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苍初次接触,会有些忙乱,但是他很聪明,在爷爷的指导下很快就适应了。而且他还挤出来时间跟老者们研究前任族长的伤口,努力找出来凶手。
“前族长的伤口很奇怪。”易苍想到那道伤口,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嗯,你说的没错,父亲的伤口的确有些奇怪。”空突然走出来,众人纷纷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那伤口一刀致命,要说普通人肯定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凶器也非一般的刀。伤口很平整,人立刻毙命,血流得很工整。”
“工整?”
空用了一个奇怪的词来形容血的流向,易苍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当着众人面说出来。
“既然空也察觉到了异样,那你们两个一起查吧!”易老说道。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空你跟我来。”易苍将空叫进了书房,将其他人留在了外面。
“你有话可以在这里说。”
空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说道:“我从父亲手指里面发现了这个。”
易苍从空摊开的手中看到了一团东西。
“这是?”
“衣服的纤维。”
“是凶手的?”
“恐怕是,因为父亲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拼命保护这个东西。不都是说死人是不会说谎的吗?”空的眼神空洞,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来了族长死时的样子。
“这个东西,是药谷的衣物!”易苍拿着那团纤维,仔细观察着。一缕阳光从窗外摄入,正好打在那团东西上。
“嗯,你觉得是谁的呢?虽说是药谷的东西,但是这种布料不是谁都可以穿的。”空的表情告诉易苍,他的心中已经有一个人选。
易苍点了点头:“是,这两天我了解到了药谷更多的事情,这种布料只有重要的人才会穿,一般族人是接触不到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害先族长呢?”
“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父亲生前在做一件极其隐蔽的事情,只有族内的长者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空贴近易苍的耳朵低声说了一番话。
“什么?”
易苍不敢相信,他当上族长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情,那么很显然,自己还在观察期,亦或者他们根本没打算告诉自己。
“你好好清点一下族长室内的东西吧,我家有一些秘籍,都是父亲从族长室中拿回去的,其实本应该还回来,但是我不打算拿回来了,如果你想看欢迎随时来。”
空的意思很明确,当初组长将那些秘籍拿回家的时候就没打算还,而且像他这样的行为不知道历任族长是否都有做过,而那个秘密是从哪届族长开始的也未可知。
易苍想到这里头开始疼了起来。这个不问世事的药谷,其实并没有他看得那么单纯简单,大家隐匿在山林中又是为何呢?
易苍回到家中的时候,夜色已深,他的房内放着一碗阳春面,面条和汤汁分开摆放,防止长时间导致面条吸收掉汤汁。
易苍将面和汤混合到一起,没想到汤竟然还有些余温。他很快吃光了这碗面,心里才暖和了一些。
他瞧见郑黎房中的灯火还亮着,估计对方还没睡觉,于是不知不觉地站在了郑黎房间的门外。
“你回来了?怎么站在这里?”郑黎瞧见门外的影子,想到是易苍,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易苍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前,手中拿着一壶东西。
“嗯,刚吃完你的面,很好吃,我带回来一壶药酒,看你还没睡,就想跟你一起喝!”易苍试探地问道。
“好啊,我们去院子里吧!”
男女有别,共处一室不妥,郑黎指了指院子内的石凳子,接着说道:“今日月色不错,我们把酒赏月可好?”
“嗯,难得你有这个雅兴。”易苍给对方倒了半碗药酒:“这是药谷特制的药酒,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度数很低,不用担心会喝醉。”
“我好久没喝酒了,想当初······”郑黎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她笑了笑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好久,甘甜爽口,余味带有点点果香。”
“能喝出来果香的人为数不多,你算是一个。”
“说罢,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郑黎一语道出易苍心中所想。
“知我者郑黎也。今天空来找我了,给我看了个东西。”
易苍从怀中拿出来那团纤维,郑黎接过来仔细打量着:“这不是药谷的衣服纤维吗?”
“你怎么知道的?”易苍一脸吃惊。
“我天天穿着你们的衣服,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这团东西比我穿的好多了,想必不是一般人的吧?”
“嗯,这个东西在先族长的手中,想必是他留给我们的信息。”
“果然。”
“什么果然?”
郑黎想到果然不是楚离,不过这话还不能跟易苍说:“我觉得先族长的死肯定跟你们族内的人有关,这不是被证实了吗?”
“此话怎讲?”
“很简单啊,因为药谷位置隐蔽,没有人带领肯定进不来,就算进来了那人肯定跟药谷有关,就像我一样,没有你和空,怎么能进到药谷里来?”
“也有可能像你第一次一样掉进来啊!”
易苍想到第一次见到郑黎时候的情形,如今时过境迁,他们都变了。
“话虽如此,可是我那种情况也是百年难得一遇了吧?这些年来,你们有发现外人进到药谷吗?如果有,但是你们没发现,药谷可能早就不存在了吧?而且我来这里那么久了,你们族人很单纯,就算不喜欢我,也没主动赶我走不是吗?这么善良简单的一个族群,如果有外人入侵的话,简直不要太好攻破哦!”
郑黎喝了些酒,话就多了些,她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易苍脸色的变化。
族人单纯?被攻破?
易苍听到这些词的时候心中一颤。药谷族人几代人不出谷,就算出谷也是短时间内就会回来,在一种单纯简单的世界里面生活久了,人也会钝化了,早就失去了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