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说完,便像是要逃离犯罪现场一般匆忙慌张,却被薛苧一声给直接叫了回来。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薛苧的语气中像是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孙以闻言,本来都已经向外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笑容可掬的转头看向薛苧,话语中也颇有几分狗腿子的意思,“薛苧姐。”
“你跑什么啊?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薛苧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孙以乖乖的走到了薛苧边上,下一秒就被薛苧给拧住了耳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呢臭小子!”
孙以吃痛连忙叫唤着求饶,“诶姐姐姐,薛苧姐我错了我错了。还有正事儿呢,我微不足道,但薛苧姐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薛苧听罢,这才堪堪松了手,像是解决完大事一般她拍了拍手,然后便抱着手臂看向孙以,“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婚宴还在继续办呢,这不是找薛苧姐来主持大局了嘛。”孙以依旧是讨好的语气,但眼神却已经在容宣和薛苧之间徘徊。
薛苧闻言点了点头,“哦哦哦,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
说罢她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容宣,真心实意的对着他笑了笑,“谢谢你,东西放在这就行了,我闲下来了自己收拾。”
话说完薛苧就想要转身离开,却又被容宣握住了手腕,容宣勾起唇角有些坏笑的看着她,语气暧昧的说道,“怎么,一句谢谢就完了?”
薛苧在一旁孙以的注视下只好回以微笑,“那我有时间了请你吃饭?”
容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松开了薛苧的手,“那就等薛小姐联系我了。”
薛苧没了束缚,一把拉住了在一旁看戏的孙以便向外面走去。
看着薛苧大步流星,还揉着手腕,孙以十分不会看眼色的问了句,“薛苧姐,你和容宣哥真的没什么?”
虽然是个问句,但孙以脸上满满的写着“这你们俩要是没点什么谁会信啊”的表情。
薛苧飞了个眼刀过去,用着警告的眼神示意他闭嘴。
不过孙以倒是仗着自己还是个小孩,总是口无遮拦,“薛苧姐我和你说,你们这种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你们自己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但是别人都看的很清楚的。”
就在孙以叽叽喳喳还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时候,薛苧终于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孙以,“我和他的关系很复杂,也说不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喜欢上他的。”
孙以闻言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薛苧。
薛苧看着孙以这幅不明所以的表情,也觉得不能和小孩子多说些什么,便有些好笑,“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说罢她便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孙以的肩膀,“反正你就记住,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喜欢他,也不会有结果的。”
随后便是有些洒脱的摆了摆手,朝着会场径直走去。
孙以愣了会神,便和薛苧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便连忙小步跑着跟了上去。
有些遗憾啊,这么配的两个人,居然不会在一起吗?
他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的时候,容宣才从刚刚躲藏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不见刚刚的坏笑,他的脸上闪现了一丝的不爽后又重归于平静,“啧,好个于情于理。”
说罢,便又神色如常的往宴会厅走去。
龙瑞总公司。
“陈总,我们也不是非得找事,但是你看这个薛苧……”一个董事先开了口,话还没说完但是话里意思是清清楚楚。
另一个董事顺着话茬继续接上,“她确实很有才华,也为我们龙瑞作出了不少贡献,但是你看最近蘅汐的不少人,都说薛苧这是什么煞星,都纷纷改去别家做策划了,这影响你看看。”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董事话却是没那么客气,冷笑了一声,“她这个样子以后给我们龙瑞带来的,不是名声而是脏水。况且昨天又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我听说她之前是不是还差点把李总这桩生意给黄了啊?女人,可真是没本事。”
有人唱红脸自然也是有人唱白脸,董事会一向都是如此,话里有话,笑里藏针。
一个看上去有些年长但威严十足的董事敲了敲桌子,“话不能这么说。薛苧有这个能力,这是不可置否的。但是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虽然我们无从考证但相信也不是凭空捏造的,这也确实给我们龙瑞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说罢他便顿了顿,抬头看向陈瑞,“听说陈总是对薛苧颇为赏识,对于薛苧的处理,陈总觉得应该怎么办?”
陈瑞听到这里,自己就算是傻子那也应该听得出来他们这次召开董事会的目的,处理薛苧事小,要把他弄下位才是真的。
他们大概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一点他和薛苧的关系,想借着这次董事会试探试探。
想到这里他背后冷汗直冒,但也依旧面上神色不变,“惜才是一方面,但是这次的事情对龙瑞有所影响也是不可置否的。”
说罢他又扫视了一圈周围董事的神色,大部分人都有些出乎意料,也唯有那个长者面色还算是正常,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既然无法决裁薛苧,那就让她自己用实力说话,如果她能在这个月里接到和李总那样婚礼同样级别的宴会,那也就无需多言,让她继续在龙瑞做下去,不然,就直接让她离开龙瑞。”
陈瑞冷着脸不留情面的说道,“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虽然说着“各位”,但陈瑞却直直的看向了那位长者,谭寒。
他知道谭寒觊觎自己的位子已经多时,就是等着哪一天能够抓住他的把柄好拉他下马,给他的儿子铺路。
“好。”谭寒直视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