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兰无力地闭上眼。
白景妍感知到心脏停掉了，拼命地想要做心脏复苏。
她边流着泪边大声喊道，“妈，你不要丢下我。我求你，睁开眼好不好？”
可无论白景妍怎么喊，温如兰都没有睁开眼。
再也没有生命的征兆。
战九枭愤然地站起身来，从腰间拿起手枪，对着陌生男人的膝盖狠狠地射击了两枪。
男人噗通地跪在地面上。
但男人还在不服气地叫喊道，“战九枭，在五年前，你逼得我弟弟跳楼自杀，我就发誓绝不会饶过你。你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
战九枭满脸都被暴怒笼罩住了，拿着枪继续射击着男人的大腿，还有两只手。
男人痛苦地惨叫声，“啊，啊！”
战九枭凶狠地扯住男人的头发，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你想死？”
男人的头磕着地面，额头马上流下鲜血。
但他不服气地叫嚣道，“对啊，你要是够男人，就一枪崩了我。”
战九枭残忍地冷笑起来。
他如同阎罗王似的残忍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撕掉的。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完全丢弃男人的骄傲。”
保镖们上前把残废了四肢的男人，拉走了。
这个男人肯定会被狠狠地折磨一番，就算不死，也比死更加痛苦。
白景妍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妈，你醒一醒好不好？你走了，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乞求声让人听着都心酸不已。
战九枭走过去，伸手把白景妍抱在怀里。
他沉重地许诺道，“阿妍，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
白景妍猛地推开战九枭。
她通红着脸，怨恨地瞅着战九枭，厉声地大喊道，“你别碰我。”
白景妍那样目光就像是盯着杀母仇人。
如同无数把利刃直刺向战九枭。
他无措地抓着发，低声哄道，“阿妍，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
说着，战九枭重新伸手要抱住白景妍。
白景妍重重地甩开战九枭的手。
她还往后缩了缩，呵斥道，“我让你不要碰我。”
战九枭有种强烈的感觉。
白景妍要离开自己了，再也不肯回头。
微低着头，低声细语地劝道，“阿妍，这件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他战九枭向来都是耀武扬威的人物，从未在别人的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过。
为了白景妍，他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
“哈哈！”
白景妍放声大笑起来，但她的眼底没有一点的笑意，尽是被忧伤吞噬掉了。
而笑声满是悲伤，无边无际的悲伤。
她狠狠地怒视着战九枭，咄咄逼人地质问道，“你想我道歉就可以了？现在是我妈被你害死了，我恨你。”
战九枭太清楚温如兰对于白景妍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会更加恐慌。
他将手中的抢递给白景妍，视死如归地说,“阿妍，你要是真的恨我，可以射我一枪，可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白景妍握住冰冷的手枪，再抬头看向战九枭坚毅的神情。
她拿着手枪，对准了战九枭的心脏。
有一股冲动，她真的想杀了战九枭。
若不是他惹了人，母亲就不是去死。
只要她扳动扳机，就能杀了战九枭。
这时，旁边的盛凌南走上前，他将手搭在白景妍的肩膀。
他劝慰道，“阿妍，你母亲肯定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战九枭寒目扫向盛凌南，厉声道，“盛凌南，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这是我和阿妍的事，你不要掺和进来。”
盛凌南冽然地看向战九枭，不由地出声讽刺道，“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认为只是你和阿妍之间的事吗？”
“盛凌南，你滚，老子不想见着你。”
“战九枭，那么多年了，你仍是独断专横，一点都没变。”
“我不会让你抢走阿妍的。”
“我还是那句话，由着阿妍来选择自己跟谁走。”
盛凌南侧脸看着白景妍，握紧她的肩膀许诺道，“阿妍，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也会保护你的选择。”
此时此刻，白景妍就像是一只躲在壳里的蜗牛。
只想躲远点战九枭。
其实母亲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挡住那一枪，可她就是把一部分的罪推给战九枭。
那样她才不至于把自己逼疯了。
战九枭再次伸手拉住白景妍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阿妍，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你想要怎样折磨我都可以，不要离开我。我们已经说好，等元旦节就结婚的。”
“结婚。”
白景妍觉得这两个字尤其讽刺。
她再次决然地甩开战九枭的手，一字一句道，“我怎么可能和杀母仇人结婚？”
她仰头看向盛凌南，坚定地说，“好，我跟你走。”
她必须要离开战九枭，否则真的会疯掉的。
战九枭伸手唤来八九个保镖，将白景妍和盛凌南都围成一圈。
他只能最后一点强权来留住白景妍，“阿妍，我不会让你走的。”
白景妍看着围上来的人，勾唇冷笑，“战九枭，你果然一点都没变，所有的柔情蜜语只是虚伪的面具，骨子里还是独断专横，容不得别人半点的忤逆。”
战九枭苦涩地一笑，“阿妍，你想怎样看我，就怎样看我， 你想怎样恨我，就怎样恨我，可决不能让你离开我。”
盛凌南无惧地迎上战九枭阴寒的无光，镇定自若地回道，“战九枭，在南城并不仅仅只有你有势力。”
旋即，从楼底下跑上来好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也有十几个。
战九枭脱开了黑色西装，挽起袖子嗤笑道，“看来我们终究免不了要大打一架。”
盛凌南也挽起了袖子，淡然地回道，“其实，我早就想打你了。”
“我也是。”
“这次谁也不再让谁。”
战九枭和盛凌南气势汹汹地冲上去，两人扭打成了一团。
战九枭扬起拳头砸向盛凌南，他躲开了，可战九枭又抬脚又准又狠地踢向他的腹部。
盛凌南的腹部中了一脚，也挥拳砸向战九枭的肩膀。
肉和肉，骨头和骨头相互撞击，发出剧烈的砰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