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梁导喊了一声,顿时,原本安静的室内顿时活跃起来,沉浸在戏内的两人回神,舒展了一下胳膊,谈笑着回到经纪人身边。
助理给秦安递上水,顺便将小风扇递给她。
长舒一口气,秦安伸手揉揉脖子,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
工作人员负责将工具收好,秦安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不用换,只需要卸妆就好。
等卸了妆出来,发现片场气氛很怪异。
特别是那些女人脸上,兴奋想要尖叫又不敢出声的模样,顿时冒出三个问号。
看到她出来,眼睛纷纷一亮,就像狼看到肉,乞丐看到银子。
“秦小姐,你累不累,要不多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对啊,多坐会儿。”另一人连忙搬来一个椅子。
话是对她说的,目光却纷纷瞟向另一边。
秦安顺着看过去,微讶。
高大帅气的男人单手插兜,另一手夹着香烟,升腾而起的烟雾萦绕在身侧,腕表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站在他对面的是梁导,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两人不知道说到什么,梁导不停点头。
跟梁导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过。
秦安单手支着头,静静看着这一幕。
现在知道这些人为啥这个表情了,分明是想多看一会儿。
颜值啊,即正义。
似乎等得有些久,秦寒玖看一眼腕表,再回头,旁边的女人顿时涌上来,将她挡住。
“九……九爷,您再等等,安安她一会儿就出来。”
秦安:“……”
从人群中挤出来,跑过去挽着他的手和大家挥手:“明天见。”
秦寒玖冲着梁导点一下头,带着她离开片场。
直到身影消失,众女发出一声遗憾的哀叹。
梁导好笑:“别伤心,今晚九爷请客,在帝皇酒店订了大餐等着大家。”
“哇——”
帝皇酒店,那可是五星级酒店,不管是服务还是菜,都是一顶一的,像他们这种低收入的,除非天上掉馅饼,否则这辈子都舍不得去吃一顿。
“九爷就是九爷,出手果然大方。”
“我感觉我们剧组真是太幸福了,天天不仅有水果饮料,现在还有大餐。”
“每天见这么多帅哥,我以后挑男朋友的眼光都被养刁了,这可怎么办。”
“我想回去离婚。”
……
厉承阳阴沉着脸,拒绝了聚餐,独自开车走了。
“你和梁导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高兴?”
“没什么。”
秦寒玖将她塞进车里,将驾驶座的金易赶下车,启动车子“嗖”地一下不见了。
金易:“……”
欲哭无泪。
一辆保时捷停在面前,卞烽冲着他吹口哨:“哟,这不是金大总管嘛,又被抛弃了?”
又???
“你个单身狗懂个屁,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我是主动让出来给九爷制造独处的机会。”
说完绕过车头,想要开副驾驶的门。
车窗摇下,卞烽欠扁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大总管自己回去吧,拜拜了你。”
车子呼啸而过,留下一股风吹着他的头发。
指着车屁股破口大骂:“卞烽,你王八蛋给老子记住。”
骂完了,悲催地掏出手机打车,从这里到玖园,好久的路。
秦安靠着椅背:“老公,今天怎么有空来接你亲爱的老婆下班啊?”
秦寒玖唇角一勾:“因为我要和你传绯闻,不,撒狗粮。”
他们之间,那不叫绯闻,是真闻。
秦安抿唇,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他开车的侧脸照更新微博:有了你,就什么也不怕了@秦寒玖V,附图开车照片。
“呐,以后我每天更新一次微博怎么样?”
秦安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若是他想要全世界知道,那她就奉陪到底。
如此高调、嚣张、不要脸地宣告全世界,他是她的。
秦寒玖余光瞥到她微博下面不断上涨的点赞和评论,想了想拒绝:“那算了。”
他以前很低调,从不在网上露面,关于他的报道照片寥寥无几,什么时候起,心思变得这么幼稚了?
眉眼间爬上一抹阴郁,秦寒玖单手拿出手机:“将平台上关于我的东西全部撤掉。”
吓得秦安手一抖,立刻将微博删了。
两分钟后,各大服务器突然瘫痪,维修好后,一切运行照旧,似乎没什么变化。
秦安试着输入秦寒玖的名字,搜出来一片空白,要么就是什么秦始皇啊、秦阳等人的消息。
一张照片都没有。
又搜一下自己,好吧,只有已婚和影视照以及罗莎的杂志照,绯闻什么的也一点没有。
秦安:“……你不撒狗粮了?”
“不撒了,低调点,免得招人嫉妒。”
这话可不像是秦寒玖会说出来的。
而且删得这么干净,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个神秘的九爷。
不同的是,现在很多人都见过他、听过他,能认出来。
一些被平静日子掩盖掉的危机,似乎正在暗处潜伏着靠近。
心里那点安宁渐渐笼罩一层阴霾。
——
云城最大的娱乐会所名叫凯撒,在最繁华的地带,每到晚上,这里就是一片狂欢的海洋,纸醉金迷、灯光璀璨。
一晚,这里的消费额总计可达几百万,全是有钱人消遣的地方。
左倾双穿着一身紫色长裙,妙曼的身躯穿过五颜六色的灯光,随着侍从走进一间包厢,包厢并没有开灯,黑黢黢一片,看不清人影,也没有一点声响。
“哒——”
寂静的空间中,一声轻响,一簇小火苗出现又消失。
她只能看到对方带着黑色的帽子,穿着黑色的西装,翘着二郎腿,身形略微有些单薄消瘦。
“梅特女士,介意我开灯吗?”
又是“哒”的一声,火苗比上次久一点,左倾双这次看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两名黑衣保镖,女人的面容看不真切,大部分隐藏在帽沿下。
“左小姐,我不喜欢光。”略微低沉的嗓音,左倾双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这种神神秘秘的作风,她非常不喜欢,不能坦诚以待,如何做生意。
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只能咬牙忍下来。
现在是她求人,只能委曲求全,等到将来这人求她,她才有资本和她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