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要不是顾及现在的老爷,顾及早就对那两个男孩动手了。
顾离城脸色沉下,前世他到死都不知道有这外室跟孩子的存在。
今生她们早早的出来,究竟是沐玖芸所为还是别人?
沐玖芸不太可能,前世她被关在顾府后宅院怎会知道父亲有外室的事情。
那就是父亲的政敌,前世父亲升为知州为了平息其他人的怒火没少送礼。
而且那时候有沐玖芸那堪比国库的嫁妆,所以花钱如流水都花不完,送礼不算事。
今生因为沐玖芸重生,所以没有那比嫁妆,所以并没有打点那些没能争上知州位置的官员。
想到这里,他越发确定是这些官员在作梗。
他脸色沉下看向跪着的胭姨娘,冷然道:“他们是有意的还是有人教唆?”
这句话让胭姨娘浑身紧绷,她看向顾离城道:“他们兄弟俩没有撞夫人。”
顾离城脸色冷了下来:“那你的意思是我母亲故意摔倒栽赃他们两个?”
胭姨娘只觉屈辱,本来就是夫人自己摔倒故意冤枉他们。
她低下头,不在说话一切都等老爷回来再说。
内厅里,顾夫人当时就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两个大逆不道的逆子抓起来家法伺候。”
陈管家立刻指挥外面的家丁道:“将两位庶少爷给捆起来。”
立刻有家丁上前,去将两个孩子强行捆绑住。
两个孩子哪里见过这阵仗,现在吓的纸剩下哭了。
“娘救我呜呜呜……”
陈妈妈立刻上前,冲着两个孩子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教训道:“以前在外面没有人教你们学规矩,现在进入顾府就好好学学规矩。”
说完就指着跪在地上的胭姨娘道:“那不是你们的娘,只能叫姨娘屋里的才是你们正儿八经的嫡母。”
两个孩子被打的呜呜呜哭着,胭姨娘现在只能磕头求饶。
“夫人,两个孩子是冤枉的,请夫人放过两个孩子吧呜呜呜……”
说话时,她的头磕在地上砰砰响,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夫人一副柔弱的模样,坐起来指着门口跪着的胭姨娘怒声道:“你的意思是本夫人冤枉了你们不成。”
说完还不解恨又道:“来人,将这个贱人也绑了动家法。”
沐玖芸挑眉看着两个孩子还有胭姨娘的可怜样子,八成是真被冤枉的。
于是说道:“继婆婆,胭姨娘好歹是父亲的小妾,要处置是不是等父亲回来。”
顾夫人被沐玖芸的给气到了:“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这当家的主母还处置不了一个妾室了?”
向来不管闲事的顾铖钰,听到小媳妇替胭姨娘说话,于是也开了口。
“可以处置,不过事情也要查清楚。”
顾夫人顿时气的一张脸都黑了,向来跋扈不受气的她当时就指着顾铖钰骂:“你这个没娘的野种,家里哪有他说话的份,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重真把你自己当成顾家大少爷了。”
顾铖钰眼眸微眯,还未开口他的小媳妇就受不了。
沐玖芸气怒道:“顾夫人既然如此说,那我跟我家相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侍疾了,我们还呆在这干嘛不如回去休息。”
顾夫人气的直拍床铺:“不孝,你们都是不孝的东西,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沐玖芸丝毫不怕,讥讽道:“顾夫人您尽管去,到时候我们倒要问问我公爹知州大人,什么叫做没娘的野种,既然没娘您又算什么东西让我们来侍疾?”
顾夫人气的吐血,当时就装不下去了,站起来伸手就要打沐玖芸。
沐玖芸抓住她要打人的手,冷然:“怎么,顾夫人没病了?现在还有力气打人?”
顾离城隔着门呵斥:“沐玖芸,你找死么?”
沐玖芸甩开顾夫人的胳膊道:“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杀手都能雇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句话让顾夫人脸色一变,沐玖芸竟然知道她雇杀手的事情。
所以无影出手都失败了,可为什么没有退自己的银子?
此刻的顾夫人心里别提多乱了,她还一直以为无影没有出手。
这是顾守仁的声音响起:“什么杀手,这是怎么回事?”
胭姨娘一看到顾知州回来,当时就哭着跪了过去:“老爷,老爷您快救救我们儿子吧呜呜呜……”
两个孩子哭着叫爹,那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
再看他喜欢的姨娘,额头上磕的通红,眼泪婆娑十分我见犹怜。
顾守仁眼中的愤怒,明显的表露出来。
如果是以前,顾夫人一定会大闹一通,连带顾守仁跟小狐狸精一块打骂一顿。
可是接收到儿子得眼神,她只能隐忍着改变自己。
她立刻有躺在床上,一副柔弱的模样。
眼神在别人没看见的情况下,警告了沐玖芸一番。
就算沐玖芸知道自己买凶杀人又如何,没有证据的事情自己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
顾离城这才开口道:“父亲,两个弟弟放在外面养歪了,竟敢故意冲撞嫡母令母亲受伤。”
这时顾夫人立刻挤出两滴眼泪道:“老爷,妾身摔了不打紧,可这两个孩子可是顾家子嗣若不好好管教长大以后给顾家招祸就不好了。”
顾守仁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夫人没有强势的样子,心里不免犯嘀咕难道真是两个儿子故意撞了她。
这时顾离城道:“父亲,弟弟还小自然还不明理,可谁知道有没有人故意教唆,毕竟母亲若出了事自然有人得力。”
这下不等胭姨娘开口,大一些的顾华就道:“不是这样的,我和弟弟在院子里玩夫人走过来突然将头撞在石桌上,我们没有推夫人。”
沐玖芸走到门口,看到小孩子那着急赤诚的样子,就可断定没有说谎。
她眯眯好看的月眸,一直想不通的事立刻在心里豁然开朗。
顾夫人向来喜欢走一步盘算三步的主,好一个一箭双雕。
这时顾夫人柔弱的声音传来说道:“老爷,这两个孩子真是养的歪了,这种谎言也能说出来。”
说道这里她低低哭了两声道:“妾身身为主母在这府里除了老爷没人能越过妾身,妾身为何要伤害自身来陷害他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