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抱歉

“怎么着啊?现在也学会要用那些什么破东西来压我一头了啊?如果没了这层关系,我们不是应该什么关系都没有才对么?”

苏瑶其实知道容洵就是在开玩笑,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情而有些脾气失控了起来,明明也就是想要轻松一点和他正常的聊天,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就突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和这个人可以使出无限的小脾气一样,只要自己不要太过分的使性子,这个人就会无限地去包容她,包容她所有坏的、不好的地方。

可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明明容洵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喜欢的自始至终也都只有薛苧一个人,她这样鹊巢鸠占的就行,就连她自己都有些烦躁和讨厌了起来。

“还真是个小孩子啊?大不了我以后不说这句话了好不好?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惹你不高兴了啊?”

容洵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意识到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只是嘴角带着细微笑意地还伸手揉了揉苏瑶随意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愈发温柔。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做着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相当卑劣地把面前的苏瑶给当作是了薛苧,她就像是个不算完美的替代品一样,让他抒发着自己对于薛苧那近乎于病态的爱恋。

把从未沾染过颜色的莲花给沾染上污泥,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想要做的事情,那种把别人给脱下来一起坠入地狱的感觉,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加速分泌的快感,也同样能够让他全身心地感觉到那种愉悦。

所以他对于苏瑶有无限的包容,只是苏瑶现在越来越烦躁的状态,让他甚至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已经猜出来了一些什么,却还是装作无事发生地样子,去一遍又一遍的试探她的底线。

“容洵,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你的态度了,你明白了吗?你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么?我们只是盟友吧,你就别再给我这种我们好像是真的在谈恋爱的错觉,我很蠢的,我会把这个给当真的,所以说我也希望你能够不要再这样了……”

她说出来这一长串的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其实是早就已经意识到了容洵这种无限纵容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在说完这些东西之后,她整个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像是有些乞求地询问了一句。

“行吗?”

大概是她的眼神过分的湿漉漉,也有些让人不知所措了起来,容洵现在也总算是能够从哪双眼睛里面,就彻彻底底地分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原来根本就不是薛苧,她就是苏瑶。

她根本就不是谁的替代品,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抱歉……”

那样汹涌的情绪让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去做些什么,才能够弥补和挽回现在已经给别人造成的伤害,他后悔,后悔自己实在是过分愚蠢也过分,怎么会一时糊涂,就想到用这样的方法去弥补自己的遗憾,又成功地伤害了另外一个人的心。

“两位,平安符已经做好了,你们看……呦,我是不是来的不太巧了?这居然撞到你们……”

住持的声音确实能够从当中听得出来那种油腻到让人有些厌恶的感觉,偏偏是这样的声音,却让他们两个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拯救一般,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

“没有事情,还真是麻烦您了。还特意给我们把东西给拿出来,真是辛苦了。”

苏瑶率先反应过来,伸手从住持的手中拿来了那个写着容洵亲生母亲的名字的平安符,随后又换上了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自然而然地伸手挽住了容洵的手臂,只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他们就又是个恩爱夫妻的模样。

苏瑶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快到住持都以为刚才所发生的那些,就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甚至有些惊讶和错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确认了刚刚可能真的是他的错觉之后,便又重新换上了有些讨好的笑容,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好像哪个都根本得罪不起,就只好装作自己刚才是什么都没有看过。

“既然东西两位也已经拿到了,那我这个家伙也就不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真心实意地预祝两位能够在这里玩得高兴。那我就先走了啊?”

他说完这话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逃跑一样地直接就窜进了他刚刚出现的那扇门里,最后又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把大门给直接合上,瞬间便又只剩下了那种宁静又安详的寂静氛围之中。

因为没有人在边上看着了,他们也根本就不需要再装模作样下去,苏瑶便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自己刚刚还挽在容洵手臂之上的,她的手臂。

“抱歉,只是有些习惯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个样子了,那些习惯我也会努力去改正的……”

她有些尴尬地说起这些话来,而这样的反应却让容洵内心的愧疚感更加的突出和明显起来,他甚至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太阳穴处的血管突起跳动的声音,大概是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地要呼之欲出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游离在外的感觉。

“苏瑶,你不用说这样的话的,我希望你能够高兴一点。还有刚才的事情,其实一直以来也都是我有些对不起你,是我做的那些事情,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的,我自己其实心里也都清楚的……”

容洵这种时候也从来不会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好也不对,如果他还要再推卸什么的话,那就只会是个懦夫,就连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抱歉,容洵,我现在还是感觉自己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你能不能够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去直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