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努力地憋住嘴角的笑意,不停地点着头,不想挑破谎言。
她从未想过猛男体型的战九枭,他居然会被贴上“不能人道”的标签。
若是他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愤的。
在无聊漫长的航行期间,两个女人有了共同的话题,就热络地聊起来。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安茜说话,而白景妍点头应答,并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六点钟,飞机到达巴黎。
白景妍随着战九枭坐上车子。
车子在开满梧桐树的街道缓缓行驶而过,六月正是花的季节。
路边开满五颜六色的花朵,有月季,蔷薇,还有薰衣草。
白景妍坐进车子里,就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战九枭。
战九枭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飞机工作后将近十个小时,上了车子,他仍继续认真工作。
他边翻阅着文件边打电话,用低沉性感的法语来交流,从善如流。
一举一动散发着自信的魅力。
白景妍想起安茜说的话,又忍不住想笑起来。
战九枭挂断电话,不经意间看见白景妍的笑容。
雪白的小脸招展开来,狐狸眼往上扬起,满是俏皮与狡黠,还带着一丝好奇。
嘴角两边翘起来,露出可爱的酒窝。
他轻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白景妍摇了摇头否认,“没有。”
脑海又浮现安茜郑重其事地强调道,“战少,真的不行。”
她又突兀地笑出声,“哈哈。”
战九枭压低眉,冷声质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白景妍肯定不敢告诉战九枭真话,捂住嘴巴敷衍着回道,“真的没有什么。”
车子在一座开满紫色薰衣草的庄园停下,芬芳四溢。
铁门打开后,车子往里开去还有法式的喷泉,养着一群白鸽在喷泉旁边,悠然自得地吃着细碎的玉米粒。
它们听见动静,挥动着翅膀往上飞,不一会儿又在不远处落下,继续吃着玉米粒。
院子后面还挂着一个秋千,上面长着绿油油的藤蔓,开出白色的夕颜花。
白景妍一眼就爱上这座庄园。
屋子里旧时代和新时代相互融合的建筑风格,既保留着法国建筑的浪漫,也添加了现代的方便快捷的特点。
她开心地光着脚丫走进屋子,兴奋地东看看,细看看。
她打开复古的播音机,黑胶唱片里放着柏辽兹的浪漫的音乐曲。
“白景妍,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战九枭笔直直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白景妍。
白景妍站在色彩绚丽的玻璃门上,微仰着头笑嘻嘻地问,“像什么?”
“刘姥姥进大观园。”
“你讽刺我是乡巴佬?反正我就是没见什么世面,你想笑就笑吧。”
白景妍率真坦白地回道。
她开心地跳起舞蹈,一圈又一圈地旋转起来,身姿婀娜,舞姿曼妙,涂着玫瑰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地晃起来。
暖暖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她舒服地半眯着眼,头微微地往后扬起,乌黑的长发在光的照射下,发出微微的金黄色。
战九枭能清晰地看见她脸上极其细小的绒毛,像孩子般娇嫩的皮肤。
可白景妍的言行举止都充斥着诱惑性,天生自带媚骨的女人。
他走上去托着白景妍的细腰,目光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白景妍微仰着头去看战九枭。
她很清楚地看见战九枭眼里闪闪跳动的欲望。
他想要她。
昨晚他破天荒地没有碰她,两人算是大半个月没亲密了吧。
白景妍真的很想让安茜来看一看,她怎么会认为战九枭对女人没有兴趣,他怎么可能不行?
她的脑子里闪现着一个邪魅的念头,于是她抬脚踩上战九枭的脚背。
他穿着白色的拖鞋,而她光着脚丫子。
战九枭低头看了一眼,白景妍脚丫子也涂了玫瑰红的指甲油。
而她脚丫子长得有点胖,嫩嫩的。
白得迷人,红得妖娆。
战九枭有点意外白景妍突然的亲近。
平时,他几乎是半强迫着她,她才硬生生承受着他的索取。
下一步,白景妍抬起双手搂住战九枭的脖子,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
战九枭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景妍,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景妍踩在战九枭的脚背上,踮起脚尖,头挨近他的耳边,学着他的样子吹了一口热气,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刚才安茜告诉我,你不行。”
战九枭坚毅的剑眉往上扬起来,一道寒光迸射而出,他微抿着唇成了一条凌厉的直线,阴森森地质问,“我不行?”
白景妍抵着战九枭的额头,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挑衅地说,“不仅安茜,还有你的前前女友,她们都说你不行。”
“我不行?”战九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语气中尽是警告之意。
白景妍非常认真地点头,“据说她们脱光在你的面前,你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们都说你喜欢男......”
战九枭使劲地掐着白景妍的腰肢,恨不得把她的腰都掐断成两半,他阴恻恻地威胁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白景妍见战九枭的神色已经不对劲,却好不容易抓住他把柄,不太肯放过。
她松开搂住战九枭脖子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努力憋着笑问,“她们说的是真的假的?”
“不准笑。”
“我真的觉得很好笑,你战九枭居然被女人说成不行.......”
战九枭搂住白景妍,骄横地拖着她往沙发推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呵斥道,“我不行是吧?那现在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白景妍有种很不详的预感,摆着手求饶道,“我错了,再也不说了。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
她实在克制不住笑意,还越笑越大声起来。
战九枭被人当众揭了短,脸色铁青一片。
自从白景妍捅了他一刀子,他留下心理阴影,对女人根本没有反应。
即使女人使出十八般武艺,他都没有任何兴致。为了不让人看出问题,他只能频繁地换女友。
可他从未碰过那帮女人们,总有几个不太听话,说了出来。他暗地里被人笑话很长时间。
偏偏罪魁祸首居然还在嘲笑他。
战九枭俯身,将白景妍牢牢地控制在身下,阴狠狠地怒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训斥道,“你觉得很好笑是吗?”
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白景妍的身上,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白景妍咬住上嘴唇,用含糊不清的腔调说,“我保证不再笑了。”
战九枭恨不得把白景妍掐死算了。
可他看着她眼底浓郁的笑意,以及嘴角藏不住涡梨,就心软下来。
他凶巴巴地瞪着白景妍,又气又恼地骂道,“这都是你害我的。”
白景妍迷茫地瞪大眼睛,困惑不解地问道,“这关我什么事?”
战九枭气得又不能真的掐白景妍,只能愤怒地去亲白景妍。
如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吧!
他带着积压已久的怒火,发了狠去咬白景妍,让她疼,以此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疼,唔......”
白景妍躲着他的吻,他根本就不是亲自己,就是要折磨她的。
战九枭咬着白景妍的唇,双眼定定地瞅着她咄咄逼人地问道,“老子被你耗费了五年的时光,还被人造谣,你这点疼算什么?”
白景妍完全听不懂战九枭说什么,睁着明亮的眼睛困惑地望着他,忍着疼问道,“我耗费你五年的时光?”
“对,老子还没向你讨回来。”
说话间,战九枭去扯掉白景妍的纱巾,随手扔在了地面上。
她里面穿着系带式波西米亚风格的波点长裙,极其艳丽的红色,绚丽的红色。
系带很细小,衬得她的锁骨精致,脖子尤其修长。
白景妍只是想逗一下战九枭,倒没想到真的惹火了。
她双手护着胸前,为难地哄道,“九枭,你别闹了。”
战九枭将白景妍的双手牢牢地扣住,呼出的炙热气体伏在白景妍脖颈上,引起一阵阵酥麻。
热气带着滚烫的火,引得白景妍起了一层层战栗。
战九枭修长的食指沿着白景妍的下巴,慢慢地往下移动,落到她的耳根,脖颈,还有瘦弱的肩膀。
他狂傲地轻嗤道,“你不是说我不行吗?”
白景妍“嘿嘿”地赔着笑,“我说着玩的,你不要太当真。”
“你不知道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吗?”
“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小女子一般见谅对吧?”
“太迟了,我们来证明下如何?”
“不了,我知道你战大少爷可以的。”
白景妍硬着头皮说着难为情的话,还一个劲地朝着战九枭笑。
她笑得嘴角都快要抽筋了。
战九枭轻车熟路地扯掉后脖颈上的蝴蝶结,阴森森地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还是用事实来说话吧。”
白景妍知道自己在体力上是斗不过战九枭,她只能劝慰道,“我们已经实践过了。”
“但我听你的语气似乎对我的能力还是有怀疑。”
“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
战九枭再也不信白景妍的誓言。
女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