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景依然立刻把手机抢过去,迫不及待问:“医生,我爸爸景盛明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萧太太放心,我们已经派出最好的专家正在全力抢救景先生,不会有事的。”医生也跟着安慰。
“我想知道我爸爸现在具体情况。”景依然严厉呵斥。
此刻医生的安慰在她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还会让她更加着急。
医生沉默片刻,才又开口:“我们可以确保景先生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具体病因我们现在还在排查当中,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闻言,景依然愤怒挂了电话,咬着嘴唇泪眼朦胧看向窗外。
到了医院,车还没停好景依然迫不及待下了车,小跑着进了医院。
手术室,景依然径直走向陈叔,红着眼睛问:“陈叔,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陈叔重重叹了口气,望着手术室亮着的灯说“现在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景老好像挺严重的。”
景依然无力跌坐在椅子上,小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医生不是说爸爸恢复得很好,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吗?”
“小姐你别伤心了,景老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陈叔轻声安慰着。
可此刻景依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可更希望这是一场梦。
当萧瑾宸赶到的时候,就瞧见景依然捂着脸小声哭着,远远望去小小一只,让人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拥入怀中。
他抿着唇走过去,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柔声安慰:“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再重新做一次手术。”
景依然用力拍开萧瑾宸的手,警惕望着他问:“萧瑾宸,这不会是你的阴谋吧?你说我们家害了萧家,你是不是见不得我爸爸好起来?”
“姑爷您别介意,小姐现在心情不好,口无遮拦的,这不是她的真心话。”陈叔笑着赔罪,顺便扯了下景依然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
景依然咬着嘴唇,无声哭着,看着就很可怜。
“陈叔,我没事。”萧瑾宸对陈叔摇摇头,坐到景依然旁边拉着她的手默默等着。
“萧瑾宸,我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了,我不能看着他出事的,你明白吗?”景依然红着眼睛看向萧瑾宸,哑声问。
他抬手动作轻柔帮她擦拭着眼泪,对她温柔笑着,点头说:“我能明白,我和陈叔都会陪着你,他会从里面平安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萧瑾宸实在太温柔了,景依然再也控制不住,将自己埋在萧瑾宸怀里痛哭着。
“萧瑾宸,我真的受不了爸爸离开我,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坚持了这么久他好不容易要好了,怎么会突然病情就加重呢?”
萧瑾宸双手收紧,亲吻着她发顶说:“乖,没事的。”
这一幕让陈叔红了眼睛,他看向萧瑾宸小声说:“小姐现在还怀着孕不能哭的,我去给你们接水。”
等到陈叔走后,萧瑾宸才流露出担心,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时间流逝,五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景依然犹如离弦之箭迫不及待冲过去,抓着医生胳膊急切问:“医生,我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很抱歉,我们抢回了景先生的性命,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怎么会是植物人呢?我爸爸之前马上就要好了,他怎么可能再变成植物人?”景依然不可置信问。
她用力将医生推开,回头看向萧瑾宸说:“我要求马上换医生,这个医生根本就是庸医。”
“萧太太你怎么能这么说,是你们自己没看好病人让他受刺激的,我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患者受刺激,这和我们没关系。”站在景依然旁边的助手说。
受刺激?
这下景依然懵了,她下意识看向陈叔。
陈叔也是一脸茫然,他急忙开口说:“我电视关了的,屋里也没放报纸,怎么会受刺激呢?”
助手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耐道:“我们怎么知道,这不是该你们问问那个护工吗?”
提起护工,景依然这才反应过来,萧瑾宸找的那个护工竟然没在这里。
陈叔也很惊慌,小声说:“我回来的时候就被护士通知来手术室了,根本没注意护工。”
见他们不知道,助手冷哼了两声,说:“麻烦你们让开,我们医生已经费尽心力抢救了六个小时,现在已经很累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里面的人被推了出来。
景依然立刻朝病床奔去,可还没靠近就被护士拦住了,现在他们需要尽快把景盛明送到ICU去观察一晚上。
瞧见景盛明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景依然双脚发软,不受控制往后倒。
好在萧瑾宸反应速度快,迅速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抱着她去椅子上坐下。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望着天花板默默哭着。
“我马上去追查护工的事,不会让景老受罪的。”萧瑾宸哑声承诺。
听到他说话,景依然直接将人推开,冲他吼道:“不用你在这假好人,你不是说给我爸爸安排了保镖吗?保镖呢?那个不负责的护工呢?”
“我……”萧瑾宸哑然,现在他解释不了什么。
景依然失望收回视线,捂着脸很疲惫说:“萧瑾宸,我爸爸不过袖手旁观没帮你们萧家而已,我哥哥死了,我妈跑了,我爸爸好不容易要好了现在又变成这样,你就这样恨我们吗?”
“袖手旁观?呵!”萧瑾宸发出一声冷笑,他捏紧拳头不想和景依然讨论这事,站起来冷漠看着她说:“我马上派人去找护工,至于那些保镖是怎么回事我也会查清楚的。”
说完,萧瑾宸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瞧见他就这样走了,陈叔担忧看着景依然,说:“小姐怎么这时候和姑爷说这些事,你们关系才刚缓和,这下又得闹僵了。”
景依然按着眉心,有气无力说:“陈叔,我现在好累,我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