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靠在树下的时候啊,看到一个人走到那个立柱的下面,徘徊了好久。”
“那你看清是谁了吗?”
小瑞子赶忙问道。
“你说我这个距离吧,说远不远,但是说近又不近,我看她的身形像是救了王妃的那个小兄弟。我觉得大热天的,他肯定需要帮忙啊,就喊了一声,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跑走了。”
“回头看了一眼?那你看清长相了吗?”
小瑞子继续问道。
“看清了,就是那个救了王妃的人啊。所以我这不就是来说了吗?”
小瑞子看了楚离一眼,只见成王面色沉重,但是一言未发,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退下去了。
小瑞子带人离开了营帐后,辰泽从后面走了出来。
“王爷,您相信是巧锐小姐所为吗?”
“不信。”
楚离坚定地回复到。
“可是那个工人看到她了,而且她的身份的确是可疑。”
“身份可疑就该更加小心行事,一个宰相之女难道就不懂得避嫌吗?还那么明目张胆的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样貌?”
辰泽听到后瞬间明白成王的意思了。
“属下再去事发地查证一下。”
说罢辰泽就离开了营帐。
此时小瑞子送走了大强,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从衣衫里面拿出来了一个手帕,手帕里面有一层红色的粉末,他放在鼻子上面闻了闻,这种胭脂粉末细腻,味道清新,只要是闻过的人就不会忘记,因为这是宁王府独有的。
当初宁王萧云飞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特意从境外找到了一款独特的胭脂,除了颜色鲜艳以外,香气的持久性很强,只要是粘上一点,就会留存一天。
所以小瑞子心里早就知道那个伤害王妃,陷害巧锐的人是谁了,可是他不敢将这个证据交到楚离的手中,只能默默地将这个证据收藏起来。
这时候,一阵微风袭过,小瑞子手中的手帕掉到了地上,他赶忙弯腰去捡,但是慢了一步,被另一只纤纤细手捡了起来。
坏了!
小瑞子心里一惊,抬起来沉重的头,只见面前站着一袭白衣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上把玩着那只帕子,不时放到鼻尖闻了闻。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
“王爷!”
小瑞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任由地上的碎石子磨破了膝盖。
“王爷听我解释!”
“好!”
楚离不紧不慢地站到了一颗大树下面,大树的阴影遮挡住了他的脸颊,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刚才辰泽离开前,提醒了楚离小瑞子形迹可疑,楚离就暗自跟着他,没想到还真的有发现,他不希望那个大强是小瑞子安排的,如果是,那么小瑞子今日便需要葬身于此了。
小瑞子心一横,在自保方面,他更相信成王。
“这个东西是思晴的,我在发生事故的地方看到的。”
“你如何断定就是她的呢?”
楚离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请王爷赎罪,小的早就知道思晴是宁王府的暗棋,但是为了还在宁王府内的姐姐,才没有说。请王爷降罪!”
“这个思晴是谁呢?”
能威胁到小瑞子,又让自己查无此人的人,必定是个重要人物,如果能够因为这次的事情将这个女人铲除掉,那也不失为因祸得福。
“思晴是祁山国送给宁王的女人,她心思缜密,手段狠毒,在宁王府的时候为宁王做了很多铲除异己的事情。”
“真有意思了,既然是祁山国送给宁王的女人?!”
楚离眉毛微微挑动,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宁王私通祁山国呢?送女人不送陛下,竟然送给一个王。而这个女人更有意思,不为自己的国家做事,却兢兢业业地为宁王做事,看来宁王的男人魅力比他的处事手段更有用啊!
小瑞子见楚离没有言语,表情冷漠,自己心里一凉,掏出一把匕首准备自裁,就在这时候辰泽出现用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
小瑞子一惊。
“我让你死了?”
楚离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凉薄之气。
“小的欺骗了王爷,不该苟活于世。如果王爷觉得我还有一点用处的话,我必定誓死效忠。”
“好。你接近思晴,她该如何处置,倒时自会通知你。你最近可有姐姐的消息?”
小瑞子想了想,的确近几个月都没有跟姐姐联系,摇了摇头。
“她已经从宁王府里面出来了,我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稍后辰泽会带你去见她,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在成王府效力了吧?”
小瑞子听到姐姐安全的信息,然后成王还不会囚禁姐姐来威胁自己,心里更是感激不尽,拼命地磕头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好了,你带了伤,会让别人疑心的。下去吧!”
小瑞子退下后,辰泽不解地问道:“原来之前让我救得姑娘就是他的姐姐啊,可是既然知道了思晴的底细,为何要留她在身边呢?我可以解决了她。”
“这样才有意思啊!”
楚离也想马上杀了思晴为郑黎出口气,虽然她想到了宁王,但是没想到思晴竟然是祁山国的人,那么近期发生的事情都与祁山国有关,抓住了这一点,就坐实了宁王的谋反之心,他倒是想看看陛下这次是否可以下定决心,铲除掉宁王这颗不安分的棋子呢?
夜间,一封密信送到了萧翼齐的殿中,他看后眉头紧锁。
“陛下,成王给您书信了呀?”
老总管担心地问道,他每次见到陛下这种神情,肯定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是山上不能只有一只虎的存在,这样就会威胁到了狮子的地位,而另一只老虎不争气啊!”
“既然那只老虎不争气,就只能培养另一只了,让另一只对狮子死心塌地就可以了啊!”
听过总管的话,萧翼齐深深地叹了口气,在他心里何尝不知道这些呢?但是培养一个心腹,比铲除一个异己不知道要难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