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锐这个女人不同于寻常女子,不喜欢花,不喜欢胭脂水粉,偏爱各种奇怪的东西,武功更是了得。为了讨好对方,他便四处寻找有趣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天派上了用场。
巧锐把玩了一会儿,便伸手一挥,将东西扔进了河中。
陌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是瞬间恢复了平静,笑脸相迎问道:“不合小姐心意?”
“不合!你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巧锐说得直白,身后的问礼捏了把汗,想着如今二人被困在河中央,小姐怎么都应该先回到岸上再说这些事情啊!他拉了拉小姐的衣袖,可是被无情地甩开了。
“哦?小姐何出此言?在下只是想到今日第一次见小姐,礼数上便备了些薄礼,小姐不喜欢大可直言,怎么就关系到婚嫁了?”
陌秀不紧不慢地说道,问礼吸了口凉气,还好对方没有生气。
“你来不就是为了娶我的吗?我直接告诉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就不用白费心思了。”
“哈哈哈!”
陌秀听后仰天大笑,吓了巧锐一跳,心想这个小哥莫不是伤心过度失心疯了。
陌秀的笑声爽朗,清脆,甚至山林周围的鸟儿都被惊动了,纷纷飞了出来。
陌秀止住笑声,说道:“小姐想多了,虽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但在下绝对不是强抢之人,不过小姐真的是有意思的人。”
巧锐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同意她的说法了?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呢?她刚想问清楚,只见陌秀手掌一挥,船开始向河岸驶去,不一会儿就靠岸了。
陌秀走下船,伸出一只手悬在空中,说道:“到了,小姐请下船。”
巧锐本不想扶他,可是刚一起身,就脑袋晕晕的,脚底如踩了海绵一样,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问礼,还不如自己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她只得扶着陌秀的手走了下来。
“多谢!告辞!”
巧锐不愿再多语,加快了脚底的步伐,身体一跃便消失了。
陌秀望着那女子离去的身影,一直笑着的脸渐渐阴沉了下来,他合上了手中的蒲扇,说道:“有意思!”
陌秀虽然从小就听父亲说以后的夫人非巧锐不娶,两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决定了两家孩子的命运,但是陌秀绝不是老老实实听从安排的人,他本想今日自己破坏这宗婚事,没想到却被对方小姐抢了先,拒绝了自己,还声称有了心上人。
陌秀高傲的性子怎么忍受的了,从小到大只有自己拒绝别人的份儿,哪儿轮的上别人拒绝自己,哪怕是宰相的女儿。
在成王府。
夜黑得深沉。辰泽照常跟楚离汇报着近日来查探到的消息。
“李承焕大人最近小动作不断,是否需要提醒一下陛下?”
“他最近的动作还到不了去汇报,自有人会严加管理,我们只看着就好了。”
最近李承焕收受贿赂的胆子越来越大,金额也比以往有所增加,不过灾民的伤亡倒是控制住了,他给灾民安置了住处,安抚住了人心。
这些楚离都看在眼里,不知道萧云飞知不知道李承焕收到的那些钱,如果知道那肯定会有他的一份,那么这步棋下的真好,自己不用出面,还能赚的盆满锅满。
“那个思晴呢?”
楚离问道。
想比那个没有脑子的李大人,他更在意一无所知的人。
“属下有去打探,京城内无人知晓,灾民当中倒是有几个人见过她同行,难道她真的是来这里逃难的?”
楚离沉默,他不相信思晴那么简单,如果她不简单的话,那么这个人真的可怕,连自己都查不到的人真的隐藏的很好。
他警觉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辰泽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候一只白色的猫从门外走了进来。
“雪团?”
楚离皱了皱眉,这不是郑黎的猫吗?怎么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他抱起来了小猫咪,揉了揉它柔软的毛,猫咪享受地趴在他的怀中。
“小女人要是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
楚离不禁想起来了郑黎。
转天,天气阴阴的,郑黎拿着账本百无聊赖,于是便决定带着翠竹出门去巡店,她定期会去突袭,看看店里面的伙计有没有偷懒,是否不好好干活。
“小姐,这天气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们还是明天再去吧?”
翠竹不情愿地说道。
“天气不好他们才想不到呢,带上雨伞就好了。”
说着郑黎就走了出去,翠竹无奈只得赶忙拿上雨具跟了出去。
她正在一家首饰店询问的时候,听到对面店铺里面甚是吵闹,根本听不到掌柜的在说什么,于是便遣翠竹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翠竹就回来了。
“小姐,对面的酒家掌柜的跟客人吵起来了,看样子要动家伙了呢,咱们要不要先回去吧?!”
翠竹关切地说道。
“哦?那个酒家老板不是以和为贵吗?”
郑黎很好奇,每次路过老板都是笑呵呵地跟自己打招呼,怎么这次竟然要跟人家动手。
“夫人您可是不知道,那老板一人一面,俗称千面佛,见您可不就是笑脸相迎嘛!”
首饰店铺的掌柜的忍不住说道。
“那有意思了,我们过去看看。”
郑黎就讨厌那种人前一样,背后一样的人,所以决定过去凑凑热闹,翠竹紧跟着小姐。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酒家内外已经围得人山人海了。翠竹在前面开路,好不容易给郑黎挤出来一个看热闹的好位置。
“这个臭男人这么对你,你就任由他这么对待你吗?”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梳着一个长马尾,背对着众人跟面前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说着话,语气中满是怒其不争的调调。
旁边酒店的掌柜的气呼呼地说道:“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你个外人插什么嘴?”
“我虽是外人,但是同为女人,就见不得你随便打女人。夫人,你要是有点骨气,就告诉大家刚才发生的事情。”
红衣女子越说越生气,嗓门大了起来,面前的老板娘哭哭啼啼地捂着嘴,不敢抬头,而一旁的老板却来了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