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江涣三个人趴在门上偷听。
见里面吵起来了,最底下的毕兜头顶两个包,小声问了句:“涣哥,你说思爷和姐夫,谁更厉害啊?”
“废话!那必须是思爷啊!”
江涣脱口,说完又觉不对,瞪了毕兜一眼:“谁姐夫?经过我这个亲弟弟同意了?都不准叫!”
“就是!涣哥都还没松口,轮得到你来叫吗?”
金大壮趁机讨好,“是吧涣哥?”
“闭嘴!”
江涣低喝了一声,耳朵又用力往门上贴了贴。
屋里,秦珩看着羞恼的江佩离,温和解释:“我那是怕你头仰久了,脖子酸。”
江佩离:“……”
她一时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那……我谢谢你?”
秦珩笑起来,“不用谢,应该的。”
江佩离:“……”
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又不好动腿,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果盘就砸了过去!
屋外的人听到动静,担心了句:“怎么还打起来了?思爷腿上可还有伤呢!”
话音落,江涣撸起袖子就要踹门,吓得毕兜和金大壮一人抱住他一条腿,急道:“涣哥!你不能进去啊!你要进去,被打的人就是你了啊!”
“滚开!小爷就是被打,也不能让那个瘪三欺负我姐!”
说完,他对着拳头哈了口气,作势就要开门。
金大壮急忙道:“你这要是进去,很可能就是思爷姐夫混合双打啊!涣哥,你三思啊!”
江涣:“……”
江佩离发起怒来,一阵乱扔,硬是一点也没伤着秦珩。
秦珩看着一地狼藉,面色依旧不改,语气宠溺道:“原来生气的阿离这么凶呢。”
江佩离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瞬间炸毛,作势就要起身,像是要跟秦珩同归于尽似的。
秦珩一面避着她的殴打,一边小心顾着她的伤腿,最后两人都累得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气喘吁吁。
江佩离看着毫发未伤的秦珩,顿时觉得委屈起来。
她好久都没有过……这么让自己觉得恶心的情绪了,而且还不受控制。
于是她转过身,背对着秦珩一个人默默抱着膝盖生闷气。
秦珩本也是想等她把气撒出来后再解释,可如今看江佩离这样,他又心疼自责起来。
其实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阿离出手都还顾着他身上有伤,明明自己气不过,又怕伤到他。
这样一想,秦珩就觉得自己……也挺混蛋的。
于是他起身,坐到江佩离身后,轻声说:“别气了好不好?我知错了。”
“滚开!”
江佩离吼了句,头也不回,“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招惹我!”
见她这样抗拒自己靠近,秦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解释。
可一细想,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啊?
秦珩细细理了理,恍然发现:他好像……是真的没有做什么啊?
所以阿离气他……什么啊?
“那个……阿离……”
秦珩有些手足无措地摸了摸鼻子,“你气我归气我,不理我也罢,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