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瑞子来回报,说王妃在郊外遇险了,好在陌秀及时发现,从火中救出了郑黎。而且陌秀在火烧的地方发现了一把匕首,上面的图腾是祁山国的标志。
郑黎被送回成王府以后,经过大夫诊治,虽然生命无大碍,但是皮肤表面大面积烧伤,伤口肉眼可见,触目惊心。
巧锐和陌秀将所有药材都贡献了出来,还命下人再去寻良药。郑黎外敷内用,但是依旧没有醒过来。
“你说祁山国为什么要害成王妃?”
巧锐不解地问道。
“那不是真的祁山国的匕首。”
陌秀闷声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
巧锐更加不解,探寻地目光望着对方。
陌秀从小研究各国兵器,对于他们的图腾更是了解极深,那个匕首虽然制作工艺精湛,但是祁山国的图腾又特殊颜料萃取,在阳光下会发出溢彩,而带回来的那把匕首在阳光下没有任何反应,根本就不是说真的。
可是是谁要陷害祁山国呢?郑黎跟祁山国又有什么过解,所以才被他人利用呢?
陌秀脑中转动着各种答案,没有注意到巧锐的问题。
巧锐推了他一把,自己反而没站住跌倒了对方的怀里,陌秀被对方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羞红了脸。
“你这是做什么?怪可爱的。”
“你说什么呢?我问你话了。”
巧锐怒声说道。
“哦,我看过那个匕首,虽然仿制的很好,但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特性,一看就是赶制出来的。”
“那我们赶快去告诉楚离。”
巧锐拉着陌秀就要回去,被对方一把拉住。
“成王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呢,他应该早就派人去查是谁在背后捣鬼了。你就别去添乱了,你看都是你嚷着要出去,才让郑黎遇险的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巧锐听后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很愧疚的,要不是自己,郑黎不会搞成这样。
于是她四处找寻治疗烧伤的药,还命令陌秀不遗余力,一定要恢复郑黎的样貌。
在梦中,无论郑黎跑到哪里,火焰都如同猛兽一般追逐着她,让她无处躲藏。而且在烈火的后面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告诫她,反抗是没有用的,他会追到天涯海角。滚滚黑烟围着郑黎,另她呼吸困难。
突然郑黎从噩梦中惊醒,满头的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流下来。
她看到床边睡着的楚离,伸手过去想要摸摸他,可是刚抬手,就看到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到皮肉撕裂的疼痛。
楚离听到声音后醒了过来,看到郑黎痛苦的样子,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但是又不敢用力,生怕再次伤到对方。
“你醒了?很疼吗?”
“没关系,我这是怎么了?”
郑黎看着自己被裹着的身体,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被烧伤了,不过大夫看过了,说只要按时服药就会好的,所以现在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听话就可以。”
楚离轻轻地擦掉郑黎头上的汗水,又给她拿来一杯清水润润嗓子。
郑黎听话的喝了水,但是咽下去的时候感觉到喉咙仿佛撕裂了无数的口子一般,水每到一处就纱得生疼。
“怎么了?喉咙也受伤了吗?”
“没!没事!”
说话的时候明明没事啊,可是喝水却那么疼,郑黎瞄了一眼桌上的粥,楚离立刻将粥拿过来给她喝,但同样会疼。
楚离赶忙叫来了大夫,大夫诊治过后说喉咙并没有受伤,如果王妃感到疼痛的话,那可能是心里原因。
“心里?那要怎么治?”
楚离冷眼看着大夫。
“大夫,治不好就说自己的问题,那我们小姐岂不是要自治?”
翠竹着急地问道,心想着什么庸医,治不了说治不了的。
“大夫,她不懂事。”
郑黎责备地望了一眼翠竹,令她闭嘴。
大夫叹了口气,继续说:“老夫从医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被火烧伤之后会有这种反应的,但是不是不可能,如果说医治方式,我没有经验,不敢兀自开方子,现在的建议就是请王妃放宽心,即便烧伤之处不能恢复往常,也要平心静气。”
“那就请大夫开些止疼药吧!”
楚离请离了大夫后,心疼地看着眼前的郑黎,虽然样貌没有任何损伤,但是身上却是让人心疼。
天气已经过了酷暑,但是温度上下变化比较大,有的时候还是很热,郑黎被纱布裹着身子,里面已然汗流浃背,有几处伤口被感染,化脓。翠竹更换药膏的时候,生生从身上将纱布扯离,郑黎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声音。
翠竹每扯一处,楚离的心就颤抖一次,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得心疾了。好在是跟大夫要了很多的止疼膏,涂上之后清清凉凉的,能够抵制一部分伤疼。
巧锐和陌秀不时会来看望她,每次来都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是药膏,有的是边境的小玩意。
郑黎看到他们倒是开心,但是日子久了,自己吃东西喉咙越来越疼。伤口虽然好了大部分,但是都留下了深深的疤痕,她每每沐浴之后都会站在镜子前面看好久,楚离见此就命令翠竹将屋内的所有镜子都收走了,不让她再看。
夜里,郑黎坐在院子内的小池子边,望着水中的自己,面容有些憔悴,但是依旧美艳动人,池子里面的鲤鱼纷纷向她游来。
“你们不会嫌弃我吗?”
郑黎一边将鱼食抛向池内,一边望着粼粼池水发呆。鱼儿搅乱了池水,自己的脸在水中变成了碎片。她皱着眉头,伸手想要够水中的自己,仿佛能重新拼凑在一起一样。
“小心。”
楚离抓住了快要落水的郑黎,责备道:“你掉进水里会压死这些鲤鱼的。”
“压死了,我赔你。”
郑黎怨声道。
楚离何尝是稀罕那些鱼啊,只是想让小女人放宽心,眼见着对方日渐消瘦,要不是她为了遮挡伤口穿很多衣服,就只是一副骨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