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放下勺子,不由地嗤笑出声:“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震山淡冷地回道:“你和孩子都可以留在战九枭的身边,但他必须和宋玉淑结婚。”
白景妍看向宋玉淑,惊诧地说:“我没想到你居然答应这种事。”
宋玉淑抿着唇:“喜帖已经发出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若我不同意呢?”
“白景妍,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女的。”
“看来你不肯妥协了。”
白景妍拿着湿毛巾擦拭着嘴角,坚定地回道:“是的。”
战震山阴暗地出声道:“偌大的京都不会有一家属于你白氏药店。”
“我信,但你也不会如愿以偿的。”
“若他那么没出息,我就当作没有这个儿子。”
“那我真是太抱歉。”
“你是幸灾乐祸吧!”
白景妍缓缓地站起身,看向战震山,又扫向宋玉淑。
她轻笑道:“不让我开心的人,我也不会让她开心的。”
宋玉淑看着白景妍远去的背影,心里那个恨啊!
在生日宴会上,战九枭不顾一切离开,让她成为圈子里的笑话。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些堂哥们恶意的取笑声。
还有她的爷爷也因此雷霆大怒。
宋玉淑颇为委屈地看向战震山,低声道:“爸,我们该怎么办?”
战震山残酷地开口:“那个女人就是贪图他的地位。等他一无所有后,她自然会离开。”
“爸,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他当众抛下你,就不过分吗?”
“也许还有其他的法子。”
战震山阻止宋玉淑要说的话,“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你最近都没吃什么,多吃点。”
宋玉淑低头硬是逼着自己喝汤。
无论遇着什么,都不能把她打败。
只有走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
盛凌南看着照片上的男孩,面容肃冷。
一张照片男孩拿着粉色泡泡机,在阳光下笑得天真无邪。
另外一张照片,男孩带着氧气罩,躺在满是仪器的床上。
他人消瘦很多,脸颊凹了进去,看上去尤其可怜。
温伯心疼不已地说:“昨晚峻岩又被送进急救室。”
盛凌南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他眼里尽是痛苦的神色,嘴角浮出一抹讥笑。
“难道我也要走父母婚姻的老路子吗?”
这是盛凌南拼命想要挣脱出来的宿命,担忧自个的孩子会生活在无爱的家庭。
所以他执着地追慕着白景妍。
即使白景妍不再爱他,那他爱她就好,爱屋及乌。
他就会爱她的孩子。
温伯看着自个的少爷痛苦的表情,犹豫着开口。
“李珈宜小姐是爱慕你的,白小姐已经搬去战少爷住处了。”
盛凌南笑意更冷了,他摸着无名指上铂金戒指。
命运的齿轮往前走,就不回再回头了。
他喊声道:“今晚让那个女人过来。”
李珈宜接着温伯的电话,心里百味杂陈。
她透过厚重的玻璃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最后还是狠下心。
她厚着脸皮,去了盛凌南居住的地方。
为了救儿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盛凌南在京都的翡翠园买了一栋别墅。
李珈宜深吸了一口气,按下门铃。
不一会儿,温伯打开了门。
李珈宜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客气地喊道:“温伯。”
温伯点点头,朝着身后的保姆叮嘱道:“你带李小姐上楼。”
在保姆的带领下,李珈宜上了楼,进了客卧。
保姆把一件男士衬衫递给李珈宜,淡漠地说:“你洗完澡后,换上这件衬衫,少爷会晚点过来。”
李珈宜能感受到保姆眼底的鄙夷之色。
当年的事,她确实做得很不地道。
如今孩子生病,而她不得不来哀求盛凌南。
这也算是上天对她的报复了吧!
李珈宜点头应道:“好。”
她慌里慌张地走进浴室,一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了下来。
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过了一会儿后,水才逐渐变热,变温。
她站在花洒上,可却没有感觉到一点暖意。
李珈宜认认真真地清洗了一遍,再穿上那件男士衬衫。
可她心底的寒意更盛。
因为她很清楚白景妍有个喜欢,那就是把男士衬衫当睡衣。
看来今晚盛凌南要把她当作替身了。
李珈宜局促地躺在床上,紧张不已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很久很久,床头的时钟指针从八点滑到十二点。
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但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李珈宜来说都极其难熬。
“吱嘎!”
门终于推开了。
李珈宜的身体慌张地颤动起来。
屋子里亮着床头灯,昏暗见着盛凌南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萧瑟的寒意,如秋的冰冷。
李珈宜更加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她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意,柔声喊道:”凌南哥哥。
盛凌南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珈宜,讥嘲道:“不准再喊我的名字,你不配。”
她低下头,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
盛凌南没耐心地把她推到床头,她的头磕到床头,闷闷地疼起来。
他却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扑身上来。
他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衬衫,如野兽,如恶魔。
他伏在她的耳边残忍地开口道:“你不就是想要我来吗?现在我如你所愿。”
李珈宜对上他那双冰寒地眸子,如一把冰刀刺来。
还有他因为厌恨而扭曲的面孔。
她难以忍受地问:“你就那么恨我吗?”
他无情地回应:“是的,恨你,还有你的孩子,你毁了我的幸福。
此时,李珈宜心如死灰,却哭不出一滴泪。
事后,盛凌南甩开李珈宜,如同丢弃一个破败的娃娃,尽是厌弃。
“你最好一次怀上,我不想再碰你,嫌你脏。”
盛凌南满眼都是厌弃。
整个过程中,他的上衣都没有脱,不愿意多接触这个女人。
一直以来,李珈宜都对盛凌南抱有期待。
可当她看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如同看着厕所的一只苍蝇。
突然间,她对盛凌南的爱意就像是雪山崩塌掉了。
她放下所有的执念,不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