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特别贱,人又长得胖,简直就是电影里的坏蛋。
舒寒右手撑着脸,寒目扫向贺君冷声道:“你说什么?”
贺君抬起自己胖乎乎的手,捋着自个的头,“亲一下,我就帮你。”
“你有种再说一遍。”
“舒寒,你还别说这件事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厉奕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你想对他用药,这件事要是查下来,我肯定没少受罪,要是我没有丁点好处,肯定不会干。”
“贺君,你想要找死是吗?”
“别人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贺君为了美人儿,能上刀山下火海。你就亲一下我脸颊就行了。”
说着,贺君用胖乎乎的手点着自己的脸颊,还挑了下自己的眉,那个样子要多贱就有多贱。
他把自己的脸凑过去,开心地喊道:“快点。日后你想要我做什么,说一声就行了。”
舒寒大口地灌了杯子里的威士忌,不情不愿地凑过去。
然后,她抬手在贺君的脸上戳了一下。
“得了。”
贺君哪里肯呢?
他就像是一个男孩,撒娇着喊道:“你这样不算数的,亲才算。你不肯亲我,那你让我亲一口好了。”
说话间,贺君就像是一只老鼠,飞快地往舒寒白嫩的脸颊亲了一口。
舒寒没想着贺君居然玩偷袭,气得抬手去打了下贺君。
她再坐回身,发现自己身后有一道冰彻入骨的目光,好似能把她的整个后背都看穿了。
舒寒茫然地回头,看见厉奕正走走过来。
今天他穿得比较休闲,一件蓝白色衬衫,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背心。
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洋气又冷峻,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子劲紧欲感,更是吸引人。
果不其然,他一出现就引起了酒吧里女人的注意。
舒寒不自在地摸了下脸,她百分百确定,厉奕肯定是看见贺君亲自己了。
她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下贺君,骂道:“你害死我了。”
贺君压低音调,反而辩解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挑起他对你的征服感。
舒寒觉得厉奕那个目光并不像是征服,更多像是想过把她和贺君都生吞活剥了。
她从钱包里掏出钱说:“我们赶紧走吧。”
贺君一把拉住了舒寒,劝说了起来:“你走什么走?客人刚来,还有我什么时候要让女人付钱了?”
他硬是重新把钱塞进舒寒的手里,再非常高调地扬了扬手,冲着身后的厉奕喊道:“我们在这呢。”
舒寒才回过神来,大骂:“你请了厉奕?”
“嗯嗯,虽然我说不动你,就只能帮你了。你要杀人,我就给你递匕首呗。今晚你俩先处处,看看能不能处出感情,要是能,就犯不着用药了吧!”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要是告诉你,你们还肯来吗?”
“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当然,并不仅仅只有舒寒有这个想法。
这不,厉奕见着她,马上就转身往外走人了。
贺君宛如一只青蛙猛地从座椅上跳起来,接着飞快地往厉奕的方向冲上去。
他一把拉住厉奕劝说道:“你人都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喝喝酒。打击爱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做朋友对吧?”
厉奕沉了沉眉,仍是没有吱声,也没有表明态度。
贺君回过头,冲着舒寒示意:“舒寒,你说对不对啊?”
舒寒双手环绕在胸前,做出了戒备的状态:“我是个女人都能不当一回事,他是个男人都容忍不了,气量分明也太小了。”
贺君忙劝说道:“厉奕,我为了你已经点了镇店的酒,你再怎样都要喝上两口再走啊!”
厉奕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那个表情就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钱。
舒寒看着对面的厉奕,心情也变得不怎么美好起来。
于是她做得事情难免小家子气,存心想过恶心厉奕。
她拿起了酒瓶,学着风情女子妖媚地笑起来,再风情万种地说:“妹夫,我敬你一杯。”
旁边的贺君,本想缓和两人的关系。
接着,他听见舒寒居然喊厉奕为妹夫,整张脸都拉胯下来。
他冲着舒寒眨眼睛,用目光来暗示:“大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接着,舒寒完全不把他的示意当一回事,接着又说:“这缘分真是巧合了,日后你可要喊我一声姐姐了。”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厉奕的脸阴沉得就铁块。
旁边的贺君抬脚重重地踢了下舒寒。
舒寒还在笑,笑得可腻味,都能滴出油来。
贺君在旁边打着圆场:“嘿嘿,舒寒说这个笑话,也挺好笑的。”
舒寒又把酒往厉奕的方向推了推:“我可没有说笑,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要娶我的妹妹。等那个时候,别忘了给我发一张请帖。”
厉奕抬眸看向舒寒,那个目光就像是无数把冰刀刺来。
舒寒面上都随着紧了紧,可仍是维持着那个笑脸,好似自己不笑了,就是认输了。
“你找我来,就是想要说这些?”
“不然呢?难道还要说那些祝你白头偕老,多子多孙的话?”
厉奕回头看向贺君说道:“我走了。”
贺君起身强行挽留着厉奕:“别啊,你才不到十分钟,舒寒就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厉奕相当不客气地抽回了手,就往外走去。
贺君使劲地推着舒寒:“你还在干什么,赶紧去追啊!”
舒寒相当硬气地说:“我不追。”
贺君气得使劲去推开舒寒:“去啊,难不成你真的想让苏伊人抢走你所有的东西?”
舒寒想了想,也是实在气不过。
她回来存心要让苏伊人不痛快的,撒腿就往外跑去。
厉奕走得特别快,舒寒三步当作两步,追上了他:“喂,你给我站住。”
他仿若没有听见,继续快步往外走。
舒寒只能疾步跑上去,站在厉奕的面前。
她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喊道:“厉奕,你的耳朵聋了吗?”
厉奕粗暴地拍开舒寒,使劲地往外推开,她才不会让厉奕走人。
她双手双脚都缠了上去,就像是一条八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