
季向斯煮了碗鸡蛋瘦肉面给她,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面。
温词不喜欢吃鸡蛋,全都放到了季向斯的碗里,顺便把季向斯碗里难得的一块肉给夹到自己的碗。
“老公,明天萋萋醒过来,我们该怎样安慰她?她现在肯定很难受。”温词想到柳萋萋的情况,脸色就高兴不起来。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心的,柳萋萋这种爱而不得的情况,就好像名门被扼住,稍有不慎,就能心焚人亡。
如果今天换成是季向斯不认她,她可能心都要碎一地了。
“这件事,顺其自然吧,她若是找你说这件事,那么你就安慰安慰她。若是不主动提这个,你就像平常一样,不要跟她说太多关于大哥的事情。”
季向斯的头脑在这方面颇为冷静。
人都是这样,只要不是涉及自己,都会很冷静地分析。
温词点点头,季向斯催她去洗手,他则负责把碗筷送到厨房清洗。
做完这些,两人回房间,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翌日,温软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跳跃进来,柳萋萋被阳光给晃醒了,感受到皮肤上的热度,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懵懵懂懂坐起来,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大脑清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柳萋萋拧起了秀气的眉毛。这是哪儿?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柳萋萋感觉自己昨天晚上断片儿了。
什么事情也没有想起来。
只记得,时不时有个耳熟的声音在耳边聒噪。
柳萋萋低头检查身上的衣服,是整齐的,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饶是身处陌生的环境,她依然能做到很冷静,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走出这个陌生的房间。
“早上好呀,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到温词出现在餐厅的时候,柳萋萋的心涌过一丝的安心。
与其在陌生人的家里,在认识的人的家里,比较安全些许。
“这不是蔡家吧?”柳萋萋虽然没有去过粉色城堡,但能猜测粉色城堡的巨大和装修风格,这里不过是一栋格局一般的别墅。
温词点点头,“这是季向斯之前过来这边的时候的住所,距离粉色城堡还有老大一段路呢,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又不好把你带回家去,所以就把你带过来这边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清吧的?”柳萋萋原本,是打算在清吧过夜的,清吧那边很安全,根本不用担心会出安全性问题。
没想到,温词会出现在那里。
连陈睿都把她给跟丢了,温词居然没有?
“你忘记了吗?昨天晚上,是你发短信让我过来接你的呀。”温词把季向斯临走前煎的牛排放到她手边上,再给她一盘子水果。
柳萋萋眯了眯眼睛,“我什么时候给你发短信了?”
她就没想过找任何人打扰自己的清净世界,怎么会主动联系温词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温词无语地翻了个小白眼,“你自己看手机吧。”
柳萋萋掏出手机,发现自己果真给温词发送了信息,可是,她根本没有一点点印象。
“这条短信,不是我发的。”
柳萋萋凝重的一句话吓得温词的手抖了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手机是你的,在你身上,不是你发的是谁发的呀,包间里就你一个。鬼给我发信息?”
“我发短信从来不会用标点符号。”柳萋萋把手机给温词看,温词点开柳萋萋发给其他人的短信,全都是用间隔号隔开的,没有一个标点符号。
“你当时醉成那样,我还让人进去通知你我们来了呢,你也说不认识我。”喝醉了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抱着马桶喊亲爱的都算常见了,发一条不是自己平时风格的信息算什么?
柳萋萋没有温词这么乐观,脸色微微凝重。她不是没有喝醉过,但喝醉的次数的确是很少很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买醉了。可能喝醉了的她,真的会用上标点符号吧。
“嘿嘿,柳萋萋,你是不是很少喝醉过?”温词一边撕面包一边戏谑地看着柳萋萋。
柳萋萋点头,“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喝醉过了。”
“我就说,你喝醉是什么样子的,你自己估计都不知道。”温词笑眼神晶亮,斟满清澈的纯净宛如圣洁的天池,“我是见证过你喝醉的目击证人了哈哈。”
柳萋萋嘴角轻轻一抽,脸色淡漠:“这你也能炫耀。”
“怎么就不能炫耀了,你知道你喝醉的时候跟清醒的时候差别有多大吗?”温词逗她,昨晚也才了解到柳萋萋的另一面,很真实,整就一个乖巧的小姑娘,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和她平时指点江山唯我独尊的气场,截然不同。
但温词知道,她爱面子,所以,她就不说出来让她没面子了。
“快点吃吧,这牛排是季向斯出门前专门给你煎的。”
温词早餐只想吃面包,季向斯给她弄了一块土司,而温词问过柳夫人,柳萋萋的早餐喜欢吃西餐,于是就让季向斯早上起来给她煎个牛排什么的。
柳萋萋吃了一口,温词观察着她的表情,“是不是很好吃?”
柳萋萋垮着张脸:“很难吃。”
“哪有很难吃,我刚才吃了一块边角料,觉得还挺好吃的,可能是你口味要求太高了,他的厨艺也就业余水平吧,他比较擅长中餐。”
“他还会做饭?”当年,认识季向斯的时候,他还是个不会做饭、喜欢摆臭脸的嚣张跋扈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