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秦语风还是没能看到秦寒玖怀里“狐狸精”的真面目。
秦安有气无力地瘫在副驾驶上,还没从先前的状况中回神。
她是疯魔了才会那样做。
现在想想后果就一阵后怕。
想到监控,秦安连忙找手机给王墨打电话让她将刚才停车场的监控删了。
十分钟,王墨发来一个OK的手势。
三秒不到,自己就被拉进一个小群,宿舍四个女孩齐了。
慕然:【窝草,秦安你居然在外面养了别的狗】
乔声:【瞧瞧这法式深吻,老夫的少女心啊】
王墨:【眼光不错,男人很帅】
乔声:【我怎么觉得这男的有点熟悉】
秦安:【……】
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乔声:【我的天啊,他他他……不是你的……】
顿时,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秦安捏着手机,看着时间过去一分钟、两分钟……
心底升起一阵哀凉。
这些人,是她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啊。
是那种当成好朋友、打算交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放弃的人。
她们曾一起约定,毕业后要做彼此的伴娘,一起旅行,还曾说过将来老了把房子买在一起当邻居。
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可是现在,都没了。
她们一定坐在寝室的床上,然后震惊、厌恶,说着秦安的坏话。
所有的委屈仿佛通通都涌上来,让她的心绞来绞去的疼。
秦安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吓秦寒玖一跳,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
秦安解开安全带扑进他怀里:“小叔,我难受。”
秦寒玖将她抱在怀里,墨眸幽暗,想要去拿她的手机。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哭得这样厉害。
秦安将手机紧紧抱在怀里,哭得伤心,泪水印湿他胸前的衣裳。
留下深色的痕迹。
不明原因,便无法安慰,强大的男人有些无措地抱着她,紧抿着薄唇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沮丧和懊恼。
秦安抽噎两句,又拿出手机瞄一眼,可是那个群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心像被人挖了一块,空洞洞的,寒风呼啸。
她不怪她们。
换她不也是死过一次才正视这段感情吗?
有什么资格强求别人一定接受。
可是怎么办,唱歌好听的乔声、画画好看的慕然、黑客超给力的王墨,她一个都舍不得。
以后谁还会邀请她一起去逛街买衣服?
谁会邀请她去路边吃烧烤和啤酒?
谁会听她说那些少女心事、情爱难择?
都没有了。
逛街买衣服一个人,休闲娱乐还是一个人,八卦还是一个人。
就算秦寒玖再好,可是有些东西代替不了就是代替不了。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亲情友情爱情,每个人扮演的角色都不同,能分享的心事也不一样。
可是往后, 这些事都只能闷在心里腐烂为萤。
好久哭声才渐渐停歇。
秦安哭够了,用纸巾捂着红肿的眼眶,道:“我好了。”
秦寒玖摸着她的头,他精心呵护的一朵娇花,现在像是被风雨摧残过一样可怜委屈。
眼睛又红又肿,明亮的大眼睛变成了小眼睛。
鼻头也红红的。
小可怜儿样。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秦安喝口水,补充一下刚才流失的水分。
“没什么事,就是在停车场被吓的。”
秦寒玖根本不信,就算她不说,他也有办法查到。
“不许你查。”秦安对着他耍无赖,“把今晚的事都忘掉,我还是个小仙女。”
秦寒玖抿唇,不可能会答应她这个要求。
她有秘密瞒着他,他可以压抑自己的掌控欲不去追究,但让她伤心难过的事,必须知道。
哭出来后,秦安心情轻松舒畅了许多,回到玖园,天已经黑了。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玖园占地面积特别广,但是灯光却将这里装点成了明亮唯美的天堂。
透过车窗,秦安看到空中渐渐飘着雪花。
窸窸窣窣的下雪声,嘴里不自觉哼着给乔声新作的曲子。
车子缓缓驶入接近玖园,车厢内的曲子戛然而止。
一盏特别特别亮的路灯下,寒风吹着雪花飘飘洒洒,风中站着几个纤细的身影。
每个人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瑟瑟发抖,双手插在兜里蹦蹦跳跳,看到她们的车,连忙跑过来拦着。
秦安瞪大眼睛,趴在车窗上惊讶地看着她们仨。
“停停停!”秦安连忙喊,车子停稳后,车门刚打开慕然伸过手将她扯下车上下打量。
看秦寒玖跟着下来,连忙将秦安往身后塞,三个女孩站成一堵墙,警惕地看着他。
跟防色狼一样。
秦寒玖脸色一沉,他很抗拒这种有人要将她从自己身边抢走的感觉。
很不爽。
“九爷,我们有点事找安安谈。”王墨冷静开口。
乔声和慕然连忙点头。
虽然安安的……暂且先称叔叔吧,长得挺帅,比新闻上还帅,但是很可怕。
秦安看着这一幕,那个空洞啊,瞬间就被填满了。
乔声的手又冰又凉,却暖得她的心想要打滚。
“要不咱们进去吧?这里怪冷的。”秦安在背后小声提议。
乔声和慕然看着王墨,地址是王墨查到的,全程最冷静的也是她。
无形中成了主心骨。
“可以。”
秦安欢欢喜喜地带她们上车,留下秦寒玖站在寒风中。
就……这么把他丢下啦?
脸色特别阴沉。
算了!
看在她刚刚才哭过的份上,不计较。
秦寒玖沉着脸将车开进玖园,停在院子里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带着朋友冲进了家。
玖园的佣人看到惊呆了!
头一次来这么多女客人。
特别是金易和卞烽。
九爷那辆车,整个云城坐过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如今却载了三个名不经传的小女生?
并且……
九爷居然充当了司机!
玖园的装修无疑是顶尖的,哪怕对于慕然这样的豪门来说,也是完全不同的层次。
她曾经去过一次沈沛言的别墅,虽然跟这边风格有些相似,但就像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儿子的差距。
慕然往后偷瞄了一眼,发现那个可怕的男人不在,严肃地看着秦安:“安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太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