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门提亲

两次救了老五,是个医毒高手,据说武功也不错。算计夏侯淑燕,也有手段,将魏家和穆家都拉了进来。

“陛下,老臣,老臣.....”穆鸿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姐混迹青楼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夫人在府内与人苟且,这两件事,任他是如何的长于辞令,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好了,此事实在是有损朝廷颜面,左相罚俸半年,停朝半年,闭门思过。至于你夫人,自己看着处理吧。”

“魏子良教子不严,将床第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召他回京,主持和穆四小姐的婚事。”

老皇帝大手一挥,退朝。

穆家丫头这步棋的走得好,不仅能敲打敲打穆鸿远这厮,也给了他机会将魏子良从边境调回来。

魏家手里的那四成兵权,也是时候动上一动了。

“陛下,睿王殿下来了。”老皇帝身边的福公公笑得一脸褶子,主子高兴,他们做奴才的也跟着高兴。

“让他进来。”老皇帝声音一沉,五儿子上次中毒被人追杀的事情至今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他心里始终梗着一根刺。

“父皇,儿臣来请父皇赐婚。”慕容楚行了个礼,开门见山,反正他认定了穆凌兮,除此之外,谁也不要。

老皇帝皱了皱眉,并非他对穆凌兮有什么偏见,只是穆家那些事儿他也知道不少,这个穆凌兮一朝性情大变,实在无法不让人心疑。

老五是他最看好的一个儿子,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父皇,凌兮她很好。”

父皇的犹豫他知道,他也能感觉到,凌兮身上确实有秘密,但那又如何?

他信她,就足够了。

“罢了罢了。”慕容楚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认定的事,谁都拉不回来。

穆凌兮若是真有问题,再把她处理了便是。

“谢父皇。”慕容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底还刻着一个“兮”字。

“凌兮推测京都可能潜藏着一个用毒高手,这是她配置的百消丹,可解百毒,父皇一定随身携带。”

老皇帝脸色一变,问道:“可有眉目?”

慕容楚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被下毒一事,可就算是血煞和他手下的势力出动,也没有追查到半分踪迹。

“没有,不过护国公府倒是也些可疑。”

慕容楚将穆凌兮中毒一事细细说来,老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第一任护国公,就是开国的大将,跟随先祖马背上打天下,战功赫赫。先祖爷感念夏候府忠肝义胆,便赐了夏侯一族爵位,若无大过,可世代袭爵。

这一任护国公,就是夏侯淑燕的父亲夏侯端,在军事上无所建树,还自视过高。若非念着情分,早就将其削爵了。

“魏子良不日回京,安排人去南境。”

老皇帝的意思慕容楚明白,魏家掌控南境兵马多年,军中将士多是其党羽。他们要借机将自己的人渗透进去。

慕容楚拿到了赐婚的圣旨,直奔相府,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丫头今天第一天回去,他得过去撑腰才好,免得穆家那些不长眼的欺负了他家丫头。

“铩羽。”老皇帝冲着空气喊了一声,立马有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飘下来。

慕容昊天放任慕容泽建立血煞谍网,掌控各方消息,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全然不管。

他是皇帝,任何时候,这个天下都必须在他的控制之中。

铩,就是他最后一道防线。

“穆凌兮此人你怎么看?”

他们已经将穆凌兮从小到大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如今的穆凌兮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相府嫡小姐。

至于她那个神秘的师父,隐士大能,查不到也情有可原。

“穆小姐在睿王府并无不妥之处。”

何止是没有不妥,简直是大有作为。

如今的睿王府和豫王府,可以说的上固若金汤,连只麻雀飞进来都会被毒死。

他们还暗中试过,若非睿王府的暗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出手相救,只怕几个兄弟都要交代在那里了。

“把这药拿去验验。”慕容昊天握着手里冰凉的瓷瓶,思绪万千。

这么好的本事,若是真的没有异心,或许会成为老五的一大助力。

相府现在可热闹了。

夏侯淑燕被关在了祠堂,穆思瑶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救了过来,又发了疯。

屋里的物件打砸了一地,终日里喊着是穆秋瑶害得她,要她偿命。

也幸亏她现在还下不来床,否则一定得闹得府上鸡飞狗跳。

“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佩瑶使了银子,偷偷溜进祠堂。任她抓耳挠腮想了一晚,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侯淑燕眸色深了深,她又何尝想明白了?

“佩瑶,去找你祖父,让他务必把这些人抓起来,找出指使之人,记住,一定要找出一个幕后指使之人。”

“女儿明白。”

不管这个人存不存在,都得有。

至于是谁,还有比叶月茹更合适的人选吗?

“你父亲如今被停朝在家,你小心行事,切勿惹了他。”

夏侯淑燕看着穆佩瑶离开,还站在原地好久不动。

究竟是谁会这么算计自己?

难道真的是叶月茹?可是叶月茹又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是宁家?

当年那件事的做的隐秘,可难保不会被人知道。宁家回来报仇,折腾出这一番事情,也说得通。

而且以宁家的财力,什么样的高手请不到?

夏侯淑燕低声吩咐了王婆子几句,那老婆子立马从后门溜了出去。

若真是宁家做的,那宁家也不用再留了。

祠堂里的烛火烧的劈里啪啦,映着夏侯淑燕狰狞的脸色,平添了几分诡异。

“穆大人,这是礼单,还请您过目。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

穆鸿远看着花枝招展的媒婆,又瞥了一眼院子里孤零零两抬嫁妆箱子,怒火层层地往外冒。

虽说这事儿不光彩,但魏家如此作为也太羞辱相府了。

媒婆看着浑身冒冷气的相爷,喘气都不敢大声。

这都是贵人们神仙打架,跟她可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