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自从凝田皇后去世以后就代为管理后宫,这是她主动跟轩辕宇讨要的职位,轩辕宇听到的时候有点儿惊讶,平日里不争不抢的人,竟然会主动请求,不过那时候他也选不出其他合适的人选,就恩准了。
容贵妃接手以后,后宫管理得倒是井井有条,当初凝田皇后派的人被管理得都不敢造次。但是看似风平浪静下,到底如何,却无人知晓。
“多谢贵妃娘娘了,臣妾目前什么都不缺,需要的时候一定跟您开口。”
郑黎不跟容贵妃客气,因为她知道对方也不是真心来帮助自己,容贵妃只不过想来看看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生产罢了。
果不其然,容贵妃一直盯着郑黎的肚子,说道:“太子妃的肚子看起来真的不小了,看来来生产在即吧?”
“是,太医说,可能过一两个月就会生了。”
翠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郑黎,见对方表情平缓就没再说什么了。
其实郑黎将生产日期提前了一个月,她倒是想看看对方葫芦里会卖什么药。
容贵妃看着郑黎的肚子的时候的神情让人不舒服,翠菊刻意挡住对方的视线,端着一碗茶水走上前,说道:“容贵妃您喝茶!”
容贵妃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面前地小丫头,可是心中极度不满。她想以过来人的经验判断郑黎的肚子,可是谁知道被一个小丫鬟打断了,还没来得及细看。容贵妃败兴而归,走出太子宫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小姐,那个容贵妃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她的眼神不对。”
翠菊见对方已经离开了太子宫,便问道。
“那个容贵妃就是把小殿下掳走的人呢!”
冬儿正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翠菊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冬儿就把当初敬嬷嬷如何解救小殿下,以及容贵妃和锴殿下地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虽然翠菊还没有认全宫内的人,但是先对他们有了一个最初的印象。
“既然这样的话,小姐咱们可要谨慎一些的好,现在您快生产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翠菊担心地说道。
“冬儿,你别吓唬她,她胆小。”
郑黎从冬儿的果盘上面拿起一瓣橘子塞入口中:“真甜。”
“小姐,我不是胆小。翠菊没有翠竹机灵,更没有翠梅谨慎,我入宫可是带着她们两人的份来侍奉您的,自然要加倍用心。所以您可别怪我唠叨,以后没事您就别出宫了,而且殿下不是也跟您说了吗,就呆在太子宫内,要什么我替您去学。”
翠菊俨然一个小老太婆一般,对着郑黎唠叨了一番。
冬儿在一边听着也觉得甚是,连连点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就算是我加倍小心,该来的还是会来,就像是刚才那位,不是不请自来吗?”
冬儿和翠菊被郑黎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夫人您尽管安安稳稳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是。”
敬嬷嬷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冬儿和翠菊。她不想郑黎想太多,安心待产就可以了,所以冬儿和翠菊领会了敬嬷嬷的意思后就不再言语。
“严松在了?”
楚离披着一件黑色的貂皮斗篷,站在一个寂静的街道拐角处。
辰泽点了点头。
其实辰泽跟来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严松喝酒的地方实在是诡异,他倒是不会乱跑,每次都来这里的一家酒肆,而这家酒肆从外面看极其简陋,根本不像是官宦子弟会来的地方。酒肆里面只有一对老夫妇经营,客人也是寻常百姓,辰泽先进去视察过,酒的价格非常合适,下酒菜也不像外面大酒楼那般花里胡哨的,一个拍黄瓜,一个炒花生,还有一个小葱拌豆腐。菜单牌子挂在墙上显眼的位置,酒壶整整齐齐地摆在入口处的左边。
客人想喝什么酒酒自己打,最后主动找老板结账。
虽然如此,生意却好得很。
楚离倒不是在意吃饭喝酒地方的人,但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简单的酒肆,从此可以判断,来此地的人就真的是为了喝酒。
“老板,来两壶酒。”
辰泽说道。
“客观,您第一次来吧,您看那面墙,想喝什么酒就打什么酒,那边每壶酒前面有一个小桶,可以试吃一下再决定,最后您拿着酒碗来结账就可以了。”
老板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是口齿伶俐,动作虽然有些缓慢,但是看得出精神头不错。
老婆婆端出来一盘拍黄瓜递给了辰泽说道:“小伙子,这个是新的,你拿走吧!”
老婆婆的笑容让辰泽想到了自己早就逝去的婆婆,竟然听话地接过来那盘拍黄瓜转身就走了。
“殿,公子,您想喝什么?”
辰泽放下拍黄瓜说道。
楚离指了指严松:“跟他一样。”
这时候严松正坐在一个角落里,他的桌上也放着一盘拍黄瓜,还有三碗已经空了的酒碗,看来对方已经喝了一阵子了。
辰泽看了看,觉得很为难,他哪里知道对方都喝了什么呀?于是为难地看着楚离。
楚离又指了指对方的酒碗,辰泽这时候才注意到严松面前的酒碗都不一样,然后再看向墙边的酒壶,竟然惊喜地发现那些酒壶前面摆着的酒碗也不一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辰泽不一会儿就拿了跟严松面前一样的酒碗回来。
“也不知道那个严松是不是真的懂得喝酒,他喝的酒的酒壶里面竟然很满,很明显没人喝过嘛,而我看了其他酒壶都快空了呢。”
辰泽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将酒碗放到了楚离的面前。
楚离闻了闻面前的酒,然后拿起来就往严松那边走去。
“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喜欢这样的小店啊?”
严松不等楚离说话就提前开口说道。楚离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了一丝轻蔑。
严松虽然为官,但是从他的表情中似乎很瞧不起那些官员,更加瞧不起皇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