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瑾宸这么幼稚,景依然无奈摇了摇头。
“现在萧太太还嫌弃我吗?”萧瑾宸笑着问。
景依然无语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声吐槽:“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敢吗?”
听到这话,萧瑾宸不禁轻笑出声。
他还想再逗弄她,不经意扫过门口,却看见了有人不小心露出来的拐杖。
见景盛明来了,萧瑾宸立刻站直,揉了揉她头发说:“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倒水。”
说完,他拿着水杯往门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景盛明就出来了。
他对萧瑾宸尴尬笑了笑,又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依然呢?睡着了吗?”景盛明小声问。
“还没睡,爸进去吧。”
萧瑾宸对景盛明笑了笑,越过他往外面走。
目送萧瑾宸下楼,景盛明才拄着拐杖往里走。
“爸?你怎么来了?”景依然惊讶看着景盛明,问。
听到这话,景盛明不悦轻哼了声,不满道:“怎么?你爸我不能来是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爸爸今天不是要和刘叔去见朋友吗?”景依然乖乖摇头回话。
见她不是嫌弃自己,景盛明又露出笑容。
他坐到床边,将景依然打量了一番,问:“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些医生怎么说?”
从他的话里感觉到关心,景依然露出一丝微笑。
“爸,你不用那么担心,医生说了只要我最近卧床休养就没关系,没什么好紧张的。”
景盛明皱起眉,不满道:“你的身体是我们全家最关心的,依然,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拿身体开玩笑。”
景依然乖乖点头,说:“爸,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绝对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这话让景盛明很满意,又重新露出微笑。
他眯着眼睛笑了一会儿,又问:“这次婚礼算是被破坏了,下次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想好了吗?”
“呃——”
景依然表情有些僵硬,她没想到景盛明会问自己这个。
见她不回答,景盛明脸上笑容消失了,沉着脸问:“怎么?你不会还没想过吧?”
她摸了摸肚子,苦笑道:“我马上就要显怀了,爸,你觉得这样我能举行婚礼吗?”
也是,婚礼只有一次,必须得美美的才行。
他又看了眼景依然肚子,遗憾叹了口气,小声呢喃着:“看来今年你是不能办婚礼了。”
景依然低头玩着手指,顺便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景盛明的问题。
两人沉默着,景依然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警察局的电话。
见她拿着手机发呆,景盛明疑惑问:“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没,没什么。”景依然立刻摇头。
她挂断电话,看向景盛明说:“爸,我有些累了,想要先休息。”
说完,她还打了个哈欠。
看她好像真的很困,景盛明也不逗留,乖乖离开了。
他三步一回头观察着景依然,走到门口还不忘叮嘱:“要是有事你一定要和瑾宸说啊,可不能耽搁。”
“我知道了爸,你好好看路。”景盛明面带微笑说。
见人走了,景依然吐出一口浊气,将刚才那个电话拨打回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一道很严肃的男声。
“萧太太您好,我是您这次刑事案件的负责人刘广,您叫我小刘就行了,沈婉婉女士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她……”
“我知道,精神病嘛。”景依然接住他的话,说。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淡定,怔了下,不确定问:“由于检验结果成立,沈婉婉女士是无法被判刑,她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景依然叹了口气,哑声说:“其实我能理解沈婉婉的做法,她在读书的时候就有些偏执,她变成今天这样也有我的责任,请警察同志放心,沈婉婉我会给她找一个很好的疗养院。”
“您真不怪罪沈婉婉女士?”警察不可思议问。
听得出来,对方似乎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像别人那样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景依然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也跟着泛起冷意。
她“嗯”了声,又说:“我怎么会和一个疯子计较。”
正巧这时候萧瑾宸进来了,景依然故意提高音量,说:“沈婉婉那我可以不再计较,不过其他几人,我会继续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这没问题吧。”
“这是自然,我们也会很快定案,请萧太太放心。”警察立即回答。
有了这话景依然就放心了,利落挂了电话。
景依然接过萧瑾宸递过来的水杯,见他许久没问自己任何问题,不禁露出疑惑。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和沈婉婉计较了吗?”景依然眨了眨眼睛,看着萧瑾宸问。
萧瑾宸发出两声轻笑,弯腰刮了下她鼻子,说:“萧太太想做什么都可以。”
“嗯?”景依然有些好奇,她喝了口水,问:“你真不怕我把沈婉婉直接弄死?”
“就算这样也没关系,有老公在你身后支持你。”萧瑾宸宠溺说。
看得出他是真不在意沈婉婉的死活,景依然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将水杯放到一旁,搂着萧瑾宸脖子笑盈盈看着他。
“萧先生,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我是你老婆,以后不要对别的女人有任何怜惜之意。”
萧瑾宸低头亲了下她红唇,柔声道:“那萧太太也是,不要去看别的男人,要不然我会吃醋的。”
她被萧瑾宸说话的语气逗笑了,嫌弃将人推开。
她摇了摇头,靠在床头说:“我打算等好些就去见一见沈婉婉,她差点让我失去了孩子,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萧瑾宸点头,“没问题。”
说完,他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以为他有什么大事要和自己说,景依然直直盯着他,等着他的消息。
两人对视一阵,萧瑾宸才开口:“萧太太,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你是我最在意的人,懂吗?”
景依然脸忍不住红了,躲避着他灼热的视线小声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这么肉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