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蹭到白景妍滑溜溜的小脸，更加带感。
战九枭耐着性子低声哄道，“阿妍，你不要跟盛凌南好不好？反正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老子也能给你，你跟我吧！”
白景妍静静地凝视着战九枭，浓眉大眼，翘鼻薄唇，美得张狂而又野性，充斥着夺目的硬朗之气。
他简直生来就是蛊惑女人的。
这时，她终于愿意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自己对战九枭动心了。
尽管她百般克制，但战九枭就像是毁天灭地的大火，将人吞噬进去，让人完全无法抗拒。
白景妍压低眉，极其凝重地开口问道，“战九枭，你爱我吗？”
战九枭听见这个问题，就皱起眉。
他有点不耐烦地回道，“我不懂什么是爱，在我眼里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权衡利弊，各有图谋。我图你的色，你图我的钱权不就行吗？”
白景妍早就在意料之中，心里仍是有丁点的失落。
“可盛凌南爱我，这是他能给我，而你给不了的东西。”
“爱有那么重要吗？”
“战九枭，你本身太可怕，那些女人一旦爱上你，极其癫狂，她们完全丧失自我。我还记得有个女人和你分手后，她以自杀逼着你和他见一面，你都不肯。”
“我说过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是啊，你太自我，太狂傲不拘，同时我并不喜欢失控的东西，玩火太危险，所以我不会选你的。”
战九枭手缓缓往下，移到白景妍的脖子上。
白景妍想起那次白景妍掐她脖子的样子，吓得心加快跳动的节奏，嘭嘭地乱跳个不停。
战九枭轻捏着白景妍的脖子，脸上布满乌云，阴骜地威胁道，“老子低声劝你，你都不听是吧？”
白景妍听见他的话，忍不住轻嗤出声。
她不免感叹道，“九枭，你永远都不懂怎样去尊重人，你习惯用霸权去威胁，去凌辱别人。”
“对，老子就爱威胁人，你以为盛凌南有多好，他和我一样的，你根本没有真正了解他。”
“至少他不会像你那样狂妄，胡作非为。”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现在最后一次问你，你跟不跟我？”
“你不用给我机会，我已经选了跟盛凌南，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我。”
战九枭卡着白景妍脖子的用上几分力度，却不会致命，只是让白景妍憋着难受。
她喘气变得有些急，发出“呼呼”的声响。
战九枭眼里闪着凛冽的寒光，咬牙切齿说道，“好啊，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凄惨下场。”
白景妍急于逃离战九枭，佯装无畏地回道，“不会，我绝不会去求你的。”
战九枭收回手，傲然地转过身。
他不可一世地撂狠话，“等到那个时候，你就算是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多看一眼，还会把你往死里弄。”
白景妍浑身都松软下来，无力地靠在门框。
她抬头看向战九枭的背影。
灯光把战九枭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黑魏巍的，就像是变形的妖怪。
在外人看似极其可怕，却在世间上是形单影只，尽是落寞。
她的心里有个地方好似缺了一小块。
白景妍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转身要往里走去。
在脚跨进门槛时，脑子不知怎么想的，嗖地转过身往前走去。
脑子里有个声音叫嚣着：留下战九枭，快留下她。
白景妍往前跑去了好几步，可她跑得太快了。
脚下的拖鞋又太松，一个不小心，她的脚扭了下，整个人往地面上扑去。
脑壳重重地撞在地面上，疼得她彻底清醒过来。
白景妍抬手就给自己重重抽了一巴掌，低声骂道，“战九枭绝不是她能招惹的人，否则万劫不复。”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撇一拐地走回家，关上门。
......
清晨，在盛家长长的红木餐桌上，赵思雅悠然地坐在主位，盛凌南坐在她的旁边。
两人默默地扯着早餐，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等饭后，赵思雅把一份文件袋递给盛凌南。
她淡漠地说道，“你打开看看。”
盛凌南打开文件，发现里面尽是白景妍和战九枭的照片。
两个人的举止非常暧昧，有几张好像是在接吻。
而照片显示的时间正是昨晚凌晨三点。
赵思雅幽冷地笑道，“昨天晚上，你带着白景妍去见爷爷，你前脚刚走，她就和战九枭接吻，拥抱，说不定还做个更亲密的事。”
盛凌南的脸上浮现些许的怒色，不悦地质问，“你让人跟踪她？”
“若我不让人跟踪她，怎么看得清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警告过你，不准你再以任何方式接近她。”
“战九枭是你的好兄弟，她把你们两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竟然还偏袒着她，你真的是太不理智。”
“妈，请您记住我是你的儿子，并不是你的丈夫，更不是私有品。”
赵思雅脸色微红，微抿着红唇。
她挑着柳叶眉，高傲地说，“你是我培养出来最优秀的作品，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污垢你。”
盛凌拿起手帕轻拭着嘴巴，极尽优雅。
他平静地说，“妈，我已经25岁，再不是任由你拿捏的小男孩。你把太多精力花费在我身上，我建议你可以谈谈恋爱，爱情能让女人更舒心。”
“我不需要爱情，爱情只会浪费人的时间和精力，最后一无所获。”
“那你可以去看看姐姐，她怀孕了，你快要当婆婆。”
“我说过不准你提起她，她是我一生的污点，耻辱。”
“但你们是母女。”
盛凌南不再理会赵思雅，起身上班。
赵思雅在耳后再次叮嘱道，“你要小心白景妍，她差点害得你变成终生残废，别让那个女人再毁了你的余生。
盛凌南回头冷盯着赵思雅，一字一句道，“我的母亲大人，你才是罪魁祸首。”
赵思雅雍容华贵的脸骤然失色，呆立在原地。
她张张嘴巴，沮丧地出声辩解，“我那也是为了你好。”
盛凌南冷哼一声，眉眼全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