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瑞子去找易苍,生怕他也消失不见了,还好易苍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听到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
“嗯。你来看看紫熏这是怎么了?”
易苍看了一眼,眉头皱的紧紧的。
“是迷术。”
“什么?你的意思是巫术?是空做的?”
“嗯。”
易苍点了点头:“要叫醒她吗?”
“不要,让她睡吧,醒了只会多一个担心的人。”
“好。”
两人说着从紫熏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小瑞子,你留下来,有任何消息速速来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青儿听到了吵闹声,从房间里面出来。
“我父亲和空消失了。”
郑黎说道。
“什么,郑老将军和空失踪了?找过了没有,是不是两个人出去散步了?”
青儿说的话实在没有任何养分,她自己说着说着声音都越来越小,本来想安慰一下郑黎,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你先别着急。”
青儿最后挤出来这么五个字。
“我没事,你去照看下紫熏吧,她还睡着,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如果醒来了能拖则拖,然后叫小瑞子过来。”
小瑞子不一会儿就奔了过来,在已经有点儿寒意的天气中他的头上竟然冒出来了点点汗水。
“夫人,下面该怎么办?”
“等。如果天亮了还没找到的话,咱们去皇城。”
“好。”
这一夜,天气很冷,但是大家的心里都很焦躁。
郑石磊和空到底去哪里了呢?
郑石磊是被迷晕后带走了,空睡不着,发现一道黑影从房前飘过,他顺着黑影飘过的方向找去,发现是奔着郑老将军的屋子走去。于是他密切关注着,不一会儿就看到黑影背上多了一袋子东西,那样子好像一个人。
对,是一个人。
他立刻反应觉得不正常,就当机立断用巫力迷晕了紫熏,然后解了后院的马跟了过去。
那人脚力很好,不一会儿就出了城,可是刚翻出城就消失不见了。
正在空焦急地寻找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脖子后面受了一拳,便失去了知觉,待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
空躺在一张草席上面,旁边是一个熟悉的袋子。
那正是昨晚黑影背上的袋子。他揉了揉脖子,感觉一阵酸痛,但是强忍着酸痛向袋子走去。
空伸手摸了摸,是人!于是赶忙解开袋子。
郑老将军!?
“郑老,郑老,醒醒,快醒醒!”
“这是哪里?”
郑石磊醒来后一阵眩晕,他揉了揉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开始观察整个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这是个帐篷,里面堆满了杂物,他的在一个麻布袋子里面,而面前则站着空。
“郑老,你被人绑架了。”
空将昨晚的事情说给郑老听。
“怪不得我昨晚很早就觉得困了,原来是被人动了手脚,但是那些人是谁呢?”
空扶起来郑老,两个人走到门口,但是门被锁上了,四周什么工具都没有,空又撞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
“那人去哪里了呢?”
空很好奇,他们手脚没被绑起来,只锁上了门,他们这么折腾都没有人来,难道外面连个守卫都没有吗?
正在他们疑惑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拜见郑老将军。”
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郑石磊定睛一看竟然是北宸国的镇南大将军东禾。
“东禾?是你?”
郑石磊还想到了另一个人,但是他不相信对方会来。
“用这种方式邀请郑老您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次有个人想见您。”
东禾说着右手一挥,摊开在门前。
难道他真的来了吗?
郑石磊思索着,转头跟空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便跟着东禾出门了。
大门再次锁上,留空一个人在房间里,他贴到门上试图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别看只是一个帐篷,但是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听不到。
郑石磊出来后发现他们在一片草原之地,四周围都是帐篷,很显然这是他们驻军之地,不过到底离杞县有多远,按照最快脚力的士兵的速度来算,真的不远!
郑石磊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担忧。
他们怎么可能走到离皇城那么近的地方呢?楚离知道吗?
吱呀!
4东禾推开了一扇门,里面背对着门站着一个人。
郑石磊望着那人的背影单膝下跪,双手扣在膝盖上。
“老臣参见陛下!”
“郑老,你让我好找啊!”
萧翼齐转过身来,棱角分明的脸上,面色凛然,他的鬓角已经显出些许白发,嘴角、眼角也出现了丝丝皱纹。
陛下苍老了许多!
郑石磊心中想到。
“罪臣不敢。臣离开北宸的那一刻,就已是戴罪之身,不值得陛下再寻。”
“郑老,你一日为北宸国的振国大将军,终身为我国的大将军,你的战果累累,朕就当你爱女心切,一时糊涂,那时朕也是急火攻心,待冷静之后便可惜我国失去一名得力干将!”
萧翼齐说着过来搀扶起郑石磊。
“郑老,您还记得我们当初的夙愿吗?”
以前,郑石磊跟陛下一同站在一张地图前面,两人述说着各自的抱负。
萧翼齐希望让分崩离析的各国回归统一,让百姓都能过上幸福安定的日子,世界不再有战乱,不再有饥饿,不再为不知道什么发生战争而胆战心惊。
当初郑石磊是主战派,他支持陛下统一各国。但是如今他变了,或许是因为女儿,或许是因为他老了,或许是看清了战争首先带来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萧翼齐也变了,他的统一不再是为了百姓的幸福安康,而是为了个人的野心,一颗一直在不停膨胀的野心。当初萧云飞的叛乱,让他恐惧了,他眼里容不得一点儿不顺从,要求每个人都要听话,顺从。
郑石磊再次见到萧翼齐,对方眼中已然不是年轻时候的热情,而是一种野心勃勃,更是一种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