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苧后颈处十分白皙,如果能够找到恰当的形容的话,那应该就是天鹅的后颈,细长又柔嫩,一看就知道那出生绝对算不上是低贱。
只不过要是现在过早的就露出自己的獠牙,容洵觉得自己应该是会把这敏感的猎物给吓跑的,而容宣在刚才的那番举动之后,早就应该已经明白了他的真实面目,但碍于很多事情,他并不会亲口告诉薛苧,这也就成为了能够被他所利用的,最好的武器。
“苏瑶,你觉得,我刚才的举动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样子?你说实话就好,不用在乎我是什么想法。”
他凑近苏瑶,询问她刚才的事情,也好为自己留个后手,等到时候也能够处理的完美一点,刚刚那番举动,他确实是有些意气用事了,不过也还在自己的情理之中。
“蠢。花那么大价钱去买一条项链,最主要在别人眼里应该是为了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但是又有容宣的例子挡在前面,你再这么一搞,就有点东施效颦,反正要是那些想要贪便宜的人,肯定是会因为这件事情,主动来找你合作的。因为就你买项链这件事情上,绝对算得上是脑子坏的不一般。”
苏瑶本来就没打算和他客气,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之后,甚至还有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是她总觉得自己要是说的太多了,反而就有些不太对味了,干脆就闭上了嘴,看容洵的反应。
而容洵听到是这样的评价之后,瞬间就有些高兴了起来,他甚至还略显兴奋地询问苏瑶:“要是我待会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项链送给了薛苧,你说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还有容宣,容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疯了么?”
苏瑶在听到容洵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自己心中的惊讶根本就难以掩盖,连带着她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几分,就因为容洵是这样的语出惊人,甚至疯癫到让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评价的地步。
“你这样的反应应该会和他一样的吧?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容宣不会因为我的举动感到有什么不爽的话,那到时候岂不是浪费了我的这一番心意?你放心,我做这些虽然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不过之后的一些利弊,等找个机会吧,我会告诉你的。”
“我要是能够再信你的话,我就是傻子好么?”
苏瑶听着容洵在这里忽悠自己,偏偏她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就只好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对于这次会话的拒绝,顺带着相当有点自暴自弃地表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如果需要我去表演个什么嫉妒的话你就趁早和我说,不然过期不候,其他的事情我一概都不想要再管了。”
“那行,你待会儿就在看到的时候装作自己是在强忍感情,嫉妒但又不好直接说出口。这样的东西你能够演得出来的吧?”
容洵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她客气一下,听着苏瑶这么一说就开始顺竿子往上爬,那要求也是越来越过火,最后还是苏瑶瞪着他看了许久之后,容洵才停了自己这颗想要闹腾的心思,只要求她稍微表现得嫉妒一点就行。
他就是想要把这样不堪的家事给闹大,最好能够闹得再大一些,这样也就能够让人自然而然地把注意力都放在他们身上,即使苏瑶并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些什么,但她的心情也如同往常一般的坐立难安。
又是和当初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感觉确实不是很好。
在项链之后的竞拍品确实都有些平平无奇,都是常见的那些,不过薛苧也觉得这样的刺激就已经足够了。
容宣和容洵已经给了她今晚足够多的刺激了,要是再来个什么特别的,她这肯定是要受不了的,更何况他们两个人都还姓容,这毫无疑问会给在场的人一种莫名的错觉,还有同样的注意力,也会被放在容宣和容洵的身上。
不为别的,是个人就会想要看个热闹,也想要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些什么,难道是故意为了博取别人的注意,才会想到要特意闹这么一出么?
薛苧其实根本就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他们的想法,于是就干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注意力都分散到了所拍卖的展品之上。
当她看到所展出拍卖的画作的时候,她其实是在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产生了的。
那画说不上是什么大家之手,只是从中隐隐展现出的画作主人的思想和风格,让她莫名的有些心驰神往,故而她就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容宣,刚刚有说这是谁的画么?我看的有点入迷,就没仔细听。”
她伸手戳了戳容宣的胳膊,想要问问他这画的作者到底是谁,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她甚至还能够去和别人结交一下,顺便探讨一下画画的经验。
而容宣刚刚从看到这幅画之后,那种惊讶之情就根本难以掩盖,此时此刻听到薛苧的提问,也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很清楚,对这个没兴趣,就没有记下来。你是想买么?”
“是啊。我感觉这个画作的风格是真的和别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就是特别和我的眼缘,我感觉这样的风格在以前很少能够见到诶,挂在家里肯定也很好看的。正好就当作装饰了,我空下来的时候还能顺带着临摹临摹。想想就觉得不错诶。”
薛苧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激动,反正看着这样抽象的画,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愿意买来放在家里,要是被她给买到了,那绝对就是血赚的事情,反正现在她也不差这个钱。
她的小心思昭然若揭,而容宣看着她脸上洋溢的表情,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样独特的缘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算是上天注定的。
容宣抬头看向台上的作品,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自己面前画出这幅画作时骄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