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枭是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长得确实很帅气。
那种惊艳的帅气。
恐怕他就是帝都传说中的阎太子—厉奕。
战九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
男人也在打量着他。
战九枭将手中的烟盒递过去问道,“你要烟吗?”
厉奕礼貌而又疏离地说,“谢谢,不用。”
舒寒深深地抽了一口香烟,优哉游哉地吐着一圈圈的烟雾。
她轻咦了一声,嫌弃地说,“他怕死,不敢得抽烟。”
厉奕剑眉往下压,却并没有动怒。
他抬手看下手表,淡冷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舒寒回头看着战九枭,讥讽道,“男人果然都是一样,全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舒寒率先往前走去,也没有和宋老打一声招呼。
她第一个离开宋家。
舒寒和厉奕上了车。
她还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香烟,车子飘荡着香烟的味道。
厉奕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舒寒非但没有熄灭香烟,反而抽得更凶,更狠。
厉奕冷目扫向舒寒,命令道,“下车。”
舒寒抖着烟灰,扬起漂亮的眉,冷笑道,“看来你装不下去,反正我也装不下了。”
车子停在路边,舒寒直接从车里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脚下穿着十几厘米的水晶鞋,走路特别费劲。
她索性就把脚下的高跟鞋脱了,再拿起手机给白景妍打电话。
“我在京都,有空吗?”
白景妍听着舒寒的话,满是意外地问道,“有空,你在哪里?”
“我在大学城这边,我去找你。”
“好,等下我发定位给你。”
舒寒按照手机的定位,来到白景妍入住的酒店。
她左手拎着高跟鞋,右手拎着一大堆东西,敲开了门。
白景妍打开门,看着舒寒就开心地笑起来。
两人有半年不见了。
上次还是年初时分,舒寒去米国找她。
舒寒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屋。
白景妍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来就来,干嘛还带那么多东西?”
舒寒白了白景妍一眼,“你别自作多情,我又不是送给你,而是送给我的干儿子和干女儿的。”
白宝儿听见动静,推开门探出脑袋往外看去。
她看见来人是舒寒,马上开心地喊出声,“干妈。”
然后,她直蹿出来,身上的粉裙子也随着她的跑动,飞扬起来。
舒寒张开双手。
白宝儿开心地跳进舒寒的怀里。
她色眯眯地看着舒寒,然后抱住舒寒大口地亲了下。
发出特别大的声音“啪!”
白宝儿嘴甜地说,“干妈,我好想你哦。”
舒寒刮着白宝儿的鼻子,搂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舒寒难得放下浑身的刺,变得柔软温和下来。
“真的吗?”
“比珍珠还要真。”
“我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礼物?”
白宝儿的眼里闪着星星,兴奋得挥舞着双手。
白景妍见着白宝儿的那个兴奋样,忍不住说道,“舒寒,你不要总是给她带礼物,这样子会宠坏她的。”
舒寒温柔地抚摸着白宝儿乌黑的发丝。
她宠溺地说,“女孩子就该百般宠爱,那样她才不会被一颗糖骗走。”
白宝儿也点头说道,“对啊,女人就该被宠爱的。”
“我们家宝儿值得这个世界最好的。”
“谢谢干妈,我爱你哦。”
白景妍瞧着两人一唱一和的。
她只能无奈地摇头感叹了。
舒寒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四方盒子,递给白宝儿。
白宝儿期待不已地拆开礼盒,看着里面是一条粉钻石铂金项链。
她那双麋鹿般清亮的眸子,更是善良了。
舒寒拿起项链帮白宝儿戴上,低头亲了下白宝儿问道,“喜欢了吗?”
白宝儿开心地笑着说,“喜欢,超级喜欢。”
白景妍看了下时钟,催促道,“已经晚上十一点,你要睡觉了。”
白宝儿恋恋不舍地看着舒寒,那张比明星都要漂亮的脸蛋。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尤其是漂亮的人,漂亮的美人儿。
白景妍拍着白宝儿的小屁股催促道,“快点去睡觉。”
白宝儿伸手抱住舒寒的脖子,再低头亲着她的脸,可怜巴巴地说,“干妈,我要睡觉了,晚安。”
舒寒揉着小家伙的头,哄道,“晚安。”
说着,舒寒从袋子里拿出一只维尼熊塞给白宝儿。
白宝儿抱着一个差不多和人自己高的小熊,走回了房间。
等白宝儿走进房间,舒寒开口说,“今天,我遇着战九枭了。”
白景妍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说道,“是吗?”
“他已经认不出我,看来他真的是失忆了。”
“是的。”
“看样子他真的要和宋玉姝在一起了。”
“挺好的。”
舒寒扭头定定地看着白景妍,问道,“你真的不在意?”
白景妍佯装不在意的回道,“我有孩子就够了。”
舒寒伸手挠着白景妍的腰间,引得她忍不住笑出声。
白景妍笑着去抓住舒寒的手,无力地求饶道,“你别再挠我痒痒了。”
舒寒又挠着白景妍的咯吱窝,一针见血的说道,“在我的面前,你就不用装了。”
“你快点放开手,我笑得快要断气了。”
“你还装不装?”
“我说实话行了吗?在乎的,但现实就是如此,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最后我们都要向现实妥协,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
舒寒的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眼底的光逐渐消失了。
白景妍看着舒寒,心里感叹不已。
五年的婚姻生活将舒寒牡丹花般娇媚的女孩,磨灭成无欲无求的工具人。
心灰意冷。
白景妍心疼地抬手抚着舒寒的脸。
她郑重地说,“两个人应该比一个人更快乐,若他不能给你快乐,只会让你受到伤害,你就离开吧!”
舒寒抬起自己的手腕。
白景妍看见手腕上新添的伤疤。
舒寒冷嘲道,“我死都想要离开,可每次割伤后,我又自己用纱布缠住,止住血,其实我挺懦弱无能对吧?”
白景妍抚着舒寒的伤疤,低声哄道,“你已经很勇敢了。”
“现在我更想他去死。”
“他死了,总比你死了更好。”
“哈哈,我真的做了一个像他的布偶,不断地用针来扎他。”
“这确实像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