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看着战九枭正一本正经地穿着衬衫,还从里面拿出西装,既然还要系领带。
白景妍就觉得事情不太简单,又问道:“这个时间点,你穿成这个样子,要去哪里了?”
战九枭穿上西装外套,认真地回道:“我爷爷醒了。”
白景妍也从床上爬起身,从他的手中拿过领带。
“你过来,我帮你系领带。”
战九枭凑过去,站在白景妍认真地说:“可能这几天,我都会很忙,有可能不呆在家里,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白景妍系着领带,点头回道:“好,你要稳住脾气,不要生气哦。”
战九枭连连点头回道:“好好,我绝对不会生气。”
那头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冰寒着声回道:“我马上就过去了。”
白景妍还是不放心,亲自把战九枭送出门,但在门口处再次叮嘱道:“你记住不要轻易发脾气哦。”
战九枭坐进车里。
白景妍回了房间,床上没有了战九枭,倒是显得有几分空落。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起身推开孩子们的房子。
白宝儿睡觉是非常不安分的,会把被子全都踢开来。
她拿起被子盖在白宝儿的身上,再俯身亲了一下白宝儿的额头。
小家伙不仅睡姿不安分,也爱说梦话。
她翻了一个身,低声呢喃起来:“好吃,超级好吃的,好多的糖果啊!”
最近白宝儿要换牙齿,所以白景妍不让她吃糖,一面蛀牙。
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在梦里出现吃糖了。
白景妍听着小家伙的梦话,不由地笑起来:“真是个馋嘴的家伙。”
她重新往拉了拉被子,盖住小家伙,再起身走到隔壁的房间。
白奕之的性情和白宝儿完全不一样,当然睡姿也完全不一样。
他身子直挺挺地样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规规矩矩的。
白景妍也俯身低头亲了下白奕之,再缓缓地走了出去。
接下来,战九枭确实非常忙碌,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有回家,但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
可通话的时间也是非常短暂,匆匆地说上几句就挂断了。
白景妍并没有等到战九枭回家,倒是等到了宋玉淑。
较之于上次见面,宋玉淑整个人变得更精致了,更有斗劲。
在很早之前,白景妍就知道宋玉淑是那种没有爱情,反而会变得更美,绽放得更加美丽的女人。
白景妍亲自给宋玉淑泡上花茶,又端出了自己做的芝士蛋糕。
宋玉淑缓缓地坐下来,拿起芝士蛋糕轻抿了一小口,夸赞道:“好吃,也难怪战九枭对你做的饭菜总是念念不忘。”
白景妍端起红茶喝了一小口,客气地回道:“谢谢了。”
宋玉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白景妍:“这是我前段时期去法国出差带回来的一些小礼物。”
白景妍落落大方地接过礼物,打开看起来:“这是一瓶香水,据说是10年的玉兰花香水,全世界不足一百瓶,倒是很珍贵。”
这种限量版的东西,总是非常珍贵,其实珍重贵的意义就是量太少了,引得无数人想要去抢夺罢了。
白景妍不爱收藏珠宝,倒是对香水有了浓郁的兴趣,她也无可避免成为一个俗人。
白景妍细细的摸着精美的香水瓶盖,有些恋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问道:“你今天来有什么目的?”
“这个就当作是我们缓解矛盾的礼物吧!”
“你觉得可能吗?我是不会原谅你对我妈做得事。”
宋玉淑抬起右手轻抚着头发,语气中带着深意地说:“那怎么办呢?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
白景妍微凝着眉反问道:“一家人?”
“嗯!”
宋玉淑点头,就将一张请帖递了过来:“这是我的结婚请帖,希望你能参加。”
白景妍满是狐疑地打开结婚请帖,只见里面写着两个名字:
宋玉淑和战昊天。
她定定地盯着“战昊天”三个字,记忆中战昊天是舒寒的学弟,他还追了舒寒好几年。
宋玉淑和战昊天什么时候交集在一起,他们居然要结婚了?白景妍的心直往下坠落,表面上仍是维持着笑容:“恭喜你们。”
宋玉淑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我知道你的祝福不是诚信的,但我还是接受你的祝福。”
“你喜欢战昊天?”
“不喜欢,但不讨厌,毕竟他还是长得有两三分似战九枭,还是年轻才俊。商业联姻就是如此,只要不讨厌就行了。”
“即使讨厌为了彼此的理由,也能处下去。”
“白景妍,我知道你恨我,也想报复我,可还是要有一定的实力才可以的,我期待你能变得更强。”
宋玉淑仍是莞尔地笑起来,可眼底没有什么笑意,甚至带着些许的嘲弄之意。
白景妍心里面还是盘算起来。
本来宋玉淑就是宋家大小姐,背后又有战震山作为靠山,若她再嫁给战昊天,那么她就能获得战九枭小叔的支持,三方的力量。
她确实是无法撼动宋玉淑的低位。
白景妍明白了宋玉淑的目的,她就是来挑衅的,又或者是是来报仇的。
宋玉淑坚定地回道:“婚礼的日期仍是十月二号,新郎可以换人,但是婚期不能变。”
白景妍双手交握在胸前,抵着下巴凝视着宋玉淑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婚礼太敷衍了事?”
宋玉淑高扬着头,仍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反正我也嫁不了自己爱的人,那么我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倒不如嫁给他最亲近的人。那样即使不是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也能以亲人。”
此时,白景妍才明白宋玉淑真的是很爱战九枭,爱得有些偏执又疯狂。
“人生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还会遇见很多人,并不会只爱一个人。”
“你说得是自己,但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从我的身边偷走了他,害得我颜面扫地,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拭目以待,但以自己的婚姻作为复仇的筹码,代价太过沉重。”
“若是你愿意,我并不介意我们同时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