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和萧年进屋之后,都被呛得不行。
两人都用湿帕子捂住口鼻,心照不宣地往江佩离声音的方向艰难前行。
萧年率先看到倒在地上的江佩离,不由惊喜喊道:“阿离!”
江佩离手被绑在椅子上,人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身旁还有一滩血迹。
听到声音,她望过去,看到已经进来的两人,又惊又怒,大声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不要命了吗?滚啊!”
萧年将手里仅剩的半桶水浇了之后,发现通往江佩离那里依旧寸步难行。
他不由有些着急,如今退出去再进来更为艰难,况且阿离如今面临着房梁随时可能坍塌的危险!
便是这时,秦珩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将方才已经打湿了的外衫全部脱去扔在一边,扑掉了一部分火,跟着就将水桶里剩余的水全部浇在了自己身上。
江佩离见了,气极:“你做什么啊?快滚啊!”
秦珩对她的怒骂置若罔闻,他把身前的衣料撕扯下来,一边扑火,一边生扛着灼烧往江佩离的方向走去。
便是萧年,这时也心生出几分惊讶和佩服来。
看到秦珩已经进去了,他立刻退到门口,冲着外面喊:“阿涣!快递水进来!快点!”
秦珩艰难来到江佩离身边,看着姑娘通红的双眼,不由笑起来,轻声说了句:“不管你愿不愿,我就是来了。”
说着,他就将人连着椅子扶起来,去给她解手上的绳索。
“白痴!”
江佩离看着秦珩被烧得破破烂烂的衣裳,红了双眼,嘴上却骂道:“你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谁叫你不自量力来救我了?”
秦珩由着她骂,已经将绳索解开。
便是这时,屋顶的一根长梁被烧成两段,直直落下来!
江佩离瞳仁一缩,下意识就将秦珩扑到一边去。
“阿离!”
秦珩眼睁睁看着那着火的房梁生生砸在江佩离腿上,怒了句:“你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江佩离忍着疼,将腿从房梁下抽回,“你都不要命地冲进来救我了,总不能最后还让我把你扛出去吧?”
说着,她就主动勾住了秦珩的肩膀,“快点,再不出去,咱俩就都出不去了。”
秦珩心知如今不是计较的时候,便赶紧将人抱起来,小心护在怀里,试图从刚刚过来的地方再回去。
然而,方才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看着秦珩满头大汗一筹莫展的样子,江佩离不由轻笑出声:“所以你进来,是为了跟我殉情的吗?”
“闭嘴。”
秦珩低声喝了句,“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这个时候,又一根房梁塌下来。
两人无处可躲,秦珩便半蹲下来,将怀里人死死护住,用自己的肩膀生生扛下那一砸!
一时,秦珩只觉头晕目眩,两眼发黑。
“秦珩!”
江佩离惊喊了句,要从他怀里挣脱,却只觉这人手又紧了紧,死死把她扣在怀里。
“阿离……”
秦珩喘着气,气息已经有些虚弱了。
他轻笑着努力看清她,低低呢喃了句:“你喊我一声‘子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