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易苍坚决地说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赶黎黎走?”
“我没有赶她,她难道不想离开吗?”空看向郑黎,眼神冷漠。
郑黎不敢否定,因为她真的想离开,而且现在离开不用备着易苍,可以“名正言顺”地走了。
“我明白,我应该走。”
“不可以。”易苍突然伸出手抓住郑黎的双手,郑黎先是一愣,想要挣脱,但是却没有易苍力气大。
易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才松开自己的手:“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到安全地方的时候你可以离开。”
易苍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来了这句话。
“好了,我没敢你走,你大可以住在这里,听话就可以了。好了,现在你回去睡觉吧!”
“可是?”
“听话就可以!”
郑黎看到空的目光,不得已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你有话跟我说?”易苍看到郑黎关上了房门后转身跟空说道。
“是,那个人来了。”
那个人?
易苍脑海中闪现出来一张脸,他皱紧了眉头。他知道那么想很不对,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
“不要压抑自己,跟着自己的意念做决定就好。我支开她就是不想她知道,要不然早就让她恢复记忆了。”
“果然是你!”易苍听到空的话,这才断定了自己心里的判断。
“是,我在帮你,虽然你可能不相信吧!现在我希望那个人替咱们处理掉玄归,如果能两败俱伤岂不是更好?”
易苍第一次看到空眼神中的杀戮,他知道对方吸食女人的阴力,但是不会伤人,可是现在却是要伤害人了,如果那个男人因此受伤了,郑黎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易苍忍不住担心起来。
“如果你决定要跟她在一起,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更何况玄归不一定能伤了他。那个人跟玄归交过手了,而且来头不小。”
“我明白,可是黎黎会不开心的。”
“那你呢?如果你觉得成全他们你会开心的话,我倒是不反对。易苍,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兄弟。”
空的话让易苍的心口一热,那场争吵瞬间化为乌有,烟消云散。
他跟空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即便空做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但是初衷是好的。易苍不能去责备对方。
“那我们之后要怎么办呢?”
“等。”
“还有一伙儿人也在找他们。”玄归站在房间中愤怒地说道。
“你非要找到那个女人吗?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干什么非得死死拴在一棵树上?”县长抽着烟袋,很明显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
“你是没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简直世间少有的尤物啊!”玄归眼中露出来了奇异的光芒,可是县长并不感兴趣,他这辈子只对两样事情感兴趣,一是钱,而是权。
他当上了县长之后本来还想继续往上爬,但是凉国最近不太平,朝中多番动荡,改变了他的想法,觉得离皇帝太近了,只要站不好队,就会轮到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还不如天高皇帝远,做自己的土皇帝来得轻松自在,而且只要他不犯太大的过错,这个小县城是不会有人管他的。
但是在小县城里有一点儿不好,就是仅仅依靠他那点儿俸禄是不足以的,一面要打理上面的人,一面还要支付他的烟袋子,所以在他愁苦的时候遇到了玄归,两个人一拍即合。
玄归这个人好色,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个“癖好”,才发展起来了这个买卖。以前他就是一个采花大盗,被他抓住的姑娘越来越多时,便衍生出来了贩卖人口的生意,谁知道被县长抓住了,于是两个人就联手起来了。
“现在你的医馆搞出来命案了,肯定不能开业了,我还得费脑子找个理由,真麻烦!”
“县长大人,找那个女人也是为您解决麻烦啊,因为那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同伙发现了咱们的秘密。”
县长放下了烟枪,盯着玄归说道:“是你的秘密。”
“您可不能这样,如果我被抓住了,保不住嘴不严啊!”
“你敢威胁我?”县长要不是怕惊动夫人,手怎么会悬在半空中没有拍下去。
“不敢,不敢,现在你我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也是为了县长的未来考虑,您已经帮我查到了那个女人的住处,就再给我查查那晚去他们家里的人是谁吧?”
“还有一伙人?怎么那么麻烦!”县长抱怨着,又将烟嘴塞进了嘴里。
“这是我新搞来的好货色,您尝尝。我的事情就拜托您了!”玄归将一包烟草塞到了县长的手中,转身离去。
县长正准备着手查玄归口里的人的时候,辰泽找上了门。
“哎哟,这不是辰泽公子吗?您怎么有空来了呢?”县长看到辰泽,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前一阵子小舅子说漏了嘴,被他察觉到对方去找苹洲阁的麻烦,现在辰泽找上了门,恐怕来者不善。
“我没空,只是有件事情还需要您帮忙!”辰泽说得客气,表情却异常严肃。
“有事您尽管说,我能做到的肯定做。”
“东街医馆的事情您如何处理的?”
“东街医馆?您怎么有兴趣?”县长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迟疑地看着辰泽。
“对,请把那个人找出来,交给我们。”
“人?什么人?医馆的大夫是因为误食了有毒的药材,才会毒发身亡啊!呵呵,呵呵。”县长明摆着想要隐瞒,可是辰泽眼神凌厉:“真的是这样吗?想好了再说,如果您办不了的话,只能找能办的人来办了。”
“那我再想想,或许有什么未知的线索我没注意到,只是我需要时间,请再给我一周的时间。”
“不,明天,我明天再来。”说罢,辰泽根本不等县长回复,转身便离开了。
“哎哟,我这是怎么了,今年的神仙都祭拜过了啊,怎么还衰星上身啊!一个两个的,倒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