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年无数个路灯下冗长孤寂的路,做个默默无闻的守护者,护送她到家。
不为别的,就为那一句:“学长,我喜欢你。”
他也曾经离她那么近,是他弄丢了她,跟她没关系。
就这样挺好的,最起码不必担惊受怕,哪天厌烦了彼此,成为见面眼红的仇人。
君不见秦寒玖那么强悍的一个人,现在也变成管家婆了吗?
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飞驰,风吹乱他的衣服,鼓囊囊的,一声压抑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
沈沛言刚睡着,门就被粗鲁地推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接着是一个小醉鬼扑在自己身上。
“咳咳……咳咳……”
突然的重力,沈沛言猛然睁大眼睛,不停咳嗽。
肺疼、肉疼、骨头疼。
等看清躺在身上的女人,太阳穴突突跳。
是想要压死他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重。
感觉随时要被痛死过去。
咬牙切齿道:“慕然,你给老子滚下去,要压死我了。”
“嗝儿~”酒气熏人,慕然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故意在他身上压了压,一脸无辜,“小哥哥,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一个渣男,王八蛋,我恨死他了。”
捏着小拳拳,一锤往他胸口砸去。
“我呃——”沈沛言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玛的,欺负他是残疾人,不能揍人吗?
听见他呼痛,慕然唇角冷冷勾起。
哼!让你骗我。
往上爬一点,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两人的脸挨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喷洒在脸上,细细的绒毛被吹得微微的痒。
慕然脑袋很晕,使劲捏那张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呢。
“小哥哥,我可以亲你吗?”
“不——唔。”
浅浅的呼吸伴随着醉话,沈沛言直接翻白眼。
拍着按钮,沐白姗姗来迟。
看到他被蹂躏的惨状,不客气嘲笑出声:“呀,还真有人不嫌弃你。”
“你大爷,还不赶紧把她弄下去,要喘不过气了。”
他是真的很痛苦。
这副破身体。
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连个妹都把不住的地步。
世道凄凉。
等沐白将睡得跟个死人的慕然弄到沙发上躺着,沈沛言赶紧让他给自己检查身体。
“你不知道,她猛地扑上来,就跟泰山压顶一样。”
我当时害怕极了。
沐白看了两眼,盖上被子遮住他凌乱的衣衫:“没事,轻微出血。”
“你给她弄床被子吧。”
“要不我抱她到我那休息?”
沈沛言狞笑:“不怕死你就抱啊。”
呵,男人!
慕然翻了个身,直接从沙发上滚下来,摔得“咚”一声。
疼得睁开眼,恍惚中听到沈沛言嘲笑的声音:“笨蛋。”
幸好,她这会儿是又困又醉,没精力收拾他,摇摇晃晃走出去,去了别墅的客房,倒头就睡。
沈沛言叫都没叫住,跟在梦游似的。
沐白看着背影,敲敲他的脑袋:“西瓜熟了吗?”
沈沛言脖子一凉,顿时想起那个恐怖故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读书时代曾看过一个恐怖故事,就一宿舍的人,其中有个人有梦游症,梦到西瓜,就下床来边敲别人的脑袋边喃喃自语:“这西瓜没熟。”
可想而知,熟了会是什么后果。
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喝酒,不能让她开车。
慕然一早醒来,揉着要炸裂的头下楼,秦安正在吃早餐,看到她挑眉:“你昨晚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拿起牛奶喝一口,“不过我好像把沈沛言那渣渣强吻了。”
“亏了?”
“亏什么亏,我特么被吻那么多次,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再说长那么好看,也不亏,就当寻个乐子。”
她喜欢他,强吻喜欢的人,多少人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她现在还能明目张胆强吻,多爽。
秦安被这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堵得无语,吃完以后去锻炼腿,配合着秦寒玖准备的药,好得很快,现在已经能够正常行走,身上的疤也掉得干净。
路过花圃时,秦安看到自己最爱的那几盆牡丹花已经开了,不过有一盆名贵的魏紫夭折了,心疼得不行。
紫色雍容华贵,枝繁叶茂,是她最喜欢的那株。
“夫人不要伤心,九爷知道这事,已经让人去洛阳买了。”
“嗯,麻烦你了,照料好它们。”
这些都是秦寒玖送给她的,在她还没来到玖园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在规划属于她们的小家,对她来说,意义特别。
而此时,临近赤道的海岛上,秦寒玖正在专心做实验。
在他身边跟着莫忘,少年已经能够在如此重大、繁琐的实验中,独当一面,甚至成为至关重要的人物。
很多专家看他,赞叹他年轻人,敢想敢做,大胆,和生活中截然不同。
“小玖,徐老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