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冀齐渐渐从人群中退去,此时聂云带着郑石磊的人杀出了重围,他们正准备回来救楚离和郑黎,此时辰泽率一众人从天而降,护在了楚离和郑黎身侧。
“殿下,快走,这里有我们!”
说着楚离将绳子紧紧拴在郑黎的身上,双脚轻轻一颠,一手拽住绳索,一手护着郑黎,两人就从人群中跳了出去。
辰泽等人击退了围上来的侍卫,以同样的方式跳了出去。
“追,关闭城门,留不下来活的,死的也好!”萧冀齐声嘶力竭,眼中流出了少见的狠厉,紧紧盯着从人群中逃走的身影。
宴会的人员乱做一团,有的大臣因为踩轧受了轻伤,还有一些被砍伤的侍卫,倒在地上,场面十分混乱。
郑石磊见郑黎被楚离救走,放下心来,他绑着太后逃出了皇城之后,便将太后打晕,留在了城门口,当时城门以闭,众人便天黑之后再做打算。
这场宫内的变化很快传到了宫外,扰得皇城内外人心惶惶,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见道路上有官兵来回穿梭,有人害怕地说是否有外敌入侵,因为最近战事频繁,百姓们更是忐忑度日。
太后被萧冀齐的人赶来带回了后宫中修养,但是惊魂未定,受了些惊吓,睡梦中会被惊醒。
萧冀齐找来了易苍,好在这人还在,楚离来的时候并没有救走他。
萧冀齐虽然保持怀疑态度,但是毕竟是药谷之人,医术还是值得相信的。
易苍听说了发生的事情,但是萧冀齐没说,他也没问,只是给太后开了方子,就默默地回到了住处。
这次婚宴大劫之后,土路国算是跟楚离,也就是凉国结下了梁子,他们愿意极力配合北宸国讨伐凉国,为自己的前任国君报仇。
楚离为此落得个滥杀无辜的罪名,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很快就传开了。
郑家军为了郑石磊受到了牵连,不过郑石磊早就有发话,自己离开后,他们要好好活着,可以继续为北宸国效力,即便以后在战场上相见,也不必手下留情。
如此萧冀齐不但得到了土路国等一些周边国家的支持,还瓦解了郑家军,他的此次婚礼的目的完美完成了,其实世人以为他只是用将郑黎嫁出去来报复楚离,却没人晓得他的真实目的,直到最后,土路国的人都没明白,那支射向自己国君的箭到底来自何方。
楚离靠着老王的路线图,带着一行人率先逃离了皇城。
“我父亲还在黄城里!”
郑黎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焦急地说道。
“辰泽!”
“是,明白,我这就去接应老将军。”
辰泽说罢,就顾不上休息,重新上马返回了皇城。
“你已经安排好了?”
郑黎疑惑地问道。
“嗯,你放心,大家都会平安的。”
“那易苍呢?”
“他还有任务在身。”
“可是现在弄成这样,你觉得萧冀齐还会相信他吗?”
楚离盯着郑黎焦急的脸庞,一步上前,他的脸几乎就要贴上对方的脸了,郑黎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腰身已经被对方圈住,动弹不得。
“你那么关心他?”
楚离本就对郑黎私自跑去易苍的宫殿,结果被一起掳走的事情不满,现在又看到小女人那么关心那个男人,心中不免怀疑,在郑黎失忆的那段期间,两人是否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愫。
不过这些事情对楚离来说都不是问题,即便小女人对他们的感情产生了动摇,他也有办法让那个进入郑黎脑子的男人彻底消失。
郑黎从楚离的眼神中看出了异样的身材,甚至有点儿吓人,以前不管郑黎如何,楚离都没这么恐怖过。
“关心朋友不可以吗?毕竟他也是在为你效命!”
郑黎装作生气的样子,用尽力气去推开楚离。
“既然知道他为我效命,我就不会不顾他的安危,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
“我饿了。”
楚离不等郑黎说完,转身跟下人说道。
“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和夫人准备晚膳。”
郑黎见状便不再说话,知道说了也没用。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买来了一堆吃的东西,因为他们暂时在一间荒废的庙里歇脚,所以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只能将就一些,那些吃的东西也都是从皇城外的驿站、凉亭等地购买的,所以什么都有,摆在一起五花八门。
“吃点儿东西吧,你都瘦了!”
楚离将一碗阳春面推到了郑黎的面前。
“我不饿!”
郑黎还在赌气,可是对上了楚离深邃的双眸,自己的底气一下子被消减了一般,虽然嘴里那么说,但是手还是不自觉地将面又拉近了一些,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面往自己嘴里送。
楚离见小女人吃东西了,便也拿了一碗面,然后指着剩下的东西说道:“你们也一起吃吧!”
“这······多谢殿下!”
那些跟随的人没想到主人会叫他们一起吃饭,很是感动,便纷纷取了各种吃食,躲到外面慢慢享用去了。
不一会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些侍卫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重新握紧刀剑,齐刷刷地守在门口。
“殿下,老将军接回来了。”
是辰泽的声音,他带回来了郑石磊,还有聂云等人。
“父亲!”
郑黎听到声音后冲向门外,看到郑石磊的那一刻,异常激动,冲到了父亲的怀抱中。
“您受苦了!”
“孩子你才受苦了!让你受委屈了。”
这时候郑黎还穿着那身红色的嫁衣,郑石磊看到这件衣服,就想到刚才郑黎被土路国国君抓住手腕的一幕,心中不免酸楚。
“父亲,您先进屋休息休息吧!”
“楚离,你辛苦了,不过以后可是会更难了。”
郑石磊一边往房间里面走,一边说道。
“我明白,萧冀齐根本不在于和亲。”
郑黎和郑石磊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今日之事,太过于明显,那土路国国君死的正是时候,而那枚箭射得也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