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合欢楼,若是搁在往常,此时已经是人来人往,可如今却门可罗雀。
花影和小青自从凤绯然走后,便一直待在合欢楼!
半步都没有离开过。
凤绯然让他们看着云姨,她们便守着承诺,一直等着凤绯然来到。
最后花影和小青迟迟未归,花妈妈担忧不已,带人亲自来到合欢楼。
当她得知云姨竟然对凤绯然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当即愣住神,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骂的云姨体无完肤。
“你可知道凤然公子对我们红袖招有多重要,她就是我们的财神爷,你居然敢惹到财神爷,云姨你怎么成了那种老糊涂。”
“我,我就是花钱买走一个女孩子,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云姨心中一阵乱颤,根本没想到一件简单的小事情,居然酿成如此灾祸。
她早就慌的六神无主。
“买走一个女孩子?云姨,你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道冰冷戏谑的女声。
云姨听着这话,抬眸去看,见到一身绿萝衣裙的小姑娘缓步走来。
她白皙娟秀的面容上洋溢着冰冷的嘲讽,打量云姨的双眸,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你你你……”
此人正是萧子姝!
当日她闲来无事在街上乱走走,猛然间发现萧子姝长得倾城绝色,她当时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不过还是掩饰不住她满身的贵气。
云姨见状,心生欢喜之意,如果能把这样的小美人儿请到合欢楼,那就是大把大把的金钱。
如此想着,云姨便打定主意,一开始想从萧子瑜那里骗走萧子姝,谁知道萧子瑜这个哥哥护妹心切,根本不愿意答应。
云姨也不想轻易放弃,于是命人抓住萧子瑜,狠狠地把萧子瑜胖揍一顿,萧子姝担心他哥哥受伤,所以才答应和她回来。
萧子姝不听话,云姨便亲自管教她。
不接客,鞭子狠狠地抽打。
还不接客,丢到小黑屋,任其自生齐灭。
萧子姝身上的伤口没有痊愈,被丢到小黑屋,一口水都不给,要不是丁老头可怜她,每次偷摸摸的给她送馒头送茶水,恐怕早就撑不过去了。
即便萧子姝没饿死,不过她身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处理,早就开始发炎冒脓水,浑身高热不退。
那时候萧子姝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甚至连死神的脚步都听到了。
不过幸好没死成,反倒成功觉醒了异能。
既然上天重新给她一次机会,她便不会轻易放弃。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合欢楼云姨,她来了!
想到这,萧子姝缓缓的睁开双眸,抬脚朝着云姨走去,苍白的小脸上笑容摇曳,说不出的阴鸷与恐怖。
“云姨,我又回来了。”
“这,这是一场误会,要是早知道你是凤然公子的人,打死我也不敢乱动你。”
说着这话,云姨抬头瞥一眼凤绯然的方向,此时的她早就换上男装,矜贵儒雅的气质顿生。
凤绯然手里握着一柄折扇,环顾一眼四周,看到不仅花影和小青在,甚至连花妈妈都在。
花妈妈看到凤绯然,赶忙慌里慌张的迎上前,谄媚的巴结着。
“凤然公子,云姨就是个老糊涂,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花妈妈这是在帮云姨说话?
也难怪,毕竟是一个行业的人,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
凤绯然慢悠悠的打开折扇,看着面前的花妈妈,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说道。
“花妈妈,你放心,我和云姨又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
“凤然公子果然心胸豁达……”
花妈妈想好的恭维话还没说出口,只见凤绯然轻轻的摇头,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浅笑。
“冤有头,债有主,云姨欠谁的债,就让谁去掏。”
“……”
花妈妈微微愣住神,心神恍惚不安。
“姝宝,你是云姨的债主,你自己的债自己去讨吧。”
说完这话,凤绯然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坐下来,神情惬意且悠闲。
“是。师傅、”
萧子姝郑重其事的朝着凤绯然拱手一拜,从凤绯然进入合欢楼的那瞬间,她便在无意间到打量着凤绯然,连红袖招的花妈妈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看来凤绯然的地位并不低。
再者,凤绯然虽为一女子,实力却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二。
比萧子瑜还要莫名的可靠。
“师傅?凤然公子,这个小姑娘是你的徒弟?”
花妈妈诧异的询问着,如果萧子姝和凤然公子是这种关系的话,她刚刚就不该为云姨说情的。
她也老糊涂了。
“花妈妈,我并不准备动手,姝宝的债她自己去讨。”
凤绯然冰冷的声音响起,花妈妈站在一旁,不敢随意开口。
花影和小青缓步走到凤绯然的身旁,面带微笑的为她斟酒。
凤绯然拿起递到面前的酒盏,轻啜一口,转眼之间便看到花妈妈双脚悬空,神色惶恐的模样。
“姝宝,请开始你的表演。”
凤绯然勾唇笑笑,听到这话,萧子姝黑色的瞳眸瞬间变浅,云姨本来就不是精神力强大的人,只一眼,萧子姝便控制住云姨。
“说,你究竟强迫多少良家妇女。”
“数……数不清。”
云姨初开始犹豫片刻,沉思一会儿,这才开始回答问题。
听到这话,萧子姝越发的愤怒,双手紧紧地攥着,目光闪烁着冷意。
“自己打脸一百下。”
一旁的花妈妈愣在原地,这姑娘是傻了吗?
云姨怎么会自己打自己脸呢。
她正觉得不可能,下一刻啪啪响的打脸声传来,花妈妈瞬间愣在原地,不敢随意动弹。
只随意一句,云姨就照着她的命令去做!
小姑娘到底有何神通,又为何会成为凤然公子的徒弟。
云姨也是全无思想,萧子姝怎么下的命令,她就怎么来。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打脸的声音骤然停下来,云姨看着自己红肿的双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一阵惧怕与惶恐。
她这是怎么了?
为甚会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