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离一瘸一拐回到秦珩住处的时候,就看到江涣嘴里叼了根草,一脸郁闷地蹲在屋檐下。
“这是怎么了?”
江佩离一脸奇怪的表情瞧了他半晌,“谁又招你了?”
“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醒了?”
江涣“嗯”了一声,吐掉嘴里的草。
“你走没多久就醒了,然后也不知是我哪句话招惹他了,醒了之后就一直摆一张臭脸,说话也不理,好像我欠他几百两黄金似的。”
“要不是他救了你几回,老子早撂挑子了。”
江佩离听了这话,不由有几分好奇,便让阿芜扶着她进屋。
进去前,江佩离想了想,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她探出脑袋来望了眼里屋,才发现秦珩卧房里不知什么时候摆了扇屏风。
透过屏风她看到秦珩半倚在床头,脸色似是真的不大好,而沈时迁端着一盘不知什么东西立在一旁,神情焦急。
听到推门的动静,那两人几乎同时看向江佩离。
“那个……”
江佩离觉察到目光,莫名感到心虚,不由干笑两声。
“你醒了啊?现在不太方便吧?那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两人都没应声。
沈时迁看了秦珩一眼,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见秦珩点点头。
然后沈时迁就把盘子放在一边,往江佩离的方向走去。
江佩离好奇看向一脸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沈时迁,忽地想起一事,就叫住他。
“你姓沈,是芜城那个沈家的人吗?”
“是又如何?”
“一会向你打听点事情。”
江佩离没计较沈时迁的态度。
说完这话,她让阿芜在外边等着,自己扶着桌椅屏风一跳一跳地进了屋。
秦珩本有些气江佩离趁他还没醒的时候去了萧年那,可看到她一瘸一拐地的样子,一时又有些心软。
“大夫怎么说?”
秦珩看她坐下来,不由问了句。
问完他就后悔了,想着自己不应当先开这个口。
然而江佩离却好似没在意,笑着把腿抬起,卷起裤腿,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大夫说我这人积怨太深,以后也就这样了。”
“胡说。”
秦珩看着江佩离裹得跟粽子似的小腿,看这包扎手法,应当是外伤比较重,并未伤及筋骨。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江佩离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将腿放下,看了眼方才沈时迁端过的盘子,不禁皱眉。
“这是你的药吧?”
秦珩“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说了句:“不想喝。”
“为什么?”
秦珩却不作答,满脑子都想着今儿阿离去萧年那里,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江佩离已经坐在他床边,用汤匙送了药到他嘴边。
“张嘴。”
秦珩鬼使神差地张了嘴,咽下去后才觉不对,立刻别过头,拒绝继续喝药。
江佩离以为是药苦,便自己试了一下。
“也不苦啊。”
江佩离舔了下嘴唇,觉得温度也正好,便又舀了一勺送到秦珩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