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肖唯

“你刚才说我们的孩子叫,回儿?”

楚离抱着小女人温柔地说道。

“嗯,期盼你能早日归家。”

郑黎在思念楚离的日子里,只要一看到那个孩子的容貌,就能想到日思夜想的王爷,所以给他的小名起了“回”这个字。

小王爷长得跟楚离同出一辙,所以季怡更加离不开那个孩子。

“回?!好名字。那就叫楚回吧!”

楚离轻声重复着这个字,越说越是喜欢,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这一抹笑容对他来说多么难得啊!长期以来的压抑得到了片刻的释放,他只有在家,在荒芜院,身旁是郑黎的时候,他的心才能够得到平静,但是这份宁静转瞬即逝。

郑黎白了对方一眼,就好像这个名字是楚离起的一样,明明是自己起的乳名,怎么就变成大名了,这个父亲真的省事啊!

巧稻明虽然已经踏上了返回凉国之路,但是攻打北宸国之心并没有彻底放弃。他盘算着,如今北宸国元气大伤,萧翼齐必定无暇顾及外围,他可以趁虚而入,于是就跟部下交代了一下,准备集结人马重新攻打苗州,准备一点点从四周包围中央,慢慢吞噬掉北宸国的领地。

陌秀自从上次被幽禁在凉国后,就开始收买巧稻明身边的人,可是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能够在宰相身边任要职的人都是他多年培养起来的心腹,所以他只能曲线救国,从心腹身边的人下手,比如说女人。

男人最喜欢的除了权势以外,就是女人了,一旦有了地位,有了金钱,接下来男人们就开始征服那些曾经得不到的人。

所以古语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

巧稻明身边有一员大将,叫肖冰,文韬武略,带兵打仗、诗词歌赋无所不能,就是有一样不好,长相奇丑。所以没有人家愿意将闺女嫁给他,要不是巧稻明为了招募这个人才,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估计这人会孤独终老。

当巧稻明的侄女嫁给肖冰的第二年,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是一个儿子,长相随母亲,十分俊俏。

肖冰高兴极了,当场就承诺将自己的所有家产都给了妻子,而且妻子生产当天就兴致冲冲地来向巧稻明致谢,表示以后誓死追随宰相,甘为宰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肖冰给他的独子取名肖唯,寓意肖家的唯一,足可以证明这个孩子在肖家的地位了,不过一个人的人生中不可能太过顺利,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曲折。

肖唯的曲折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从母亲去世开始。

肖冰的发妻生完孩子之后没过多久就身患恶疾去世了,肖冰十分心痛,巧稻明为了安慰对方想要给他续贤纳妾,可是肖冰是个痴心的人,总是觉得如果自己再纳妾娶妻就对不起当初不嫌弃自己貌丑的发妻,所以怎么都不同意,但是孩子尚小,不可能没有母亲的照顾,他就听从宰相的安排收了发妻的贴身丫鬟小桥作为填房。

一是小桥跟随小姐多年,了解肖家、肖冰;二是肖冰觉得小桥会善待肖唯,毕竟是看着这个孩子出生的。

可是这个小桥是有野心的,以前小姐答应过对方,一旦她到了年纪就会给她许个好人家,没想到诺言还没兑现,小姐就撒手人寰了,她心里怨恨得很。紧接着自己又要嫁给那个奇丑无比的老爷,自己年轻貌美,就算是嫁给一般人家,也不想嫁给一个丑八怪,但是命运如此,她一个下人怎么能有反抗的能力呢?所以她就下定决心,既然命运让她成为了丑八怪的妻子,那么她就要做出一番事业。

肖冰在府内给小桥足够的尊重,除了她不能成为正室以外,其他家中大小事情全权由她来处理。

小桥自小跟着小姐,见识过小姐是如何处理家务,再加上她为人聪明,还有不少小心眼儿,倒是哄得肖冰很是开心。

不过小桥自小就知道,想要在府内混得好,除了哄得相公开心以外,必须有自己的孩子。她表面对肖唯十分宠爱,甚至宠爱过了头,肖唯做错事,她从来不指正,还把错误推到他人的身上。

在肖唯青春情窦初开的时候,小桥就给他的房内选了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去伺候,如此以来,后果可想而知。

肖唯沉浸在温柔乡中,不思进取,气走了很多位私塾老师,可是这些小桥非但不跟肖冰汇报,还谎称肖唯聪慧过人,那些所谓的名师根本教不了太多的东西。

肖冰忙于政务,很少过问家中的事情,每次见儿子的次数很少,而且肖唯跟小桥学会了如何溜须拍马,口是心非。

见到父亲的时候十分乖巧,收起自己一切锋芒,一旦父亲不在,就在府内横行霸道。凡是他看上的丫鬟,无一不被他收入房内,甚至有些不愿意服从,有气节的丫鬟,因为被他玷污而投井自尽的,这些事情都被小桥掩盖了过去。

小桥这种捧杀的教育方式,才能让陌秀找到巧稻明身边人的弱点。

一日,肖唯在烟花柳巷中穿梭,他出没的烟花柳巷不同于平民们常常光顾的地方。那种地方极其隐蔽,都是高官贵人才知道的。所以里面的小娘子的质素很高,甚至有自己的脾气。

肖唯看上一个叫果娘的女子,那名女子的长相妖艳,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将男人们的心勾走,可是她从不轻易露面,声称只见有缘人。

那天,肖唯刚好在后巷子里路过,抬头就看到了正对着窗外发呆的果娘。

只见果娘一对黛眉轻扫过人烟,红唇轻启,身子依靠在窗边,眼眸略过肖唯的时候,平淡如水。一身紫色罗裙在风中摇摆。

肖唯长相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发的俊俏了,要说看到他的女子多半是被他的俊俏样貌吸引,他从来不会觉得,在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识好歹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