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宛宛和庄先生也走出来,迎接两人。
苏宛宛也是穿着蓝色长裙,而白景妍也是,头发也是高高盘起来,显得两人更加相似了。
白景妍看着苏宛宛,总是有种恍惚感,好似有种看见自己年老的样子。
白宝儿倒是乖巧可人,甜滋滋地喊道:“庄爷爷,庄奶奶。”
苏宛宛忍不住摸着白宝儿的脑袋,夸赞道:“这个小妮子长得真是好看。”
白宝儿也痴痴地盯着苏宛宛,由衷地赞美道:“庄奶奶也长得好美呀。”
苏宛宛再看向白景妍,见着她胸前戴着的兰花玉佩,面色变得有些凄白。
庄先生看得自己的太太神情不太对,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再从容镇定地说:“欢迎你们来我陋室。”
庄先生是老派的人,说话总是很谦虚。
战九枭得体地回道:“那是我们的荣幸。”
其实这真是一件荣耀的事,他也没想到庄先生居然在庄家祖宅请客。
庄先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以客人的语气说:“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五个人一起走进庄家。
庄家绕着山建立起来,以前是y国人建立起来的建筑,庄家重新改建了一番。
英式中带着几分中式风格,颇有历史的沧桑感。
当她看着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画,心中不免有些惊诧。
她曾在名代周刊上看过有关拍卖的报道,那一幅《海棠醉》以1.2亿的拍卖价格。
如今在这儿看见这一幅花,就是落落大方地把1.2亿的东西挂在客厅,实在是豪气。
苏宛宛见白景妍一直看着画,笑吟吟地问:“你也喜欢这幅画?”
白景妍真挚地回道:“那应该说是我为数不多能看得懂的画。”
“哈哈!”
苏宛宛都被白景妍的直接与坦率逗乐了,握住嘴巴轻笑起来。
她拉住白景妍的手,柔声道:“若是你喜欢,我送给你。”
这下,白景妍真是受宠若惊起来,连忙摇头道:“不用了,这实在是太珍贵了。
“反正你叔叔就喜欢收藏这些东西,书房里藏着不少,堆在哪里也没什么意思。”
“真的不用了。”
白景妍在心里默默吐糟起来:“有钱人的炫富真是低调。”
不是车,不是房子,也不是游艇,而是一幅幅上亿的名画。
管家走了上来,恭敬地说:“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苏宛宛拉住白景妍的手,笑容仍是温柔:“我让厨师做了潮州菜。”
潮州是白景妍的故乡,但她对于它的记忆并不多,最爱地还是母亲做的粤菜。
当然了,白景妍是不会说破的。
她随着苏宛宛一起走进饭厅。
饭厅上放着一张长长的红木桌,上面放着各种美味佳肴。
庄先生坐在主位上,苏宛宛坐在他的旁边,战九枭在对面,白景妍随坐在苏宛宛的身边。
而白宝儿就在自个妈咪的身边。
她看着饭桌摆放着自己爱吃剁椒鱼头,红烧猪蹄开心地舔了舔唇,偷偷地伸手拉了下白景妍的手。
白景妍不由地笑起来,她家的馋猫子。
平日里,白景妍不让白宝儿吃太重口味的食物。
苏宛宛夹着一块白切鹅放在白景妍的碗里,说道:“厨师做得白切鹅尤其好吃,你尝一尝。”
“好呀。”
白景妍夹起鹅肉沾着肉质吃了起来,香脆嫩滑。
她由衷地赞美着说:“这确实很好吃。”
苏宛宛又夹一小块鹅头放进碟子里,笑称道:“我们客家人有句话,叫作鹅头鸭颈,鸡翅膀。”
白景妍倒也是记得这句话。
偶尔她随着妈妈回潮州,大家蹲在水井,边说话边干着活。
她就经常听见家里人说这些话,如今想起了母亲,白景妍难过得想哭,却不能哭。
“嗯!”
白景妍又是点头应道,“谢谢,我自己可以夹。”
苏宛宛看着她的目光特别柔情,像妈妈看着女儿,可白景妍见她那样看自己,无比的心酸。
庄先生又旧事重提道:“景妍,你也和我们有缘分,我们很想把你认作自己的干女儿,宛宛也是潮州人,大家相互有了帮衬。”
白景妍抬手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这次她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想攀庄家这门亲,更重要是想弄清楚事情地来龙去脉。
她客气地笑着说:“苏阿姨也是潮州人?”
苏宛宛见她摸着玉佩,又垂下了眸子,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哀伤。
她甚至激动得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
庄先生伸手去握住苏宛宛的手,仍是和善地笑着对白景妍道:“对啊!”
突然间,苏宛宛猛地从椅子坐起来,冲着白景妍道:“我们能单独谈一下吗?”
庄先生说话的语气,还是沉稳:“宛宛,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谈吧?”
“不,我现在就想说清楚。”
苏宛宛柔弱的面孔难得露出坚硬之色:“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说着,她扭头看向白景妍:“阿妍,你能随我去一趟书房吗?”
白景妍先是看着战九枭,用目光来示意他看着白宝儿,再克制住内心的波动回道:“可以。”
两人一起上了楼,进了书房。
庄家的书房就像是英剧里的书房,有着大大的书架,上面叠放着厚厚的书。
她大致看了下,很多都是珍藏版本的。
关上门后,苏宛宛神情激动地问道:“脖子上的项链是你的吗?”
白景妍点头回道:“是。”
“那你方便取下来,让我看下吗?”
“没有问题。”
白景妍取下了玉佩,递给苏宛宛。
苏宛宛快速地翻过玉佩,露出里面的字体,刻着一个小字:宛。
她的食指在玉佩上轻轻地摩挲,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颤声说:“你是我亲生的女儿。”
白景妍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听着苏宛宛亲口说出来。
她内心还是波动不已,“你是什么意思?”
苏宛宛把玉佩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满是深情地说:“这个玉佩原本是你的亲生父亲送给我的,后来我送走你时,就把玉佩放在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