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听了这话,脚步顿了顿。
随即,他又加快脚步,恨不能立马出现在栖云居。
火烧栖云居,踩在刀尖上救人,那都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怕她出事。
更怕她出事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是萧年。
栖云居一片混乱。
江佩离她们趁着值守的官兵都赶去救火了,混了进去,避着人群地毯式搜寻着夏云姬。
酒窖和夏云姬的别院在栖云居深处,尚未有火势蔓延过来。
江佩离在酒窖寻了一圈后,想了想,将自己随身的酒壶装满,又拎了两坛酒出来,去了夏云姬的别院。
除了夏云姬,在栖云居做事的其他人也住在此处,包括一直服侍夏云姬的珍姨。
而江佩离,就在别院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珍姨。
她赶紧把酒坛扔在一边,见门被锁上,她就翻了窗户进去。
“珍姨!”
江佩离压低声音喊了声,见倒在地上的人被五花大绑不省人事,立刻掏出匕首将绳子划断。
“珍姨,快醒醒。”
借着昏暗的光,江佩离看到珍姨原本白皙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和淤青,嘴角还有血渍。
江佩离暗暗攥紧了双拳,见叫不醒,就把人背在背上,打算出去。
便是这时,屋外边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江佩离蓦地一惊,打算从窗户出去,然而火把的光亮却从窗外传来。
中计了!
江佩离侧脸看了眼背上不醒人事的珍姨,咬了咬牙,赶紧将人放到一边,同时攥紧了袖中的短匕。
门被打开。
进来的不是程运弗,而是程运弗手底下的一个人,叫符彬。
江佩离见过他,在望江楼。
“思爷果然重情重义,区区一个仆从,就叫你自乱阵脚,成了瓮中之鳖!”
符彬冷笑了一声,借着火把,上下打量了江佩离一番。
她一身夜行衣,脸上戴着深色面具,叫人看不清面容,却是那纤细的腰肢和丰盈的臀部,让人不由浮想联翩。
符彬想到那天在媚香楼里见过江佩离女子扮相的中年男人。
据说他回去后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只想着那眉心有颗红痣的姑娘。
可想而知,这人的女相有多美。
一时,符彬也起了歹心。
江佩离站在珍姨跟前,听得符彬这句话,不由讥讽笑了句:“仆你娘的从!你以为都谁跟你主子一样,把人当狗使?”
符彬“哟”了一声,把手里的火把递给旁人,笑道:“姑娘家家的,粗鄙话说多了可不好。”
江佩离看着这人贼眉鼠眼的盯着她瞧,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一时只觉胃里翻腾。
这眼神,真他娘恶心!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江佩离冷冷说了句,一边暗暗计算着符彬带过来的人。
“思爷本事通天,这么大的地儿说烧就烧,这么点人恐困不住你。”
符彬看着江佩离露出来的下半张脸,视线不由得往下移,“但思爷,也要为栖云居里,你娘养的那些狗着想吧?”
“哦对了。”
符彬又想起一事,不由笑起来,“你娘如今,还在我家大人府上做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