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老婆高兴,啊——疼疼疼。”
顾景弈惨叫,心里把秦寒玖骂了个遍。
还不让他说真话吗?
非要戳他伤口。
“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
顾景弈反问:“你不是吗?”
是不是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啊。
秦寒玖手一顿,回想,竟然无言以对。
当时他看秦安瘫在自己怀里,的确是慌了神,将怒气转移到他身上。
但绝不止如此。
放松了力道,淡淡道:“王墨是安安的人,第一,不论她什么身份,你都不应该在玖园动手。”
“第二,她既然在我玖园行动自如,就证明是玖园的朋友,你在玖园对朋友出手,以后谁还能放心将后背交给你?”
“第三,身为男人,对女人出手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关起来屈打成招,让她为你所用,这绅士吗?你跟枭好好学学。”
顾景弈撇嘴,有多久了,秦寒玖没有这样长篇大论地教训他。
“我跟她有仇。”
秦寒玖将药扔给他:“技不如人,还有脸记恨在心。”
“你要是很闲,就去帝都给我办事。”
知道他这是支开自己,哼了哼,也没反驳。
他知道今天是自己太冲动。
大家都已经认可王墨,自己仅仅是因为她有用就对人动手,还说出那样的话,不知道伤了多少兄弟的心,可是总不能让他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在她手上吃过亏。
输给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女,还是从人家十八岁开始输,堂堂第一杀手,不要脸面吗?
秦寒玖刚走,金易窜进来,手里也拿着药,说了那些跟秦寒玖差不多意思的话。
接着是枭,不过那家伙是来冷嘲热讽外加鄙视挑衅他。
最后就连卞烽这个粗神经的也来给自己讲大道理。
气死他了!
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第二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云城。
秦安小小地纠结一下:“他不会怀恨在心吧?”
“不会。”
“哦,我主要是怕他暗中对墨墨下手。”
“不会。”秦寒玖舀一勺粥堵住她的嘴。
金易敲了敲门:“九爷,苏辞在门外,说要探望探望夫人。”
苏辞这两天也是锲而不舍,每次来都是闭门羹,甚至还妄想翻墙进来。
直接被保镖抓到,打得鼻青脸肿扔出去。
秦寒玖面色不虞:“不见。”
“这样不好吧?”秦安还是没这么绝情,人家好心一片,这么做很容易失去这个朋友呀。
虽然是朵男白莲。
秦寒玖眼神微闪:“老婆,他要是来,就要进咱们的卧室,卧室是我最后的防线,你应该懂的吧?”
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怎么能容许一个觊觎自己老婆的男人踏足。
绝对不行!
“那咱们去客厅?”
“你身上不痛了?这上下楼梯……”
“算了,不见了。”秦安躺回去,打个哈欠,又要准备睡了。
秦寒玖勾唇,端着碗下楼让林嫂洗。
最近,除了秦安那几个好姐妹和迟真夫妇,其他来看望秦安的人,都被秦寒玖挡了回去。
玖园以前不需要太多人来往,以后也不需要。
就连风佩和元霜,也没见着人。
骨头自从知道墨爷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后,整个人抱着电脑泪流满面。
特别是看到王墨长得漂亮,气质清冷,帅帅的还酷,反观自己,整个就一油腻大叔,立刻跑去换了一身行头。
白衬衣西装裤鳄鱼皮鞋,梳得发亮的发型。
但仍旧改不了他宅男的气质。
两大榜首合作,再加上秦朗无处不在的人手,将聂柒逼得无路可走。
疯了一般在云城乱窜,虽然嘴上说着不怂,但是真面对的时候,还是怕的。
特别是那些小弟,天天给他科普秦寒玖手段多狠多狠,不怕才怪。
“厉承阳,好表弟,看在咱们身上流着一半一样的血,这次你可得帮帮我啊。”
聂柒就差跪在地上抱厉承阳的大腿了。
厉承阳太阳穴突突跳,恨不得将他踢开:“早就警告过你,让你回帝都,你偏要赖在这里。”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那位知道你任务失败,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要罚你,我专门跑来帮你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要不,我去找姑姑,秦寒玖前段时间不是救了姑姑一命吗?姑姑姑父出马,秦寒玖一定会给这个面子的。”聂柒想得很简单啊。
厉承阳怒极而笑,冷笑着看他:“你想让她知道,你已经背叛聂家,成了别人的走狗吗?”
聂柒脸色难看,如果真是这样,他明天就会被聂家赶出去。
“行了,我马上送你回帝都。”
厉承阳挥手,这么个蠢东西,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偏傻人有傻福,得那人看重,若真在云城出事,他也摆脱不了干系。
聂柒看着厉承阳给自己安排的都是陌生人,也没想他哪儿来的人,跟着就走。
厉承阳安排的路线是从潜龙湾上船,坐船去帝都。
结果,船没开出公海,就倒回来了。
秦朗和李靓站在一起,李靓穿着一身酒红色西服,显得很成熟:“秦大哥客气了,他害秦安,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他从我这里溜啊,不然怎么向秦安交代。”
李靓现在的变化,和一年前那个被女人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的青涩男人比起来,已经大不相同,和秦朗这种人说话,也是进退有度,言语间拿捏得很当。
秦朗拍了拍他的肩,带着聂柒回玖园。
至于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猜。
日子,就在秦安养伤的惬意生活中飞速溜走。
棍棒造成的伤害好得很快,倒是刀伤还有些疤,最严重的是腿上和左臂上的骨折。
虽然已经拆了石膏,但还是不能太使劲,秦寒玖给她弄了个轮椅。
“呼~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
坐在轮椅上,秦安舒服地晒着太阳,指挥莫忘去花圃。
花圃里开出的五颜六色,园丁正剪了一朵洁白的桔梗,放在装了水的花瓶中做花艺。
“这是什么?”
园丁转身:“夫人,这是优昙,刚从帝都运回来的,过两日便是花期。”
秦安一愣,记忆翻滚而来,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