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蔓正发愁不知道怎么上去，门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她抬起头，发现对方穿着一身清洁工的衣服，正站在原地意外的看着她。
他们两个彼此看着。
终于门里的女人对着顾蔓蔓笑了一下。
“怎么是你，太巧了。”
“是啊，好巧，你在这里工作？”
顾蔓蔓认出那个女人了，上次大姨妈造访去医院检查身体，在医院里面看见被男人呵斥，差点因为男人不要她跳楼的女人就是她。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她完全跟以前不一样了，穿着护工的衣服，手里拿着扫把，一张脸上没了之前的懦弱，多了几分从容和坚定。
女人看见顾蔓蔓也很高兴，想要出去，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看着顾蔓蔓充满了警惕，“那你是不是和那些记者是一起的？那我不能让你进来，真对不起，还有，我觉得落井下石不好，所以你还是走吧！”
女人低着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蔓蔓看着女人低着头紧张着急，从拎包里拿出了自己在中信资产的实习证，交给了女人，“我不是记者，不过确实是来问王教授一些事的，你把我的工作证交给王教授，如果王教授想见我，我再去见王教授，如果王教授不想见我，我立刻走。”
遇到了熟人，顾蔓蔓觉得这事儿也好办。
今天这么混乱的环境，她觉得也未必能见到王教授，见不到她也不气馁，见到了最好，能问她一些关于公司的事儿。
女人看了一眼工作证，又看了看顾蔓蔓，“你叫顾蔓蔓。”
顾蔓蔓点头，“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能把你的名字告诉吗？”
她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是因为她把工作证交给了那个女人，对那个女人她是有一部分的信任在里面，当然也不是全部信任，所以她要赌一把。
女人显然没有蔓蔓那么多的心眼，就觉得之前和蔓蔓见过面，她也确实是帮了她。
之前要不是在医院的顶层听到蔓蔓说的那些话。
她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女人看着顾蔓蔓，笑了一下，“我叫楚玉颖。”
“楚小姐，那就麻烦你了，帮我跟王教授说一声，看看现在能不能见我。”
楚玉颖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叫做“楚小姐”，在这里也最多叫一声“小楚”，大部分人都只叫她“保洁”。
这一声楚小姐，让她觉得自己被尊重了。
她点头，拿着工作证就走了。
顾蔓蔓看着楚玉颖上去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能不能见到王教授，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几分钟之后，楚玉颖再次出现在蔓蔓面前，很快帮蔓蔓打开了大门。
她走进大门的那一刻，楚玉颖把蔓蔓的工作证交换给了顾蔓蔓手里。
“顾小姐，请跟我过来，这几天公司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多员工都辞职了，现在这边都没有多少人，王教授就在上面，王教授说他一直都在等着中信资产的人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顾蔓蔓听到楚玉颖的话顺便打量了一下他们公司上下，确实是萧条的很。
再往里面走，还有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往外边走，打开大铁门，很快就走了。
楚玉颖看着那个人走了，又看了看铁门都被关好了，这才开口，“你看，他们都是嫌公司败诉了，要赔给对方公司好多钱，都觉得继续在这个公司做下去会丢人，这不是都辞职了吗？”
楚玉颖想到一个月前刚刚到这里上班时候热闹的景象，叹了口气。
在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都能看到笑里藏刀、背后捅刀、过河拆桥。
这个世界真复杂。
顾蔓蔓看着楚玉颖的模样，轻声道：“没关系，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很多公司和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后来的结果都是好的，你放心，这里的结果也一定都是好的。”
“真的吗？”楚玉颖听到蔓蔓的话，像是听到了救星的话，满脸希望的看着顾蔓蔓，“家里有两个女儿，嗷嗷待哺，我不想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就这样没了工作，到时候还要找工作，他们刚刚一个多月，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一个多月？
顾蔓蔓愣住。
一个多月，也就是时候刚刚遇到楚玉颖的时候，她可能也是刚刚生产而已。
那她的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可以这样对待产妇。
楚玉颖说到了自己的事儿，倒是笑了，“我那天从医院大楼回去，就发现自己的东西被那个男人给扔出来了，还有孩子，那个男人说不要，还说我们没有结婚证，也不应该在一起，其实这件事都怪我，也怪不得男人，怪我识人不清。”
“不想那些了。”顾蔓蔓拍了拍楚玉颖的肩膀，她望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了一下，“我就是解决王教授的问题的，不管蓝天水能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努力一下试试看，或许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你说呢？“
楚玉颖对着顾蔓蔓笑，点头。
看见顾蔓蔓，她感觉自己看到了新的希望一样。
几分钟之后，顾蔓蔓见到了王免。
王免看见来的是个小姑娘，倒是没有小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轻声说了起来，“小姑娘，我这边帮手都没有了，我只能亲自给你倒茶。”
“不用了王教授，我们直接说公司的事儿，那边有水有杯子，我想喝水自己去倒水。”
顾蔓蔓想要节省时间，直接说出了自己看到的资料信息。
王免听到了顾蔓蔓的话，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是我确实不存在侵权，‘水动力’是我和我的团队一起研发的结果，而且三年前都已经注册了，成为了一个品牌。”
“王教授，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自创公司拿出了很多证据证明是蓝天水能侵权，如果不是这样，蓝天水能也不会败诉，所以关于以前那些证据，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究竟是真是假？”