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吩咐在家里不准提她,就算她回来,也不许让她进门。
“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秦安一脸无所谓,语气悠悠,“我妈只有一个,那就是安雅,你别冒充她脏了她轮回的路。”
林晴气得内伤,她才不想当秦安的妈。
她当她妈都是看得起她,安雅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还不是她的手下败将。
“放肆,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给我请家法。”秦华厉喝,浑浊的眼底闪过精光。
听到家法两个字,林晴眼底闪过得意。
秦家的家法她只见过一次,那次是打秦阳,直接相当于被扒了一层皮。
不过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说起来还跟穆家有关呢,这些年,这个家法就像摆设,从来没有用过。
如今老爷子重提,可见有多生气。
“爸,这样不好吧,要是把人打伤了怎么办。”林晴假仁假义劝说。
家法?秦安冷笑。
“秦老先生,家法家法,对家人实行的规矩王法才叫家法,我都不是秦家人,怎么请呢?”
“呵——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吧,这些年爷爷是白叫的,现在有人撑腰,就不承认了,秦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秦华怒目而视。
他秦华前半生俯首称臣,后半生建立云城顶尖的豪门家族,纵然是秦寒玖,桀骜不驯仍旧对他恭敬有加,不曾忤逆一分,当然半分是有的。
现在却被一个看不上眼的孙女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如何能忍得了。
不论秦华骂得再难听,秦安全程冷着脸。
落在他人眼里,真真是忘恩负义,练就了一颗铁石之心。
旁边的佣人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谁知道,这样一个因为孙女叛逆恼羞成怒的老人,会想要杀了她呢。
她想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想过是他。
纵然她恨秦阳,可仍旧对秦华保持着一份尊敬。
可是事实啊,给了她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这才是将一颗心放在地上碾碎。
等到秦华骂够,秦安才冷静地开口:“既然如此,还请你将我逐出秦家吧。”
“这样我就不会碍你眼了啊。”
一句话落在各人耳朵里,反应各不相同。
一群偷听的佣人张大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虽然秦安这几年在秦家的生活过得不好,但是好歹顶着秦家大小姐的名头,将来嫁出去找个好人家有娘家撑腰也是一辈子用不完的钱,过着豪门太太的生活。
多快活自在,可是这要是被赶出去,就什么都没了。
就像路边的流浪狗流浪猫,可怜兮兮,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遇到歹徒等等。
最高兴的莫过于林晴。
赶出去好,以后这秦家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跟秦安没有半点关系,都是她家语柔和语风的,争都不用争。
想到这里,林晴只觉得浑身舒畅,只是余光一瞥,左倾双和秦华脸色都很不好。
左倾双捏着拳头,生怕秦华答应。
秦安和秦寒玖本来就没有血缘,现在要是被赶出去,那可就真是名正言顺,就算到时候有人说,也不是很严重。
到时候她还怎么有机会。
目光看向秦安像是淬了毒。
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现在却爱着别的女人。
秦华的想法和左倾双不谋而合,冷笑道:“你身上流着我秦家的血,就生生世世是我的孙女,想要脱离秦家,做梦吧。”
“爸,孩子大了总归是要自己飞的,既然她想要自力更生,倒不如成全她好了。”林晴劝说,她可不想秦安留下来膈应她。
每每看到她,都在提醒她,她是别人二婚娶的女人。
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过。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秦华冷冷呵斥她。
愚蠢妇人,懂什么!
左倾双善解人意地开口:“爸,血浓于水,毕竟是一家人怎么能赶出去,这要是传出去,还说秦家虐待前嫂子留下的孩子呢。”
“还是你懂事,小玖没选错人。”
秦华满眼地看着她,心底的怒气降下去不少。
林晴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觉得脸上臊得慌。
对不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左倾双有了意见。
还没进门呢就想着讨好老爷子,爸爸爸的叫着也不嫌害臊。
她完全忘了,之前是她怂恿左倾双改口叫爸的。
秦安嗤笑,还没进门呢就叫爸,想得美。
“秦老先生,我劝你还是认真考虑考虑。”毕竟这次她不会像上次那样好哄。
葱白的指尖把玩着手机,秦安脸色凉薄:“否则,我怕哪天记者挖出来一条豪门爆料就不好了,亲生爷爷对孙女下……”
“住嘴!”秦华阻止她,严厉的态度让左倾双眯眼眼睛。
目光在他们两身上来回转,难道秦安手里有秦华的把柄?
看起来还挺重要。
她就怕秦华答应秦安,将她赶出秦家。
一颗心不断下降,有些凉得厉害。
如果他靠不住,只有靠她自己了。
“真是小瞧了你!”秦华压抑着怒气,目光愤恨。
“都是你给的机会。”
言下之意,你不对我下手,我也不会有把柄对不对。
像这种越老越爱惜羽毛的人,对名声还是很在乎的。
“只要不是脱离秦家,你想要什么?”
秦安挑眉,居然还想和她谈条件。
“我要华阳集团,给吗?”
“什么!”林晴第一个反对,“你做梦,秦安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要整个集团,你想得美,你个小贱蹄子真是贪心。”
左倾双也暗暗捏紧拳头,华阳集团是秦家最大的集团,现在是秦寒玖在掌权,也是霸占了云城半个江山的庞然大物,若是给秦安,那她就算嫁过来,也要看秦安的脸色吃饭。
不过,这种事,秦华肯定不会答应。
果不其然,秦华也是拒绝:“人心不足蛇吞象!”
“就算我给你,你也没这个本事吃下去。”何况集团在秦寒玖手里,想要从他手里拿回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秦寒玖就算再怎么喜欢秦安,也不可能将这么大集团交到她手里,说不定还会看透秦安贪慕虚荣的本质,从此以后对她熄了心思。
秦家男人对权势的掌控欲,是与生俱来,祖祖辈辈流传,又岂是换个环境就磨灭的。
“她没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